辛苦你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头望向谢婉凝,目光里闪着别样的神采,仿佛有什么在他心里被点燃一般,一瞬间就照亮了他英俊的面容。
“真好,”萧铭修冲她笑,“朕很喜欢。”
送出的礼物能被人喜欢和珍重,谢婉凝也很高兴,她起身围着萧铭修转了一圈,这才得意道:“陛下的尺寸是臣妾亲自量的,果然合身,布料是特地找尚宫局提的,陛下平日里都能穿。”
谢婉凝想得很周到,这身常服她做得符合规制,萧铭修自然是可以穿的,叫外人瞧见也无妨。
萧铭修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把她再度拉回怀中:“婉凝。”
谢婉凝便又红了脸。
萧铭修低头找她的嘴唇,非要跟她腻歪在一起,寝殿里一下子便安静下来,只有灯花跳动的声音。
缠绵了好一会儿,萧铭修才放开她,让她好喘口气。
萧铭修却也并未真的放过她,搂着着她的腰可怜道:“婉凝,我头昏,你帮我把衣裳脱下来好不好?”
于是,谢婉凝就晕晕乎乎心软了,然后就一直被折腾到后半夜。
谢婉凝百忙之中想:以后再也不要相信他的撒娇了,辛苦的总是她。
☆、76
放纵一夜的下场, 就是第二日萧铭修自己都懒床了。
今日是小朝,倒是可以晚点再去,萧铭修醒来也不动弹, 只偏过头去看谢婉凝。
她睡得很熟,脸蛋红红的、软软的, 透着健康的光泽。
萧铭修突然发现自己成功完成了一件大事,就像一株将要枯萎的名花,在他的悉心照料下重新绽放光华, 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开心, 那种满足感是任何事情都无法比拟的。
这株花他非常喜欢, 也用了心在呵护。看着她越来越娇艳,他在心底里满足的同时, 也想让她继续靓丽下去, 再也不会褪色枯萎,在无声无息之间凋零。
可这似乎却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萧铭修认真看着她的睡颜, 只觉得这一刻岁月都是美好的。
跟她在一起的时候, 他总是很开心, 无论是一起吃饭谈天还是游玩赏景, 他都觉得是那么的舒心和自然。
他不用去想前朝的琐碎政事,不用去管后宫的是是非非,仿佛一对寻常夫妻,平淡到日子似乎本该如此。
他会念叨外面不顺心的烦心事,她笑着坐在一边劝解;她也时常会说些宫里头的事询问他的意见, 他也都认真给了解答。
他不会觉得她背地里有什么想法,不会怀疑她,也不会防备她,在他内心深处,宫里头除了太后,他最信任的就是他了。
这份信任几乎全部来自她的为人,朝夕相对、日夜共眠,他能看清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便对她的言行从不质疑。
偶尔,他也会发现,只要看着她,同她说说话,自己心里头就甜滋滋,仿佛喝了蜜。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不知道因何才产生这样的想法,他只知道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也不错,他懒得变,她应当亦然。
就在萧铭修胡思乱想的时候,谢婉凝悠悠转醒。
她动了动眼睛,想翻个身继续睡过去,不料轻轻这么一动,却只觉得腰背酸痛,动都动不了了。
“哎呀。”谢婉凝忍不住痛呼出声。
萧铭修被她闹得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哪里痛?”
这回换谢婉凝被她吓一跳了:“陛下您怎么还在?”
“朕为何不能在?”萧铭修冲她瘪了瘪嘴,“刚过完生辰,还不许朕躲个懒?”
谢婉凝:“……”
“是臣妾失言了。”谢婉凝觉得他似乎酒还没醒,只好先认错。
萧铭修笑着把她抱进怀里,伸手给她揉僵硬的腰:“朕逗你的,乖别生气,朕给你揉揉。”
谢婉凝被他按在怀里,只能无奈被他按腰。
“臣妾怎么敢生陛下的气,陛下说笑了。”谢婉凝闷闷道。
萧铭修手上略顿了顿,却没吭声。他还记得在东安围场时她生气那一回,虽然至今没怎么明白她为何生气,但萧铭修下意识就觉得:还是不要经常惹她了。
贵妃娘娘生起气来太可怕,陛下都不敢惹。
萧铭修认真给她揉了好一会儿,谢婉凝才觉得身上没那么累,便垂着眼眸念叨一句:“陛下以后可不兴这样了,适可而止才是最好。”
他瞧着斯文儒雅温文有礼,倒是床上有些凶恶,每回不尽兴都不肯罢休。平日里到底还好些,昨日这一回他积累了一个多月,又喝了酒,这才乱了分寸。
萧铭修嘴上认错相当快:“是是是,都是朕的不是。”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皇帝陛下在贵妃娘娘面前认错是越来越顺溜了,基本上已经不太考虑脸面问题。该认错就认错,该妥协就妥协,后来发现这法子非常好用,竟也开始学会了耍赖。
所以说,男人没脸没皮起来,都是无师自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