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人也就这么客气一句,相□□头致意,谢婉凝便坐上步辇,起驾回景玉宫了。
庄太妃站在慈宁宫的宫门口回头望去,只看她头上的金簪闪着耀眼的光,云雀口中衔着的流苏上面串着鲜亮饱满的红珊瑚,衬得她一头乌发更是黑亮。
皎月站在那,正待迎她进去:“娘娘?”
庄太妃轻声笑笑,却说:“真是个美人。”
皎月就也跟着笑:“贵妃娘娘自来是极美的。”
庄太妃一步一步踏入这庄严素丽的慈宁宫,她目光有些远,又有些深,皎月只听她道:“自来红颜薄命,也不知道这位贵妃娘娘的命好不好。”
谢婉凝倒是不知庄太妃这么点评她一句,她今日事多,回了景玉宫刚歇了一会儿,秋云就过来禀报:“娘娘,小厨房的茶点都准备好了。”
谢婉凝刚才在太后那吃了玫瑰露,还有些意犹未尽,边吩咐道:“跟小厨房说一声,晚上多备一碗玫瑰酒酿,有些想吃了。”
秋云出去安排,留下冬雪帮她重新上了些胭脂:“娘娘可要再润润唇?”
冬日的盛京寒冷干燥,风一刮脸蛋都是疼的,就像是千百个小刀子在飞,谢婉凝刚出去跑了一个多时辰,这会儿嘴唇就有些干了。
“擦一点吧,唇红就不上了,陛下这会儿也忙,估计是没工夫瞧我什么样子。”谢婉凝用口脂细细在嘴唇涂了一层,这才觉得舒服了。
冬雪这般严肃性子也被她逗笑了:“娘娘又打趣陛下。”
谢婉凝不置可否,待吃过一碗热茶,这才披上斗篷往乾元宫赶去。
谢恩这事赶早不赶晚,若是今日她不跑这两趟,明日宫里头指不定要怎么传,不过她也有些问题想问问萧铭修,这一趟正好赶巧了。
还是之前同样的阵仗,只要是贵妃娘娘来乾元宫,那自然是被客客气气请进去,前殿花厅里最少也是茶果点心伺候着,绝对不叫她在外面受冻。
谢婉凝刚一在花厅坐定,苏年便匆匆赶来:“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大喜。”
“苏伴伴许久未见,赏。”谢婉凝笑道。
苏年便也笑着接过赏赐,亲自给谢婉凝倒茶:“娘娘,陛下那头正在见朝臣,约莫还得等一会儿,特地吩咐下臣来伺候娘娘,看您是歇一会儿还是就在花厅等?”
一听他说要歇一会儿,谢婉凝估摸着这等的时候就有些长了,不过萧铭修也知道她今日是来谢恩的,轻易可不会赶她走,所以便是把她留在乾元宫了。
“若是陛下那忙,本宫就先歇歇,等陛下忙完有空再拜见陛下。”谢婉凝道。
苏年便松了口气,他叫来跟谢婉凝有几分眼缘的姚黄,吩咐她:“伺候娘娘去暖阁,务必要经心。”
姚黄冲他福了福,便笑嘻嘻凑过来扶起谢婉凝:“娘娘,暖阁里这会儿暖和得很,也准备了您日常喜欢看的书,保准不会腻歪。”
她是乾元宫的大宫女,倒是对谢婉凝态度恭敬又亲切,谢婉凝便点了点她的鼻子:“还是你最贴心。”
乾元宫的前殿除了正殿、御书房、茶室和花厅,还有两处暖阁。一处是冬日里给大臣们准备的,另一处就是萧铭修往日自己休息时用的,给谢婉凝准备的自然是这一处。
进了暖阁,谢婉凝便长吁口气。
这才十一月底,天气就寒冷成这样,眼看这几天Yin沉沉的,不知何时就要落雪了。
姚黄早早给暖阁里熏了香,把书本茶点也都备好放到榻前,笑道:“娘娘若是想躺着歇歇,被褥也是才换的,奴婢就在门口候着,有事吩咐奴婢即可。”
说完她就退了出去,一点都不在里面惹人烦。
谢婉凝在乾元宫倒也还算自在,她知道这里基本上只有她一个宫妃可以进,因此倒也不嫌弃被褥是萧铭修日常用的,叫秋云脱掉鞋子就躺倒床上去。
今天从早到晚她还没歇着,中午也没睡好,这会儿不免有些困顿。
“我睡一会儿,若是前头有动静,早些叫醒我。”谢婉凝吩咐道。
秋云和冬雪便应下,帮她卸下钗环,脱去外衣,落下帐幔便悄悄退到一旁去了。
谢婉凝这一觉睡得很沉,或许是跟太后把话都说清,她心里没了那许多惦念,也或许是午歇没歇好,总之她刚一闭上眼睛,就沉入美梦之中。
不过就在她迷迷糊糊时,只觉得嘴唇上一阵痒痒,却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她脸上做怪。
谢婉凝忍不住用手去推:“别闹。”
一声熟悉的轻笑声在她耳边想起,谢婉凝这才有些清醒,依旧不愿意睁开眼:“陛下真是的。”
暖阁里热乎乎的,她睡得整个人都软了,萧铭修侧坐在床上,把她揽进怀中:“也就你胆子大,在乾元宫还睡得这么熟。”
谢婉凝在他胸膛上蹭了蹭:“陛下让臣妾过来歇一歇的,臣妾这是恭敬不如从命。”
“理都叫你占了。”萧铭修无奈地笑道。
这几日忙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