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娘娘,才不叫她这么扎眼,别看淑妃红火至极,可在太后那就记了号,没见年节宫宴太后都盯着她一个说,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了。
百合当即就开始幻想起来。
陛下对娘娘这么“好”,肯定是把娘娘放进心里去,至于淑妃,恐怕只是个立出来的替代品罢了。
这么一想,她就又高兴起来:“都是奴婢想岔了,还是娘娘通透,娘娘还要用什么,奴婢给您准备。”
她是万事不过心的性子,一件事说完立马就忘了,转头就开始伺候陆思溪用起早膳来。
陆思溪垂着眼眸,她慢慢捏起筷子,衣服袖子宽大修长,遮住了她手背上暴起的青筋。
茯苓这番话,不过是打发百合罢了。
锦绣宫并不很得势,陛下来的次数不算多,虽说比德妃和贤妃要热一些,可跟淑妃一比,瞬间就不成样子了。
这么熬了三年,宫里头的宫人们边也开始心浮气躁,若是她不这么说,锦绣宫就不好管了。
人人都喜欢烧热灶,瞧刚才沈雁来那个样子,以前去锦绣宫连个笑脸都不肯给,到了景玉宫就成了哈巴狗了。
陆思溪心里头的恼恨翻涌上来,怎么也压不住。
等百合出去取早膳,茯苓才低声在陆思溪耳边道:“娘娘,御膳房那边实在不好打探,姑姑找了好几个人,都不肯告诉单子。”
陆思溪表情没什么变化,她只说:“辛苦姑姑了,回头你再去找找你义兄,看看顺嫔从太医院开了药没有。”
茯苓早年入宫时认的义兄是太医院的打杂黄门,她在陆思溪身边能得重用,也是因为这层关系。
虽说如今行在路上,许多事不好来回问,可想办事总能办成的。
茯苓立即道:“娘娘这几日晚上睡的浅,奴婢一会儿便去太医院给娘娘问问。”
陆思溪满意地点了点头。
一想到顺嫔可能有了孩子,她就抓肝挠肺,怎么想怎么闹心。便是这一路行走不畅,淑妃又不肯配合她,她也要知道个大概。
凭什么,凭什么陛下登基后的第一个孩子,是个不受宠的嫔生的。
如果这孩子托生到淑妃肚子里,她还不会这么恼怒,顺嫔比她年纪大,也没她出身好,面容性格样样不如她,可偏巧就是运气好,这上哪说理去?
陆思溪是首辅陆大人的掌上明珠,小时候陆家家世不显,父母兄弟对她疼爱有加,后来爹爹成了阁臣,他们家才彻底起来。
爹爹疼爱她,哪怕后来成了首辅,也没有想着拿女儿去更上一层楼。
他已经站的够高了,人要知道满足,才能让整个家族长长久久走下去。
可陆思溪自己却是愿意的,那一年皇觉寺踏青,她在马车里,一下子看到了陪太子上香的六殿下。
一眼误终生。
她这一沉思,手里的筷子就停了下来,茯苓捡了几样她爱吃的给夹到盘子里,轻声劝道:“奴婢知道娘娘不习惯坐车辇,这几日都用都少了,特地给选的山楂桂花糕,好叫娘娘开开胃。”
陆思溪这才回过神来,脸上有了些笑模样:“还是你贴心。”
她宫里的两个管事姑姑都不是很亲近,只有从家里带来的大姑姑紫苏和大宫女茯苓很忠心,剩下的也不过是百合那样,在宫里关系错综复杂,巴结上锦绣宫而已。
若不是百合那张脸,陆思溪也不能把她留下来。
茯苓进退得体,温柔大方,有她跟在身边,她也觉得踏实。
“宫里头,谁不羡慕景玉宫那一帮宫人呢?”
是啊,她出身琅琊谢氏,自家带来的大姑姑是见过大场面的,比宫里头的老嬷嬷也是不差的,绫惜和芳蕊听闻是陛下特地给选的,一个谨慎聪慧,一个贴心手巧,剩下的四个大宫人各有各的风貌,却都对淑妃忠心耿耿。
景玉宫不说守得跟铜墙铁壁一般,也差不离了。
茯苓顿了顿,又劝:“娘娘您还有我们,便是忍冬和落葵也很忠心,定能把娘娘交代的事办利落。”
陆思溪长舒口气。
不过,茯苓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娘娘,便是知道了真相,又待如何呢?”
是啊,她又想如何?
陆思溪紧紧捏着筷子,这一次却没再说话,她点了点山楂桂花糕,茯苓便忙活起来,不敢继续问了。
她把目光往看不见的车外望去,顺嫔的车辇就跟在她后面,不过数十丈的距离。
陆思溪缓缓露出一个舒心的笑来,只要她知道了,一切就好办了。
御辇上,谢婉凝正陪着萧铭修用早膳。
因着他“渐好”,所以早膳便又丰富起来,花样也很多。
谢婉凝舒舒服服用了一小碗鸡汤馄饨,又吃了四个水晶虾饺,最后甚至扣下一碗银耳莲子羹,说要看书的时候用。
萧铭修就默默看她吃,末了才说:“你倒是上朕这里蹭饭吃了。”
“那是自然的,”谢婉凝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