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里, 心里的那点紧张好像也被轻易安抚好了。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扣响, 傅斯寒抬头看了眼, 很快又收回目光, 没有要搭理的意思。
好在办公室外面的人识趣, 敲了两声就离开了。
姜画扯了扯有些长的外套袖子, 将白皙的手露出来,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见傅斯寒没什么反应, 这才大着胆子将手塞进他宽厚的大掌里。
她讨好地朝他笑笑:“手有点冷, 你帮我暖一下。”
傅斯寒看了她一眼,没松开,反而握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捏了捏。
姜画心里甜丝丝的, 起身往傅斯寒身边靠了靠, 直到贴着傅斯寒穿着黑色西装裤的腿,才算满意。
她轻轻呼了口气,回答傅斯寒刚刚问的问题:“我记得的。”
片刻后, 她又补充:“我记得你说过的每一句话, 从在杏城的那晚开始。”
姜画后来想了很久,她对傅斯寒动心, 大概就是那晚她被陈奥吓得魂飞魄散,傅斯寒在她需要的那一刻及时出现开始。
傅斯寒挑眉,“那你昨晚上为什么不来问我?”
“我害怕。”姜画低下头, 嗫嚅道,“对不起,我……”
“软软,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傅斯寒抬手替她捋了捋额前的碎发,声音低沉,“有问题我们可以一起解决,未来我们还会遇到很多事情,如果每一次我们都先质疑对方,那我们再相爱也走不到最后。”
傅斯寒将姜画的手拉到唇边亲了亲。
算了,小姑娘不过才二十一二,有些事还不懂,他年长她七八岁,走过的路比她要长的多,反正他也舍不得逼她,尤其是看到小姑娘提着汤追到办公室来,他更硬不下心肠,所以有些事慢慢来就好了。
茶几上的猪骨汤还冒着白色的热气,一缕一缕地往上飘,最后消失不见。
姜画反手挽着傅斯寒的胳膊,侧脸贴在他的白衬衣上,语气坚定:“阿寒,以前和现在都是你被我需要,以后我会努力变成很厉害也能被你需要的人。”
小姑娘的眉眼里都是坚定,傅斯寒轻笑了声,应下:“好。”
姜画戳了戳傅斯寒小臂上的肌rou,不太确定地问他:“我们现在是不是算和好了?”
难得看到小白眼狼这么狗腿的样子,傅斯寒哼笑一声,惩罚似的抬手用力捏着她秀气的鼻子,“你说呢?!”
“那当然算是和好了。”姜画笑得眉眼弯弯,“以后都会好好的!”
傅斯寒没搭理她,把刚刚搁置的汤给自己盛了一碗,低头尝了口。
他“啧”了声,姜画以为是自己煮的汤有什么问题,紧紧地盯着傅斯寒,问他:“不好喝吗?”
傅斯寒摇摇头。
姜画脸上的神采一下子都消失了,声音有些失望:“不好喝啊……我准备了一早上呢!”
说着,她就要去拿傅斯寒手里的汤碗,“不好喝你就别喝了,下次我回家跟妈妈学学,学会了再炖给你吃。”
“傻!”傅斯寒躲开她的手,“逗你的,没想到我们家软软还挺有做饭的天赋。”
“真的吗?”姜画就着傅斯寒的手尝了一口,细细地咂咂嘴,“好像真的还不错。”
傅斯寒喝了不少汤,又在姜画的监督下吃了药,便坐在了办公桌前开始看文件。
姜画弯腰支着下巴,站在他身边,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她都一周多没见过这个人了,昨晚上闹着脾气也没好好看过他。
“现在不害羞了?”傅斯寒没抬头,“看我半天都不脸红了?”
和上次偷看被抓包完全不同的反应,姜画“嘻嘻”地笑了两声,侧脸在他脸上亲了下,“看男朋友为什么要害羞?!”
傅斯寒握着姜画的手把她拉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下去。
一直到姜画的耳垂都泛着红,傅斯寒才松开她。
他问:“软软,想知道李雨洁手里那张字条是怎么回事吗?”
姜画张了张嘴,还没发出声音,就又听傅斯寒警告似的开口:“我要听的是实话,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
其实姜画还真没打算骗他,她刚刚的答案就是想听,毕竟这件不大不小的事差点真的成为梗在她和傅斯寒心头的一根刺。
她望着傅斯寒深邃的眸子,点头。
傅斯寒的一只手搭在姜画的腰上,悠悠地开口:“当年我读高中的时候刚好有个朋友在玩乐队,就是现在歌坛的著名歌手赵敛,那个时候他编了一首曲子,让我给他作词。”
说起赵敛,姜画不敢相信地看了傅斯寒一眼,他何止是著名歌手,简直是歌坛的传奇好吧,而且《等我》是他的经典曲目。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你的意思是,那首《等我》是你做的词?”
姜画以前听过不少次,她只觉得这首词写得是真的好,但从没注意过作词的是谁,更不会想到作词人会是傅斯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