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叹气,可到底还是来到了郁笙歌面前,把人牵过来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着郁笙歌半敛着睫毛明明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却偏偏做出那么疯狂的事,在感叹人不可貌相的同时,也知道她是为情所困到偏激。
“笙笙你听我说,别这样,就算你真的做了你也不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爱情不是靠这样就能争取来了的。”穆娅恳切的说着,她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带有任何偏私的,只说事实:“那个人是我哥哥,我太了解他了,你要是真的那么做了,他会看在我的面子上不对你做什么,但他也永远都不会再用正眼看你一眼,他不会恨你,因为恨都要用力气花心思,他只会永远的无视你,遗忘你。”
穆娅了解穆瑞,便更加清楚他是一个多么不会动摇的人,又是一个多么理智,多么冷静的人。
“现在什么时代的,不是看一眼脚就要结婚的旧/社/会,也不存在什么一做成瘾放下不下舍不得,那都是狗屁,如果有人那样对我我不杀他全家都是慈悲了,而我哥,在一方面和我是很像的。 ”
大道理在感情面前显得苍白,穆娅在这一刻有了清晰的认知,可她没有放弃,她不想看着郁笙歌走错路。
“我理解你,我清楚你心里的难过痛苦,我从不认为女生就不能主动追求男生,包括我自己也是这样做的,我支持你追求自己的幸福喜欢了就去争取,但凡事要有度,一旦过了那个度,只会一错再错,并不会对事情有任何帮助。”
穆娅说了很多话,可郁笙歌始终一声不吭,这让穆娅感觉无力,便干脆将自己的脑袋靠在了郁笙歌的肩膀上,语气更低更柔了:“笙笙你别这样么,我可以用其他的方式帮你啊。”
原本穆娅是想举几个例子的,例如说帮他们创造机会之类的,可郁笙歌打断了她,在好半天的沉默之后,她终于说话了:“没用的小娅,都没用的。”
她说着就也把脑袋靠了过来,两个人头碰着碰,郁笙歌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脸颊静静地流淌下来。
那天穆娅一直等到郁笙歌睡着之后才离开,而左岩也并没有离开,穆娅对此感到抱歉,但左岩却把她搂进怀里,穆娅没有再说话了,她在左岩怀中慢慢的放松下来,在那一刻她是真的很需要这样一个拥抱,左岩给了她。
之后穆娅每天都到郁笙歌那里报道,几天下来,郁笙歌好笑的问:“你这是监视我?”
那瓶药被穆娅没收了,可她们都知道有一就能有二,只要郁笙歌想,自然也能拿到第二瓶。
“看是看不住的,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想陪你,我觉得你这会儿需要有人在身边,反正我和左岩分开的那会儿就是,刚开始也和你一样,就很想自己一个人呆着逃避全世界,但其实一个人只会胡思乱想越想越觉得天黑了世界末日来了,我的人生不会好了,有别人在的时候反而好一点,所以我不能让你重蹈我的覆辙。”
用小勺子搅动着咖啡,穆娅的语速飞快。
这段时间郁笙歌都没工作,她也没给自己安排其他的事情,似乎本来唯一要做的就是这件已经被穆娅拆穿的,然后现在,穆娅自作主张占领一切,甚至搬了东西过来陪郁笙歌同住。
郁笙歌不是一个会歇斯底里的人,她不摔东西也不大声说话甚至不会过分表现悲伤,所有的情绪都隐匿起来,但穆娅不觉得这是件好事。
情绪需要排解,不是用这种方式,没准儿就会更极端。
所以她才会不放心,不是说怕她对穆瑞做什么,穆娅当然担心自己的哥哥,可她同样担心郁笙歌,她能做的不多,唯有陪伴在这会儿看来是最靠谱的,而且穆娅也有办法让郁笙歌接受:“还是说你看到这张和我哥哥有点像的脸会心情不好?”
激将法,郁笙歌无奈失笑,默认了穆娅占山为王的事实,就这么过了一个多星期,有一天穆娅从工作室下班回到郁笙歌这里,发现她已经准备好了晚饭,都是她自己做的。
穆娅很惊讶,这段时间郁笙歌都没下厨,每天都很安静,这改变让她欣喜,而郁笙歌随后所说的话也证实了这一点:“我想通了,不会再做傻事的。”
这话是穆娅想听到的,但也就是因为想,所以才怕郁笙歌是对症下药故意说给她听,穆娅无声的直视郁笙歌的眼睛,过了半响之后,她点了点头。
“我相信你。”哪怕被欺骗过,可穆娅依旧愿意再次去相信,她只是补充:“笙笙你要记得,不需要装洒脱,尤其是在我面前,难过就是难过,暂时放不下也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一句话,击穿了强装无事的假象,郁笙歌看着穆娅弯起嘴角,可眼神中的难过也跟着流露了出来。
又过了几天,郁笙歌要去外地工作,原本时间不长不过几天,但她和穆娅说会带着妈妈一起过去,顺便在那个海滨城市多住几天当作度假了,正好她老妈去云南时买的那些丝巾也有了用武之地。
去散心是好事,穆娅也没有要看着郁笙歌的意思:“好,和阿姨玩的开心点,给我打电话。”
“放心吧。”郁笙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