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
“水……”躺在床上的人,终于是醒了。
澹台凰还没动,陈轩画就匆匆忙忙的将水递了过去,水喂入他口中,不一会儿便清醒了过来。他先是看着床顶回忆了一下,隐隐觉得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旋即,便是云雨巫山的场景,入了他的脑中。
凰儿……
他匆忙偏过头,桃花瓣般的容颜上有了一丝慌乱,而这一看,看见了君惊澜陈轩画,还有……另外一个自己?!
见他眼神惊异,澹台凰也知道为何,笑着道:“王兄,是我!”
这熟悉的声音一出,澹台戟见她眼中满是盈盈笑意,不像是发生了什么,便又看了君惊澜一眼,见他也是神色从容,便轻声问了一句:“凰儿是现下才来的吗?”
“嗯!来了一会儿了,不过刚刚才进来!”澹台凰不疑有他,很快的回答了澹台戟的问题。
见她这样一说,那便当是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他轻轻笑了笑,便躺回了床上,大抵……不过是一场梦境吧!
南宫锦哪里知道他心中这么多事,上前一步,从下面掀开了他被子,便看见光洁的腿,她嘴角一抽,狐疑的看了澹台戟一眼,没想到这货还喜欢光着身子果睡!
没再所多想,伸出一只手在他膝盖上,被纱布缠着的地方,轻轻按了一下,问:“疼吗?”
澹台戟剑眉微蹙,点了点头:“疼!”
南宫锦又往小腿的部位按了几下,接着问:“现下呢?疼吗?”
“不疼!”澹台戟的表情有些茫然。
旋即,南宫锦又抓了一下他脚,重重的点了几处穴道,接着问:“有感觉吗?”
“没有!”澹台戟优雅华丽的声线,带了半丝困顿。
南宫锦点头,收回了手,澹台凰却有点慌了,上去问了一句:“王兄的腿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南宫锦应了一声,便开始写药方。澹台凰这才放下心来。
倒是君惊澜,看着南宫锦看似轻松,实则有些不对的面色,眸色微微沉了几分。
接着,便说笑了一会儿,澹台凰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澹台戟,也没忘记告诉他父王将王印传给他的事情,澹台戟只是笑着听着,看着澹台凰的眼,时而不时的露出几丝温柔的笑意。而问起当初那个绝世高手,王兄能不能看出来是谁,澹台戟便只是摇头,却别有深意的看了君惊澜一眼。
君惊澜收到这眼神,袖袍下的手握了窝,容色却不变。
说了快半个时辰,眼见着天色实在不早了,澹台凰便起身zhǔn bèi huí qù 。嘱咐了澹台戟好好养伤,huí qù 重新挑起漠北的担子,才起身huí qù 。
出了竹屋,便是南宫锦一路相送,走出了老远,南宫锦方才对着澹台凰的背影,沉声开口:“你王兄的腿,可能没救了!”
“什么?”澹台凰心口一滞,飞快转过头,失态的上前抓着南宫锦,“你刚刚不是说他没事吗?”
南宫锦将她的手拨开,看着她的眸,一字一顿道:“因为不能让你王兄知道,他正在病中,如果受不住打击,莫说是腿了,命都没了!”
“一点bàn fǎ 都没有?”澹台凰盯着南宫锦的眼睛,几乎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了她的身上。
南宫锦顿了良久,先是zhǔn bèi 说没有,但脑中忽然闪过一丝什么,顿了顿,道:“等等,你让我想想!他zhè gè 只是小腿没有了知觉,膝盖都是有知觉的,好像是在哪本书上看到过……”
“那你快点想!你快想!”澹台凰十分jī dòng 。
君惊澜伸手钳住她,一贯慵懒的声线带了几分温柔,抱着她的腰轻声道:“你先别急,干娘会有bàn fǎ 的!”
但南宫锦沉寂了半天,也没是没想起来,看着天色已晚,最终还是开口:“你们先huí qù 吧,想到bàn fǎ 我会告诉你们的!不用太担心了,我既然是有记忆,就不会记错,待我huí qù 一本挨着一本医术翻,找到bàn fǎ 了通知你们!不过你们要有心理zhǔn bèi ,有些药恐怕很难求!”
澹台凰还在心神不定,浑身发颤。君惊澜已然握住她的手,无形中传递了安定的力量,轻声道:“放心!再难求的药,我们也一定能找到!”
他这话,像是一汪清泉,流过她的心中,使她安定不少,点了点头,终于是镇定了下来!王兄看似温和,其实骨子里面极为高傲,若是以后真的不能行走,恐怕比杀了他都叫他难受!这样一想,她又看向南宫锦:“紫薇,你一定帮我!”
这一句话,看似逗比,其实是在对南宫锦强调她们的老乡情分,让南宫锦一定要帮她!
南宫锦嘴角抽搐了一下,无语的点头:“尔康,你一定要放心,只要有我在!你的兄长,是一定不会有事的!”
澹台凰眼眶一热,动情的抓着南宫锦的手,这一瞬其实是真的想哭,即是担心王兄,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