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苗子轻轻的拍了一下胸口,深呼吸了一口气,在心中感叹还好还好,爷虽然已经恶趣味到看上太子妃那样的女人,但到底思想还没有完全扭曲,暂且知道看见这样的内容之后,该有的正常fǎn yīng 应该是……反胃!
而不是觉得分外甜蜜!还好,还有救!
太子爷侧卧在床榻上, mò 了一会儿之后,想着刚才颜夕并未念完,于是又将那封信件拿起来,连上颜夕念到的那一段,十分耐心的接着阅览——
“亲爱的bǎo bèi ,我相信你也深深的思念着我,就如同,我那样深深的思念着你一般!是否,你睁开眼、闭上眼,都如同我一样,仿佛能看见你在跟前,快活的跑来跑去,又跑去跑来……
那奔跑的速度,比野马还要欢脱,比白云还要潇洒,比……其实万千言语,都无法表述我思念你的盛景!
啊,你说鲜花为什么那样红,因为那是我火热的内心!就像是一把火,在我心中反反复复的烧灼,里面满满的,都是我对你的思念。你说,草儿为什么那样绿,那是思念你的清风,带来了肥沃的土壤,所以土地上长出了如此翠绿的嫩芽。你说,天上的云为什么那样白,那是我的爱意随着轻风飞向圣洁的你!
爱人,甜心,你jiù shì 我的一切……”
一直看到这里,下头还有一半。
太子爷表示已经完全无法直视了!他 mò 了很一会儿之后,还是默默的把情书关上了,因为实在是看不下去。这女人,现下已经成功的将花儿为什么那样红,草儿为什么那样绿,白云为什么那么白,扯得全部跟她思念他有了非常直接的联系!
于是,他的表情也变得十分僵直。
小苗子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越发的看见爷脸色惨白,登时吓了一大跳,十分关心的上前:“爷,您怎么了,可是后背的伤不舒服?奴才马上去请夫人……”
话说了一半之后。
君惊澜挥了挥手,表示不必,却十分艰难的开口吩咐:“拿,拿盆子来……”
……
半晌之后,尽管定力已经很好,但太子爷终于还是吐了。
尽管他非常不想这样不给她面子,但这封情书的内容,实在无法容忍。这决计比他一辈子听到的所有话都要恶心。
接着,太子爷又漱口了好几遍,好不容易才压抑住了胃部的翻滚。
小苗子其实如果不是要伺候他,也十分想请命出去吐一顿才好!
沉寂了很久之后,小苗子方才僵硬着表情开口问:“爷,您说,太子妃给您写这样一封,一封……这么特别而感情丰富的情书,是想打什么主意呢?”
其实他想形容一句“恶心至极”的情书,但又怕爷听着不开心,而且说了似乎还有点大不敬,所以他就很委婉的用了“特别”zhè gè 词儿。
君惊澜闻言,舒了一口胸前的反胃之气之后,那漂亮的眉梢才微微挑起,好整以暇的道:“无非是想请爷将干娘或是瑾宸借给她用用罢了!”
小苗子一听这话,当即愣了一下,觉得有点奇怪,但仍旧还是道:“这一点,您是如何看出来的?”这不是说喜欢爷,思念爷吗?跟夫人和公子有什么关系?
“她最后一句不是说了有病难医么?”太子爷薄唇微勾,淡淡应了一声,笑得慵懒肆意,眉间朱砂也渐渐展现出艳红艳红的色泽,显然对某人给自己写封情书,也是别有目的的行为不是很开心,最终又给wú nài 的评价了一句,“真是只叫人又爱又恨的小狐狸……”
小苗子不明所以,十分纳闷的问:“难道是太子妃病了,唔,不对,莫非……”
这下子,他终于是想通了!
十分wú nài 的摇头笑了笑:“看来太子妃这是未雨绸缪!”估摸着是澹台戟还没找到,但从雪山上坠落,即便能活,也许也就只剩下半条命了!这时候,没有神医救一救怎么能成呢?草原的大夫,无论如何也是比不上神医门的人的。
于是,太子妃就把主意打到爷这里了!毕竟这两代神医,跟爷的交情都不匪。
小苗子是懂了。
但是半靠在床榻上的太子爷,无趣的拨了拨指甲,魅眸中隐隐有寒光,心情显得不太好:“那女人,若不是有事找爷帮忙,断然不会给爷写信,更匡仑是情书,所以现下,爷有一点点……不开心!”
小苗子在一旁看着,面上倒是难得的有了几分笑意:“奴才倒觉得,太子妃的性子,倒是挺可爱的!jiù shì 有些……”没良心!还有点过于恶心!
“哦?”听小苗子这一说,君惊澜的声调倒是往上提了不少,尾音很长,意味有些不明。
这下,小苗子就不敢说话了。爷的脾气最是古怪而Yin晴不定,他还是少说两句的好,免得爷生气。
接着,整个寝殿诡异的 mò 了半晌,几乎是都听不到呼吸的声音了。
mò 的有点过分……
终于,太子爷低低的叹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