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愕然,现下东陵和西武两军交战,他怎么会有时间出现在北冥?这两地相隔何止千里?
而他紧紧抱着她,像是生怕她跑了一样。冰冰凉凉的声线在她耳畔响起:“女人,朕想你!”
他这话一出,换了任何一个女人,怎么都是要感动一番,但偏偏澹台凰是个冷清的,皱着眉头一把将他推开:“皇甫轩,你没搞错吧?你别告诉我你千里迢迢跑来北冥,jiù shì 为了说一句这么没价值的话!”
这话刺得他一怔,以至于剑眉都皱了起来,灿金色的眸看着她,冷声沉yin道:“你觉得,这只是一句没价值的话?”他星夜兼程,千里而来,当然不单单是为了zhè gè ,可,她却说他这话没价值?是他的话没有价值,还是他的真心对她来说没有价值?
“倘若我喜欢你,你这句话我会觉得很有价值!”澹台凰实话实说。朋友jiù shì 朋友,爱人jiù shì 爱人,她分的很清楚,没必要放在跟前搞什么暧昧,她又不是楚长歌,没那个癖好!所以皇甫轩这句话,她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价值!
皇甫轩定定的看了她半晌,见她眸色清冷,几乎都没有见着他的开心,不由得心下微紧:“那,即便是远方来看你的朋友,你也不该有半点开心?”
“我不开心,正是因为我把你当朋友!东陵和西武交战之中,烽火狼烟四起,你作为帝王,御驾亲征,不在军营里面守着,却跑到这里来!你置东陵万千将士的安危于何地?你又置你自己的安危于何地,你这样贸然闯进北冥来,如果君惊澜对你动了杀心,你以为我会救你吗?对不起,我不会!”她说过,她不会再救他第二次。
而且,这是国与国之间的问题,她没有权利去改变君惊澜的决策。不论是沧海碧波中的红幕、花灯、月亮船。还是那朵刺入他血rou的玫瑰,她虽然不解风情,他这些行为,她却都记挂在心。他待她这般真心,她何以会为了其他男人叫他为难?
听她这样一说,皇甫轩的心中才好受了一些。原来也不过是担心他,也是担心君惊澜真对自己动了杀心,她会为难。
这样一想,他倒是笑了,冰冷的薄唇微勾,如太阳神阿波罗一般俊美的笑在面上绽开:“如此说来,朕还要感谢你了,谢你这般为朕,为我东陵着想!”
澹台凰看他笑得开心,禁不住皱眉,刻意冷声道:“我只是作为一个朋友,才会说出这许多话,你不要多想。”她不希望有什么误会,更不希望自己一句话上的失误,给对方不该有的幻想,届时会误了人家终身。
“朕懂!朕既然来了,自然也有bàn fǎ 全身而退,不会叫你为难,也不会落到君惊澜的手上。你且记住,若是觉得难受,或者觉得累,便来城东的普陀寺找朕,朕等着你!”也不知道是已经习惯了她的jù jué ,还是已经学会了退让。
尽管她这话,刺得他心口生疼,他却都没觉得生气。
而他这样一说,澹台凰反而愣了,什么意思?她现下好好的,能有什么好难受的?皱着眉头顿了半晌之后,终于是fǎn yīng 过来什么,开口询问:“你的意思,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话音一落,他剑眉微挑,似乎诧异:“君惊澜没对你说?”
“说什么?”这几天她养伤,他处理军国之事,并为了玫瑰盛宴画了那么多画,然后……然后没有什么异样啊!他看起来很正常,也没对她说过旁的什么。
见皇甫轩这煞有介事的样子,她又仔细的回忆了一下,似乎是真的没什么异样。
皇甫轩看着她,顿了顿,忽然笑道:“既然他没说便罢了,朕便也不多嘴了,这事儿也总会叫你知道!你只要记着,朕在普陀寺等你。”
他这样冷冰冰的人,说起这些话,却显得尤为深情。就因为个性冰冷,所以一字一句,才尤为难得!
说罢,转身欲走。
没走几步,澹台凰却叫住他:“等等,皇甫轩你说清楚,到底是什么事!不对,你既然能脱离战场来了,难道,慕容馥也来了?”这样一想,她脑中一亮,一切似乎就通了。除非是慕容馥也来了,不然他怎么会腾出闲工夫到北冥来。
她这样一猜,他怔了怔,确实是惊讶与她的聪明, mò 着没出声,算是mò rèn 。
他mò rèn ,澹台凰的心就沉了下去。脑中飞快的运转,很快便想通了一切:“慕容馥一个女人,在这种时候来这里,似乎也不能有别的什么用。当然,也有可能只是谈国与国之间的合作,但是你却来了,甚至还说我难过了去找你,难道……她是来联姻的?”
zhè gè 解释,似乎是目前最为合理的。
这样想着,她几乎有点想笑,这北冥还当真是块香饽饽,来了一个楚国,竟然还要来一个西武。敢情jiù shì 不想让她安生!
见她已经猜到,他也不再隐瞒。
“是!慕容馥不是单纯联姻,而是以托国之付前来,东陵和西武虽然已经交战半月,但元气都未伤,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