ò 了半天,不是在跟她玩冷暴力,而是将他自己心中的火气都压下去,终而含笑面对她,是这样吗?
而就在她想着,他的火气是好似是真的已经全部压下去了。整个人和寻常无异,走到她床边,看了一眼那些菜,双手环胸,懒洋洋的问:“没胃口,可是要爷亲自喂你?”
话是表示询问,但是澹台凰还没回答,他已经坐下,端起碗,看样子是zhǔn bèi 喂了。
澹台凰总感觉有点怪怪的,看着他冷艳慑人的容颜,郁闷开口:“君惊澜,你为啥问都不问我?最少也该问问是怎么回事儿,问问我心里是怎么想的,问问……”
他 mò ,没开口。
眼底的笑意微微敛下,如玉长指伸出,轻轻揉了揉眉心,看起来有些疲惫。
这下,澹台凰越发觉得不能就此搁置,当成什么事儿都没有。这样子容易出事儿:“说话!”
“一定要知道?”他微微挑眉,慵懒的声线也压低了几度,整个屋内的气温也下降到了冰点。
澹台凰也清晰的看见他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火气,也慢慢的腾了起来。但她依旧十分坚决,有了矛盾不解决,最终只会激化,留下隔阂。不说清楚,反而才是大患!点头开口:“一定要知道!你问都不问,算是什么意思?不在乎?”
看她坚决,他魅眸幽闪,冷睇了她半晌。终于将碗放下,选择了妥协。
定定的看着她的眼,凉凉开口:“怕问了,dá àn 不是爷想要的,爷会伤到你!”
他自己的脾性,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倘若她的dá àn ,是她喜欢楚长歌,一直以来,他们之间的点点温情,都不过是她在戏耍自己,他怕他会发疯。然后……狠狠的要她,囚禁她,甚至不顾一切的把楚长歌的命留在北冥,最终,让她恨自己一辈子?
这是他能想到的,自己最有可能做出的事。偏执,疯狂,极度完美,或者极度破碎。
所以,他不敢,不敢去问,甚至不敢shì fàng 自己的情绪。只能压抑着,当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因为他疯狂的后果,她承担不起。她的恨意,他也承担不起!
澹台凰愣了一会儿,抬头看着他:“那你就不担心……”
“爷只问你,选他,还是选爷?”他问,神态沉寂,眉间朱砂缓缓变色。
澹台凰赏了他一个大白眼:“我选他做什么?我脑子又没病!”楚长歌是一个没有心的人,对所有的人都能说喜欢,但是绝对没有爱。而他的真心,能有几分是真,怕是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对他没那方面的想法,怎么可能选他!
他闻言,微微勾唇,心情已然好了不少。端起饭,喂给她,闲闲开口:“选爷就成了,之前的事儿,爷就当做没有发生过!”
“你心里就一点都不膈应?”澹台凰皱眉看他,这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度了?
还是,他是装的?
果然,她这话一问出来,他表情又冷凝了一瞬。稍纵即逝,也顿了片刻没说话……
澹台凰终于看出了点什么,开口调笑:“爷,装什么大度啊!”
这话一出,等于点燃了炸弹的引线……
“砰!”的一声,他手上的碗摔落在地!如同他克制了半天的情绪,终于彻底崩塌!
伸手一把将她从抓起来,就像是抓小鸡一般,狠狠的压到墙上,充满怒气的一吻就袭了上去,长腿顶开她的腿,将作为男人的怒火和意图很直观的转达给她!
澹台凰吓得脸都白了一下,原本是想捉弄他一下,为毛会有一种不小心捅了马蜂窝的赶脚!不会真的把他气疯吧?
也就在这会儿,他一吻作罢,呼吸灼热,而她气喘吁吁,几近窒息。
两人对视,他狭长魅眸冷冷凝注着她,语气森冷厚重如同冰刃:“爷告诉你,从听说你给楚长歌挡箭起,爷就想把你按在墙上狠狠的做,让你清清楚楚的知道你是谁的女人!装什么大度,是啊,我他妈的装什么大度!”
“……”都爆粗口了!看样子是气疯了的节奏。澹台凰终于开始为自己的不理智后悔,以后果断不能随便激怒他!
咳嗽了一声,开口劝解道:“那个啥,你好歹是个男人不是,你淡定一点,做男人不能太小气……”
“砰!”话没说完,他扬手一挥!
梳妆台上的东西,全部被这一挥扫落在地,金钗,玉簪,珍珠,胭脂,梳子,玛瑙,血珊瑚,种种珠宝散落了一地。
她被他带到镜子跟前,双手被他从身后重重的压在梳妆台上,整个人直面着镜子,根本动弹不得。
镜子里面,是她,和他。
而只透过镜子,她便能看见他眸中冲天的烈焰,和难以形容的怒意与醋意……
终而,他魅眸挑起,表情倨傲邪肆如同地狱花,看着镜中的她,一字一顿的开口:“你记住了!爷jiù shì 小气,爷不知道什么叫风度!爷只知道,如果下次你又为谁挡箭,爷就在这里,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