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怪你,只是感慨一下变数实在太多,计划得再周详,有时候都用不上。”
孙丽华难以置信:“你、你早就在计划要绑架小北?”
罗驿说:“我们好像把话题扯远了,小北,你还有三十秒做决定。”
墨北说:“叫我墨北,称呼得太亲昵会让我觉得恶心。这个游戏公平吗?”
罗驿说:“相对公平。”
墨北说:“好。”
孙丽华想阻止墨北这么快就答应,但转念一想,似乎除了答应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她只能惴惴不安地看着罗驿,生怕罗驿突然掏只左轮手枪出来要跟墨北玩“俄罗斯转盘”——电影里常这么演!
罗驿做了个手势,大华、斌子放下了枪,其他人也松散了一些。墨北在刘正扬耳边低语了几句,手指一动,雪亮的刀锋在他指间翻转出一个漂亮的刀花,随即消失不见——谁也没看清他把匕首藏到哪儿去了。
墨北一手拉着刘正扬,一手轻轻托扶孙丽华的手肘,跟着罗驿前行。
没走多远,罗驿把他们带到了一个还没安上门窗的房子里,借着强光手电的光走进了地下室。大华和斌子跟着他们,其他人则留在了外面。
地下室chaoshi微腐的气味令人不快,但墨北几乎忽略掉了这种气味,特殊的空间位置让他感觉压抑,每个毛孔下的立毛肌都战栗着竖了起来,他微微打了个寒颤。也许是因为罗驿在旁边的缘故,几乎是一瞬间,墨北觉得自己对幽闭空间的恐惧又回来了。他小心地控制着呼吸,反复对自己施加暗示,让心跳慢慢平稳下来——而此时,他已经跟随罗驿的步伐走到了地下室深处。
面前有两个像是箱子的东西,上面罩着深绿色的篷布。大华上前扯掉了其中一块篷布,强光手电一扫过去,孙丽华就惊呼了一声。这不能怪她大惊小怪,实在是眼前的情景让无集结哪个正常人都会大吃一惊。
长宽都不到一米的铁笼子里,关着一个女人,狭窄的空间让她只能蜷缩着身体蹲着,无力地抓在栅栏上的手指指甲碎裂翻翘,指尖血rou模糊。感受到声音和光线,女人吃力地扭过头来,瞳孔在强光下收缩,污迹斑斑的脸上流露出恐惧的神情。
这时另一块篷布也被扯掉,底下也是只大小差不多的铁笼子,笼子里关着的是个男人。男人的反应稍嫌迟钝,眼神有些涣散,发现面前站了这么多人后,他就声音嘶哑地哀求起来:“放我出去,求求你们……让我干什么都行……”
孙丽华惊恐又厌恶地看向罗驿:“你这是犯罪!这太残忍了!”
罗驿微微欠身,很绅士地表示:“这只是人类发明的众多犯罪项目中的一种而已,若是追究其残忍程度、邪恶程度,名次或许还会很靠后。事实上让我觉得有趣的是,有很多明明比这更加残忍的行为,仅仅因为披着件光鲜亮丽的外套,就能让大多数人对它视而不见,甚至毫无愧疚地助纣为虐。”
孙丽华脱口而出:“胡说,哪有这样的!”
对孙丽华的质问,罗驿很有风度地一笑置之,目光在墨北脸上一转,说:“这是一对夫妻,他们有一个刚出生两个半月的女儿,十天前,女婴在家里离奇失踪,三天后在离家不到一公里的河边发现了婴儿的尸骨。”
孙丽华同情地看着这对夫妻,泪水在眼圈打转,作为一个母亲,她本能地感同身受。
“孩子是被谋杀的,墨北,你来找出这对夫妻中哪一个才是凶手,做出判决。”罗驿说。
孙丽华大吃一惊:“这不可能!你疯了?哪有做父母的会杀死自己的孩子?”
罗驿冷淡地说:“哦,这是你的答案?如果我说你要是答错了,你和墨北之间就要有一个人代替真凶去死,那你还会这么草率地做出判断吗?”
孙丽华愣了一下,“他们有没有罪得让警察来管,我们只是普通老百姓,管不了这种事。”
罗驿不再理会孙丽华,而是向墨北挑了挑眉表示问询。
墨北淡然地说:“说说游戏规则吧。”
罗驿笑了笑,说:“第一,你可以对这两个嫌疑犯使用任何审讯手段,如果需要,可以让大华和斌子协助,但所有调查只能在这个地下室内进行;第二,你有三十分钟时间;第三,找出真凶后要实施判决。”
墨北漠然看着罗驿,点了点头。罗驿微笑了一下,看了一下手表,“好,计时开始。”
墨北转头对大华说了句什么,大华愣了一下,表情顿时有几分古怪,不过他没吭声,转身就出去了。墨北问斌子:“婴儿致死的原因是什么?”
斌子简短地回答:“溺水。”
“身上的伤有在生前造成的吗?”
“有。”
“说。”
“婴儿身上有多处瘀青,体内被扎入了八根缝被用的那种钢针。”
孙丽华倒吸了口凉气,她听说过类似的事,有的人家不喜欢女孩,就会在女孩出生后往她身上扎很多钢针,据说这样女孩早夭后,下一胎就会是男孩。难道说眼前这对夫妻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