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多做为难。你这客栈我们也算包了,前头进的人就算了,后面别让人再进就是。”
掌柜的见去了一场争端又拣了便宜急忙答应下来,亲自领着几人上楼安排房间。在楼梯口看见苏子鱼立在那里热切地请安道:“大人住得还满意吗?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吩咐。”苏子鱼微笑着应了,注意到白衣人听掌柜叫他大人时略微的诧异。两人在走道口交错而过,眼光碰触、相汇,分开。掌柜带着他们往右转去。
“这人看上去好面熟啊。”奉勤从身后凑上来道,一脸纳闷。
苏子鱼笑道:“是不是有点像你家王爷?”奉勤一呆随即拍着脑袋笑起来:“可不就是嘛。真是奇怪,明明长得不像的,但给人感觉就是有些相似……”
苏子鱼眯着眼睛望着空荡荡的走廊,脸上笑得有些毛骨悚然,搭着奉勤的肩膀往回拖:“收拾收拾,准备走了。”
“这就走啊?不如住一宿吧。”奉勤劝着,这雨还没停呢,又不着急,不用赶回去吧。
“这里睡着舒服?还是回你们府里住着舒服?”
“差不多吧,不,还是府里舒服点……”
等到上路都快过了酉时,雨已经停了。夏天的夜晚来得迟,四周景物还清晰可辩,但过不久天便完全黑下来,几个人都是内力Jing深的好手,夜视能力强外加到洛阳这条路都是走得溜熟的,也不担心走失了道。但不管再怎么快,到洛阳城下也得亥时以后了。泥泞的道路只能倍加谨慎地驭马,张守正是功力最差的一个,为了不被拉下到后来只得跟奉毅共乘一骑。看见大家疲惫不堪苏子鱼心里有点后悔,但见了那个白衣人之后,不知怎么的就想快点见到司马兰廷,现在想来却是冲动了。
“看见城头了”在前面领路的奉勇欢呼起来。
苏子鱼Jing神一震,轻夹马腹赶了过去,前头的奉勇却牵扯缰绳缓了下来。本该紧闭的城门洞开着,巍峨的城墙下一架牛车静静的停着,牛车两旁红灯悬挂,荧荧淡淡的光照见掀帘而出的那个人,秀丽如春色的面容轻轻浅浅的笑着,彷佛漫天灼辉都映在了那笑里灯里。
心不禁抽动了,苏子鱼想起雀梨寺外林里慧远慈爱地说:所有的苦难都是春天的滋养,总会结出福报的果实。他觉得幸福好像就是这种滋味。
怀揣着满心满脑说不出的滋味,乱着、感动着提缰骑到牛车近前:“你在这里接我们吗?要是今天我们不进城怎么办?”
司马兰廷站在牛车下,浅笑着缓缓伸出一只手臂,坚定而安全,强大而温暖:“我知道你今晚会过来。”
苏子鱼想问你怎么知道的?却没有问出口。用力握住司马兰廷的手跳下马来,他不知道自己今天这个冲动的行程获得了司马兰廷怎样的感情。
三十七 三个要求
苏子鱼长高了却瘦了。原来也瘦却还结实,现在怀里的人只剩下皮包着骨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究竟吃了怎样的苦?司马兰廷用力将小苏扯进怀里,心疼着叹息着:“我怎么有你这么个笨蛋弟弟。”
苏小哥眯着眼睛靠在司马兰廷肩头,又闻见久违的兰花气息。跟师父的清远慈爱不同,跟师叔的搞怪添乱不同,司马兰廷是可以让他全然任性撒娇的人,本来咧着嘴傻笑着享受着再见的亲昵,听见这话不高兴了,但想一想自己可不就是笨蛋么!闷闷的说不出话来。
没听见他回嘴司马兰廷颇为意外,心下又有些了然,拉了他的手回到牛车上吩咐驭手进城回府。
牛车上铺了厚厚的皮垫子,比骑马舒服多了。半明的车厢中看见他哥笑盈盈的眼睛,苏子鱼也不懂得客气,张嘴就说:“哥,我求你几件事成么?”
司马兰廷也张嘴就说:“好。”
苏小哥后面的话一个断裂,愣了:“你都不知道什么事就说好。”
司马兰廷笑着,揉揉他抬着的眉,满脸都是宠溺:“你说什么都好,要什么都可以。”
苏子鱼拿眼斜睇 着司马兰廷,怀疑他哥傻了:“我要你穿女孩子的裙子给我看,你也答应?”
司马兰廷是傻了,心疼苏子鱼心疼傻的,听见小苏这么说也没恼,换了别人几个脑袋都砍下来了,只是装着不悦软软的责了两句胡闹。
“那你说什么都答应。”这是苏小哥成心找茬了,压根忘了自己才是求别人的那个。
司马兰廷想了想:“那我答应你三件事,你可想好了再说,胡说八道浪费掉可别再开口。”
苏子鱼“哦”了一声,思度着说:“第一件,长沙到豫章周边遇上50年不见的大旱灾,百姓流离失所生机难续,你能不能在朝中想想办法帮助灾民?”苏子鱼提这个问题,是司马兰廷预料中的,每年这样的事多了去了,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他现在也没有Jing力去管去顾。但接到奉勇从豫章传回来的信,他就知道苏子鱼必定来求自己,无法置之不理躲开去,却正好可以顺理成章地和楚王入朝之事挂上勾,不花他半分力气又两全其美。
“你说晚了,”看苏子鱼吓了一跳,遂接道:“看了奉勇传回的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