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继续道,语气有些激动起来。
“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今晚就能知道原因了。”傅越心里那不舒服的感觉更甚,隐隐觉得这事或许和周繁林有关系。
“傅哥,我已经知道了原因了,就是因为周繁林周先生他的缘故。我手下有个小弟,他今天早上和黑子在一处,他说,黑子今天早上接到了周繁林的电话,之后黑子就对他说,今天要替周繁林做一件事,让他也去帮忙,但因为他家里有事,没去。
“后来听说黑子被抓,他急急忙忙来找我,把这事给说了。一问才知道,是这周繁林在外边受了委屈,便想着个让咱们的人替他出口气,就让黑子去把人的店给砸了。只是他是出了气,可是罪过却是咱们帮担着,难道事情变成现在这样了,您还要放任他?”
这黑胖子也是跟了傅越很多年的,对帮派忠心耿耿,在他看来,傅越是真爷们,就该跟着他们一起打天下,而不是成天跟个歪腻的男人在一起,尤其是那个人居然还同时跟好几个人不清不楚。因此自傅越和那周繁林搅和在一起,他就看不顺眼,各种找麻烦,傅越虽喜欢周繁林,却也不会为了他去处置帮里的老人,但也不会听他的,疏远周繁林。
因此,两边斗了这么几年,一直处在一个微妙的平衡。这黑胖子但逢有机会,一定要说上几句周繁林的坏话,只可惜效果一直不好,傅越没有如他所愿,离了周繁林那狐狸Jing。而这一次,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他其实是开心的,尽管帮里的利益被损害了一些,但若能就此除掉一个狐狸Jing,便是破破财也是值得的。
他知道这个帮派是傅越辛苦夺来的,最是他看重的,只觉得就是傅越不会离开周繁林,也一定会对他心生不满。好容易有这么个机会,他怎么会不错过。于是,这之后他又添油加醋说了许多话,只把那周繁林说成是毁天灭地的狐狸Jing,一场会给帮派带来损害的瘟疫。
尽管此前,这黑胖子也一直将他的感情问题拿出来说,但因为他的私人感情对帮派并没有损害,甚至他和王薛军他们两个的利益结合,给帮派带来了不少好处,大家对此都睁只眼闭只眼,而这一回,这黑胖子一开口,那些个兄弟就都来说周繁林的坏话了。
尽管周繁林这白莲花形象很讨人喜欢,但他们这些过关了刀口舔血生活的人,只觉得一个男人歪腻成这样,实在是恶心,带上了这些看法,再看周繁林自是不满的。只是寻常傅越喜欢,也就算了,他们并不说什么,但有句话叫墙倒众人推,到这个时候了,那周繁林的劣势尽显,他们自然要推上一把。
因此,这一回,傅越要面对的是,手下几乎所有的小头目对周繁林的指责,压力一时间有些大。尽管心里隐隐对周繁林有些不满,但他从来骄傲得很,自不会扫了自己的面子,因此只是勉强说,“这事我会处理的,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把现在的问题给解决了。”
因为事情的处理并不合理,加上长期以来的各种小矛盾,小摩擦,小不满,从来都让兄弟信服的傅越,第一次让他们失望了,给众人留下了一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形象。他还不知道,从这个时候开始,兄弟已经走上了渐渐离心的道路了,事态的发展比他想象的要严重。
而事后知道这事的莫云,只能努力去挽回,但事情已经发生,傅越又素来我行我素,不听劝得很,因此并未能成功补救。而众人心里那一丝淡淡的不满,也没那么容易抹去,失望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有越来越多的偏见与失望。
会开完了,众人散去,傅越有些疲惫地抹了抹脸,给方言之去了个电话,最近怕还有什么事要发生,得让他父亲帮忙看着些才是。
电话响了好久,终于接通了,那一头是周繁林带着媚意的声音,“越哥,嗯……别闹,不然我不替你接电话了。”
那声音和对话,傅越一听就知道在跟方言之做那事,若是往常,他一定会颇有兴致地调笑几句,若是心情好,甚至会赶过去玩3p,但这一回,他实在没那个心情,尤其是周繁林给他惹下了那么大一摊子麻烦后。
因此,他只是冷冷地说,“小林,我有话跟言之说,你让他接下电话。”
显然电话那头正忙着欢爱的人,根本就没有听出他的不正常,因此回应他的只是周繁林的娇喘,以及呼喊,“言之哥哥,我不行了,啊,越哥哥,言之哥哥要把我弄死了。”
傅越挂掉电话,将手机塞进口袋,第一次觉得,对方已不是自己记忆里,那个单纯可爱的孩子了,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说两句话就会脸红的孩子,变成了现在这么个爱吃男人jing夜的yin娃?
掏出一根烟,静静地靠在墙边抽着,神情颇为落寞地看着远方,烟灰散落,亦如那淡淡忧伤,为逝去的时光,为曾经的爱。
尽管他们已经及时作出了反应,但情况果然如傅越预期的那样,越发糟糕了。黑子他们一群人,从前犯下的事都被掀了出来,越扯越多,乱七八糟的加起来,这些人平均下来,至少竟要关个一两年,而帮里其他一些兄弟,也被牵扯了进来。
这还不算,被海关扣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