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的……自然了。当他笑起来,竟然也让人有了那么点如沐春风的感觉。
“有趣?”李蒹看着孽兽,大概只有这种家伙才会这么觉得吧。曾经,李蒹还活着的时候,从某些方面说,他也是一个站在顶点的家伙了。可是他从来也没觉得人的善变有趣,他也不是没见过变好的人,但是……
“这就像是你说的这个。”孽兽拿出来了一个圆筒,这是他按照李蒹说的,做出来的万花筒,“看进去的时候,里边的东西永远都是不同的。”
玩过万花筒之后,孽兽带着李蒹来到了那座曾经的人的城市,他只是抬手,这座城市就完全的被抹去了痕迹。
“他们曾经存在过吗?”李蒹突然问,这是少有的他问孽兽的问题吧。因为,这段时间看着孽兽创造一切,这可真有点……那几乎就像是各个神话传说中的创世之神,那些东西都是如此的鲜活,并且它们都在自我生长和自我完善。看起来简直就是活的。而虽然这只是第二次来到这个人的城市,并且只是在这城市被毁灭之前看了两眼,但是李蒹注意到了斑驳的砖墙,那些摊贩、打闹的孩子,这一切都和上次他见到的不同。
“存在于我的掌中。”孽兽回答。
李蒹看着他,点了点头,没有再说其他。
这次,孽兽没有建造一个人类的城市,他引来了一条大河,建造了一座大山,在山上掏出了一个山洞,一些人,出现在了山洞中……
番外二:兽与魔(完)
看着那些裹着树叶的野人在丛林里奔跑,李蒹不知道是他神经过敏,还是……确实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直到孽兽的一个“提醒”,才确定了他不是神经过敏,而是确实非常非常非常的不对劲!
“啊!那个人类要生孩子了!”孽兽无限好奇的看着那个挣扎惨叫的野人——即使他们与这个世界的生物面对面,但是这里生存的一切却都是看不见他们的,甚至可以直接穿透他们。所以,孽兽可以肆无忌惮的做着“偷窥狂”。
“……”李蒹确定自己的视力没问题,所以他更确定,那个挺着大肚子生产的野人,他,是的,“他”是个带把的!“咳!孽兽,我想问一下……你知道什么是男女、雌雄或者公母的差别吧?”
“我知道。”
“所以……这是个错误,还是个错误,或者是个错误?”
李蒹并没有性别歧视,实际上他原来对人,都是按照普通人、无聊的人、可以打发时间的人,这样来划分的。是男是女对他来说并米有太大的意义,但基本的对于性别的区分还是刻印在他意识中的,所以,李蒹现在才知道,原来他并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神经病——他该为这个认知而欢呼雀跃,还是痛哭流涕呢?
“你问的不是同一个问题吗?”孽兽奇怪的看着李蒹,显然不是十分理解李蒹的这种修辞方法。
“确实是一个问题,我只是……表达一下我的惊讶而已。”或许还有点惊吓。李蒹在心里说,这么多年,能让他承认自己被吓着了的情况,可是屈指可数。
“哦。”孽兽点点头,“那不是错误,确实不是错误,绝对不是错误。我这是在表达自己的肯定,这么说话对吗?”
“对,非常对。”李蒹有气无力的回答,“能问一下,你为什么要让男人生孩子,女人……跑出来狩猎打仗吗?”
此刻眼前的情景,就像是孽兽貌似是按了不知道放在什么位置的快进按钮。野人们已经从山洞里搬了出来,开始分散到这片望不到尽头的原始森林的各地,数量当然也不再是之前稀少的十几个,一些适合居住的地方,建立起了应该被可以被称为村庄的草房的聚居地。
应该说,现在这个时候的他们,才能被称为人。之前在山洞里的他们,虽然已经懂得了燃气篝火,举着木棍和长矛追击野兽,但本质上他们和野兽没什么区别,每天只是吃、睡、狩猎、采集、交配,一直到死亡。
但是现在,他们显然已经有了更复杂的语言,出现了更多的分工,阶级也已经确立……
爱、恨、情、仇、恩、怨、是、非,人类那些复杂的情感,也渐渐的出现在了他们的生活中。
“真有趣。”李蒹已经停止了快进,他着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甚至忘记了回答李蒹的问题。
而李蒹看着他,忽然想起来了自己还活着的时候,玩的那些模拟经营的电脑游戏。用鼠标和键盘建立国家,经营城市,觉得某个小人没用就杀掉,觉得某两个小人能生育更有用的后代就把它们拉到一起,想看看发生灾难时小人们的反应就点火烧城,甚至放出龙卷风和制造地震……
那对当时的他来说游戏,现在这些人对于孽兽来说是游戏,那么是否……也有一个玩家,看着他们所生活的世界,露出或有趣或无聊的眼神呢?
而天道又真的是无人Cao纵的吗?又或者,只是那只Cao纵天道的手实在太过强大了,以至于生活在其中的人们,根本无法察觉呢?
“男人生育和女人生育有什么区别吗?”李蒹开始发呆,孽兽却忽然想起来回答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