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和方位都拿捏得不错,一双脚依然被这凌厉的剑气带起两道血痕。
这一落地,脚底立刻钻心般的疼痛,我一咬牙,正准备提气而上,却听得那人惊咦了一声——
“伊文?你怎麽在这?”
我一愣,一颗心,立刻就沈了下去。
他却一个纵身跃到我身旁,一把扶助我有些踉跄的脚步,紧张道:
“遭了,你怎麽会在这里?伤著你了吗?快给我看看!”
说著,作势就要一把将我抱起,去查看脚底的伤势。
我看著他,默默的伸手推开,後退了一步。
“伊文?”他带著疑惑的神情看我,随即,忽然想到了什麽,神色渐渐严肃起来,提著剑,也後退了一步。
“不可能……难道你竟然是……”
我看著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不知道,在这样一种场景之下,该说,究竟是谁更出乎意料一点呢?
怪不得,他一心不让**近皇帝。
脑中忽的浮现出他当初的话语,想必,他是怕我被牵连进去吧?
可惜,从一开始,我们就互有欺瞒。
我看著他,低叹道:
“原来,你就是萨克斯王派来要活捉我,抑或是要杀我的人。”
想必,那晚,弗斯见到的人,就是他。
这一路上,恐怕他藏得也很辛苦吧?
他要是早知道,我根本就一直在埃尔的军中,那麽,想必,也早就出手了。
是听说我病了,才乘势出手,还是说,他们上头的命令,已经这麽等不及了呢?
因为,扎伊新败?
他看著我,似乎,依然有些难以置信。
“你……真的就是皇帝,蓝斯格?”
我点点头,“我不像吗?”
他上上下下的扫视了我一眼,轻轻的叹了口气:
“老实说,现在的你,确实不像。”
我看著他,感到一种惋惜——
毕竟,在我这次的从军经历中,他是我交到的第一个朋友,我也,一直都把他当作朋友。
“可惜,我确实是的。”
他渐渐的提起手中的剑,似乎,也略带惋惜的叹了口气,平剑当胸,这一次,出手稳健老辣,虽然没有刚才的凌厉,却招招相扣,更难找出破绽来。
我提气,一个纵身,向上跃去,捻指成花,一股凌厉浑厚的内力向外激射而出,以指为剑,以内力为剑气,招招紧逼,一个错身,便在他身上落下无数伤痕。
很久没有这样追求速战速决了。
毕竟,现在的内力,并不像从前那样运用自如,在还可以随心所欲之时,我不得不以快打快,尽早解决这场争斗。
下一刻,他捂著左肩,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我:
“不可能,琪殿下明明亲眼验证过皇帝的武功不过尔尔的,难道……”
我轻笑一声,点点手中夺过来的剑:
“如果不是面对高手,我又何必使出全力呢?”
“你……”他的脸色忽然一变,我侧耳倾听,是守夜的卫士走过。
我一步欺身而上,却不料,在这个时刻,他竟然还能聚起真气,一脚踢向旁边桌上的花瓶,向我飞射而来,我侧身一避,身形却还是慢了一步,他早已从窗台一跃而出。
漫漫夜色,哪还有半点人影?
39
正文:
漫漫夜色,哪还有半点人影?
“陛下!”一声惊呼,从门口响起。
吉尔端著夜宵傻愣愣的呆在门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随後,突然飞快的将夜宵扔在一边,转身冲了出去,不一会儿,又飞快的跑了回来,手里,已经拿著一卷纱布。
“陛下!”吉尔拿著纱布,担忧的望著我的脚,我朝他微笑,“没事。”
却还是只好坐下来,让他将我的脚一圈一圈的包好。
明明是我受伤了,看他的表情,却似乎,他比我还疼。
“都是吉尔不好,吉尔要是早点回来,陛下就不会受伤了。”
我笑了,拍拍他的肩膀,这个侍卫,真是有些可爱。
“好啦好啦,我肚子饿啦,你照顾好我的肚子,就可以啦。”
“啊,夜宵!”他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才安心得拍拍胸口,“还好刚才没洒……”
我看著他,笑著摇了摇头。
第八天,上午,中将齐格压著扎伊的俘虏来到了潼关,中午,埃尔,领兵出发,与萨克斯的军队对阵於两国交界之处,任命齐格为副将,随队出发。
而这一日,不知为何,我却始终心神不宁。
作者: 夏ぁお朔夜 2006-10-27 22:21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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