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但他不是以前的他了。
“所以我接受了爸的安排,没有第一时间毕业就回国。现在我能给他足够的保护,我有能力跟他在一起。”
温渺然的肯定回答让宋时觉得,这个几年不见的儿子,是真的长大了。而在某些方面,他确实是跟温歧很像的。
那天,宋时听完了一段简短的温渺然爱情史后,只说有机会带陆鸣来见见自己。她也想看看,这个让自己儿子牵念了这么久的男孩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进入公司后的温渺然依然忙碌,甚至更忙碌了。他要熟悉自家公司的业务,一些正在进行的项目要跟进,旧的案例要吃透,还要跟下属之间保持较好的沟通,尽快形成让彼此都能接受的工作方式。
事情一堆接着一堆,既然陆鸣要进行期末考试,他就没有再去学校找他。
只是他人没去,消息却是一刻不停。
不可否认,现在的温渺然身居管理层,即使忙成狗,也能够决定自己什么时候停下来,给喜欢的人发上一条消息。
陆鸣看着手机里的四五条未读有些头疼,这还仅仅是一个上午的,每一条内容还都不一样。
诸如“我今天事情很多,想你,鸣鸣。”
又如“开了一小时的会,头昏脑胀,比你们考试还烧脑。”
他一度怀疑温渺然是不是真的很忙,但当他把“你难道不忙吗?还有时间给我发微信?”的疑惑发过去后,却迟迟得不到回复时,他就知道,温渺然还是挺忙的。
只不过,温渺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粘人了?“粘人”这个词用在他身上,怎么想怎么违和,陆鸣不自觉地就在图书馆里笑出声来。
直到对面的同学抬头看了他两次,陆鸣才收敛了笑意,强迫自己专心看书。
考试结束那一天,温渺然也得空了些,这主要是得益于他的助理——在英国工作时认识的一位中国同事,他比温渺然大上两岁,正巧有回国发展的想法,这几天已经正式交接完毕进了温家的公司。
于是温渺然就暂别手头工作,到A大接陆鸣来了。
他到陆鸣寝室楼下的时候才给他打电话,陆鸣惊喜地跑下来,开心都写在脸上。
温渺然趁着没人看见拉了拉他的手,笑着道,“这么高兴啊?”
陆鸣点点头,“以前见不到你,就没抱什么念想。现在你会突然出现,就在我面前,当然开心。”
温渺然觉得自己不能更喜欢他了。
两人进了寝室,温渺然发现别的人都不在,向陆鸣确认,“他们都走了?”
陆鸣家在本市,不赶时间,所以走得最晚。对于温渺然的问话也没有多想,关好门回身道,“是啊。”
“啊”字刚落地,就被温渺然推着压到门上吻住了嘴。他紧紧掐着陆鸣的腰,顺便把门反锁了。
这个吻太突然也太迅猛,陆鸣来不及反应,但也没想要推拒,反正室友都走了。被吻得气息不稳,他便伸出手拽着温渺然的西装外套。
感受到他的动作,温渺然吻得更深入,灵活的舌头在陆鸣口腔内不停游走,叼着他的舌头吮了又吮。
迷迷糊糊间,陆鸣只觉得他的吻技怎么忽然之间进步了这么多。
温渺然退开一些,看着陆鸣略微有些红肿的下唇,又凑上去亲了一口。伸手摸了摸陆鸣泛红发烫的脸,才将人抱进怀里,心满意足地低笑道,“鸣鸣,这样真好。我想你了就可以看到你,抱你,吻你。”
陆鸣的行李不多,随便收拾一下就好。
他正背对着温渺然锁门,忽然听到他喊了自己一声,拔出钥匙答道,“怎么了?”
温渺然等陆鸣在他面前站好了,才一手拉着他的行李箱,一手捏着他的小拇指问,“我之前送你的圣诞礼物,你放在家里了?”
他在陆鸣收拾的时候就看过书桌和床上,书桌干干净净,墙面也干干净净,甚至连挂画的钉子印都没有。反倒是床头一侧的墙壁上,贴着两张无关紧要的海报。
他本来不想问的,怕听到“早就扔了”这样的回答,但潜意识里又觉得陆鸣不会扔掉他的画,只好拐弯抹角地问他是不是放在家里了。
温渺然以前就这样,想要陆鸣陪他一起吃东西,就用自己对城西不太熟为借口。这会儿想问那幅画的去向也不直接问,陆鸣便打趣道,“温总放心,它在我的柜子里好好的,一开学我就把它挂在床头,起床看,睡前也看,好不好?”
温渺然没有回答好不好,只是拉着他的行李箱率先往前走了。一直到车子发动,他嘴角的弧度都没有改变过。
陆鸣憋着笑,努力让自己的视线集中到窗外,忍住了再打趣他一次的念头。
到了目的地,却不是陆鸣的家,而是温渺然的公寓。
在寝室外面问陆鸣星空画下落的时候,他就想起了家里的这幅,他曾经想要带去英国的画,它尘封着自己初见陆鸣时的美好回忆。
也是时候送出去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