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板刚才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哭了?难道他也看到什么了这念头在张爷爷和张大力脑海里一闪而逝,不过很显然他们俩都不打算深想这事儿,双双心照不宣没说话。
“老爷,您没事吧?”跟着吴老板一起过来的管家赶紧从后面走上来扶着他,刚才他一直垂首站在吴老板身后,什么都没看到便不疑有它,只当是自家老爷突然想起了伤心事。
“芷兰,我刚刚看见芷兰了,这么多年了她连个梦都不给我托……”吴老板想起亡妻不禁又红了眼圈。
“老爷,夫人已经过世这么多年了,您别难过了,您这么难过,夫人在天有灵知道了也会跟着伤心的。”管家劝慰道,吴老板跟他的夫人青马竹马从小订了婚约,是真正的门当户对天作之合,两个人结婚二三十年一次脸都没红过,感情好得不得了,奈何,夫人身体不好,在四十多岁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吴老板从没忘记过他深爱的妻子,一直鳏居三十多年,当深爱之人的音容笑貌随着漫长的时间一天天从记忆中消减,没人能够了解他的难过和痛苦。
吴老板平复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道:“不好意思,一时想起拙荆,失态了。”他深吸一口气,走到兰花跟前细细品鉴起来。
“荷瓣,素心,叶型草,色白无瑕,清幽宜人,极品!真正的稀世极品!”吴老板越看越激动,很想摸一摸那鲜脆欲滴的叶子又恐伤了它,一时间竟觉得无处下手,他激动地蹲在石墩前看了一下午,嘴里念念有词,张爷爷跟张大力一句都没听懂,但并不妨碍他们知道一个事实,一个即将发大财的事实!
“张老弟,你这株兰草打算多收钱出手?”吴老板问道。
“这……”张爷爷迟疑了一下,他看得出这位吴老板对这株兰草志在必得,他也看明白了这株兰草绝对极其珍贵,如此,他心里反而没底了,既怕自己报价太高吓跑了老板又怕自己报价太低吃闷亏,患得患失之间只好转头看着张大力。
张大力哪里能不知道张爷爷的意思,但这事儿他也很为难,买家是他介绍来的,可偏偏来人是他的顶头大老板,他哪儿敢漫天要价?可要是价格要低了,他又如何对得起张爷爷?以后要是有人传出什么闲话,他岂不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这兰花我也不懂,要不这样好了,鑫鑫不是一向顶顶聪明的知道的事儿又比咱都多,干脆你等他回来再说得了。”张大力把烫手的山芋扔了出去。
“可你不是说吴老板还有要事吗?鑫鑫这几天高考,要后天下午才能回来。”张爷爷为难道。
“无妨,我大后天再回去也来得及,正好,趁着这机会我再好好看看这花儿。”吴老板已经上过几次荷瓣兰的当了,有些兰花一开始开花的时候看起来是荷瓣的,实际上开上几天就变了,荷瓣兰跟普通的荷形兰在价值、珍贵程度的差异上可不止一星半点。
吴老板对这株兰花是越看越爱,天色渐晚仍舍不得离开,管家没办法只好依着他老人家的意思去给他置办一些日用品回来,他这两天就住在张家了。
今年的高考题对张悦鑫来讲,难度不大,如无意外他就只需要安心等S大的通知书就行了。
考试结束这天,张悦鑫回寝室收拾好了东西,正打算往外搬就瞅见他爷爷在宿舍门口张望。
“爷爷,你这么来了?”
“鑫鑫,这次的题难不难?考得好不好?”张爷爷关切的问道。
“爷爷,你就放心好吧,没问题的。”
“好好好,有你这句话爷爷就放心。”张爷爷乐得红光满面,压低声音道:“鑫鑫,找个安静点儿的地方,我有事情给你说。”寝室里进进出出都是人不是说正事的地方。
“什么事情还整得神神秘秘的?”张悦鑫笑道,“行,那我们去Cao场边儿上吧,那边现在没什么人。”
到了Cao场的一个角落里,张大爷把吴老板的事情一字不漏的给张悦鑫讲了一遍。
“鑫鑫,大力说吴老板之前买的那株兰草还没我家的好呢,都花了一百二十多万,你说我们家那盆问他要多少价比较合适?”
“爷爷,我们不是答应过林圆以后卖兰草的时候优先考虑他吗?”短短几分钟,张悦鑫脑子里已经闪过无数念头,最终他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同样优先考虑的话,王韬也说过,不过张悦鑫选择性忽略他。
“我们是答应过,可林圆他拿得出上百万的天价来买我们的兰草吗?再说了,我以前不已经卖了一株给他吗?他那株比我们家的还好些,我就只卖了他三百块!”林圆对他们家是有恩,但他已经让他白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了,再怎么着也不可能再把眼前这个发大财的机会白白拱手让给他吧?
“爷爷,你不是从小就教我莫欺少年穷吗?林圆现在是给不了我们这么多钱,但他手上有比钱更有价值的东西。”
“比钱更有价值的东西?什么意思?我听不懂。”张爷爷被张悦鑫说得云里雾里的。
“林氏火锅楼。”年纪不大阅历有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