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佯怒道:“别离我太近了!”
“差别待遇啊!”少年瞬间变了刚才恐怖的脸,一副被主人抛弃的弃犬模样从背後抱住邢舟的腰,让原本想下楼的邢舟动弹不得。
“放手!”青年气的想敲他,楼梯正对着客栈大堂,他真的很不愿意做那些以传流言为副业的客栈掌柜口里的谈资啊!
“不放。”谢春衣耍无赖的说,手也不规矩的放在邢舟腰侧的敏感处,用活泼的语调说出威胁的话来:“只是如果你再反抗下去……我可会做一些让你更难堪的事情哦?”
比如让你突然叫出来什麽的。
邢舟气的咬牙切齿,却对他没有什麽办法,只能让他像个大型包袱一样黏在自己背後下了楼。其实以邢舟现在的能力来说,想要制服谢春衣简直可以说是轻而易举,只是他没有这麽做,甚至连这个想法都没有浮现过。
两个人在大堂要了些饭菜,本来感觉四周视线有点扎人的邢舟,在饭菜上来的瞬间却忘记了烦恼,大口吃了起来。而谢春衣别说烦恼了,他根本就是故意表演给别人看的。
谁让最近武林上有些讨人厌的传言啊,比如说什麽破军堂的一个无名小卒,居然能让神医和纵云社当家围着他转之类的,谢春衣对此很恼火,虽然自己真实身份在武林上名声不好,但好歹也算个名人了,凭什麽在邢舟身边的名字只有那两个?
如果邢舟知道谢春衣在纠结什麽,一定会想揍这个无聊人士一顿的。
“重水去哪了?”一边扒饭,邢舟一边问道。
另一边谢春衣的吃相就显得斯文许多,他道:“哦,去喂马了,你也知道他很宝贝那匹红马。”
邢舟点点头。那匹枣红马可以说是难得一见的优质骏马,这还是前阵子从某个据说是武林高手的富家少爷那里抢来的。其实也不应该说是抢,只是那人突然冲上来找茬,被燕重水哭着打跑而已,连马都没来得及骑。
吃饱喝足後,邢舟放下碗,冲谢春衣道:“你上楼收拾收拾,咱俩去镇子上打听点消息去。”
“嗯?怎麽了?”谢春衣不解的看他,邢舟因为担心师父,这两天一直马不停蹄的赶路,怎麽今天突然有了闲工夫?
邢舟皱着眉,难得有些心神不宁的说:“我原本以为修月是和望夕在一起的……这一路上都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不知道为什麽我总是有点不好的预感。”
第五十二章
“啊?不用太担心吧,虽然谭修月顶着神医的名号,但平时在武林上消息就不多。”谢春衣不解的说,其实或许有点心思Yin暗,但其实他对邢舟关心谭修月这点有些许不快,总觉得他是小题大做了。
“也许吧。”邢舟不确定的抿唇道。他也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太敏感了,可是不知道为什麽他就是有那种感觉,或许应该把它归类为青梅竹马的心有灵犀吧?虽然这样的想法也太虚无飘渺了些。
发现邢舟的动摇,谢春衣叹了口气,握住他的手道:“好啦,我会和你去的。但其实说不定,没有消息是最好的消息哦?”
邢舟打起Jing神笑着点头,觉得他说的也不错,以谭修月的身份来说,如果真的有什麽恐怕早就闹得满城风雨了吧,也许真的是自己杞人忧天也说不定。
而去打探的结果也确实如此,谭修月根本一点消息都没有。而最近武林盟公然与破军堂作对的事情却已经几乎无人不晓了,除大名府总堂外,俞山、楼阳坡、环顺阜等地分堂已经蠢蠢欲动,随时准备与武林盟一较高下,将总堂主齐迈征救出。
之所以迟迟没有动作,则完全是因为破军堂身後站着的是朝廷,一旦双方开战,就相当於是将朝廷与江湖人士置於对立面,真要闹起来的话,到时候可不是说解决就可以轻易解决的问题。
其实邢舟他们都清楚,武林盟早就对一直奉朝廷之命监视武林动向的破军堂颇有怨言,现在根本就是借这件事与他们宣战,而邢舟作为当事人,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因此才会努力赶路。
只是现在却遇到了受伤的韩望夕他们,邢舟便有些拿不定主意,韩望夕的伤最好是安静修养,可如果把他们放在客栈不管的话,邢舟又怕天武苑的人找上门来,到时韩家兄妹就真的是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了。
邢舟本希望燕重水或谢春衣谁都好,随便一个人留下来照看他们,但都被坚定的拒绝了,这两人怎麽可能明知道邢舟去武林盟有麻烦还不陪在他身边呢?
而韩望夕更是强硬的让邢舟不要管自己,但已邢舟的性格来说也不可能放着他不管,所以最後的结果只能是带着这位伤员赶路了。
邢舟不止一次感谢谭修月硬逼他带在身上的伤药,从小到大闲不下的邢舟无数次受到这些药品的恩惠。而事实上谭修月如今的医术在邢舟不清楚的地方,那是更上一层楼,起码他嘴上说的那些“只是做多了而已的无用药粉”,如今药效简直好到夸张,证据就是韩望夕的箭伤在第三天时已经基本没什麽大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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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居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