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万玲、衷娟、梅倩平时跟她要好,再加上一个叫毛晓的女生,他们被戏称班上的“五朵金花”,胥梦每想到这就觉得好笑,因为他每次听到“五朵金花”就会联想到以前三中时的“四大美女”、“八大金刚”什么的。
考试一结束梅倩、衷娟等人就围着安慰她,还好她想得算开,不哭也不闹,只是嘟着嘴闷闷不乐,但大家心里都知道,谁要碰到这么个鸟事谁也高兴不起来。衷娟看不过,没等那美老师走远便大声骂道:“死变态,还有这种老师,白长的人模狗样!”听到这句,无人不觉得痛快,也正是在这次,班上的男生们认定衷娟的确是个奇女子。
第十章 暴雨
事后,胥梦和付蓉找钟老师说明了经过,钟老师并没有把他们批的太狠。此后,这事也没了下文,只是等胥梦在寒假收到第一个学期的班级成绩单时才知道,自己这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的成绩是不及格,并没有当成舞弊处理。更超出他意外的是,即使这门成绩被当作不及格处理,他的总分排名还是排到了第16名,在46人的班级,可以算是中上游水平,这是他以前所没有过的感觉——一种努力过后收获的喜悦。要说有美中不足,那就是他的专业分排名仅为13名,自己近半个学期通宵达旦的努力似乎没有与结果成正比,犹如事倍功半,不过他还是能接受,因为他觉得自己跟那些上高中的起跑线本来就不同,况且钟老师说过他是班上进步最快的,再用上不到一个学期他一定能追上大部分人。
要说比满意更开心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这次夏芳的成绩排在了第17名,一向成绩比他高几个档次的夏芳,现在还被他超过了,光这一点就足够令他自鸣得意。他又把自己的每门分数和夏芳做了对比,算了算有哪几门的分数高过她,又有哪几门低于她,对于分数高于芳的科目,他会沾沾自喜一番,对于分数低于芳的科目,他又会苦苦思索一番。
时间飞逝,春至四月,草长莺飞,天暖花开,大自然一派生机勃勃,而艺术学校的校园里却看不出这般光景。因学校的搬迁计划是要在下个新学年之前全部完成,所以从刚开学起就有许多的部门和院系已经开始做起了准备工作。一些不常用的资产和仓库中的陈年老底都被清理了出来,这样一个多月下来,有用的没用的都堆在了学校本来就不多的空地上。循环往复,加上无专人专规管理,糟乱便很快充斥着校园的各个角落,这种凌乱残破的视感实在很难与时令气候相符。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日子也到了头,整体搬迁事情虽繁杂琐碎,但经过将近半年的准备和期间陆陆续续的搬运,到暑假来临时学校里的房间基本上已空无一物。
在即将搬去新校区之前,胥梦特意到校园里转了转,所到之处不过是满目的萧瑟。有心事的人感慨总是特别多,他回到家中,想东想西,最后一件令他久久无法平静的心事在他脑中盘旋开来。
这个学期里,也不知是哪天起,一个上届国画班的学长隔三差五会来胥梦他们的画室与这些师弟师妹们进行专业上的“探讨”。由于这学长的水平确实很高,班上的人也乐意请教他,或者直接请他上手点上几睛,一来二去,班上的人便跟他熟络了。说来也是,胥梦却从来没跟他说话过,更没请教过他,当然他也不会主动指点胥梦,因为他指点的对象转来转去也就那几个人。
其实平常会来画室的学长也不少,胥梦唯独不喜欢他。别人偶尔来,他却经常来,至于为什么来,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他每次来都喜欢找夏芳攀谈一番,时间最长,指点的最多。没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所以瞎子都看的出来他来的目的。
这学长叫罗君,在一般人眼里,他的腰总挺的很直,看上去很高壮;他的长相可以说是老成干练,也可以叫做老气横秋;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却有种厚重感,颇有些男中音的味道;他的一言一行都很得体,让人觉得很稳重;他画画的水平很高,举手投足都有板有眼,一派大师的模样。
虽然罗君看上去有千般好,可在胥梦眼里,他却像只苍蝇,明明是吃屎长大的,却要不自量力的来sao扰自己所Jing心栽培的花,而最让他来气的是,这朵花还来者不拒,竟张开笑脸以对,一点都没把他这个主人放在眼里。
剪不断,理还乱,想来想去,没个头绪,更没结论,无趣无味。
“这人就是贱骨头,画个画都不靠自己,还要别人指点个屁,真是没骨气,不靠自己还学什么画画,别人画的再好也不是自己的,有什么用!以前的事还没完,现在天天要别人教,等我画好了你看看,我可是进步最快的。妈的,想到就气,每次跟别人就聊的那么高兴,把我当空气是吧!拉倒,任她孙悟空怎么蹦跶,也跳不出我这如来佛的手掌心。至于那个什么罗君,他算个什么东西,知不知道我跟夏芳什么关系?先去问问多少人都败在我脚下吧,呸!”到这,胥梦索性不想,把心一横,头一蒙,迷迷糊糊在沙发上睡了。
新学年,新校园,画风已截然不同。少了Yin暗,多了阳光,但也少了Yin凉,多了酷热。新校园很大,大的看不到边;很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