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个还是打着一把伞,这柄伞的伞面是黑色的,伞骨是亮银色的,而那只握伞手的颜色介于二者之间,显得他更加的黑。奇怪的是,他小心翼翼的提着这把伞,却遮在另一个人的头上。另一人也同样的黑,纤细的双臂抱着个毛绒玩具,那个毛绒玩具很大,光一个头几乎就要把他的脸完全遮住了,但也只好这样,因为他不敢把这个毛绒玩具离的地面太近,也不敢把它露在雨伞之外。站了有一会后,两人终于动了,他们离开了原地,迎了上去。
“哇,都要不敢认你们俩个了!”夏芳在很远时就开始满面疑云,走近后她更加惊叹。
“好好,太好了!”程玫比她还更兴奋,双手拍掌叫好。
“没毛病吧你?发什么癫,不就是黑点吗,男人就要黑!”胥梦啐了口。
程玫却不停地笑,“是啊,我就是说你们终于黑了,为你们高兴呢。”
“还能显得我们更加白了!”
“呵,夏芳这才是大实话。”
“咦,这么大的狗是给我的吗?”夏芳似乎现在才关注到胥梦手上的毛绒玩具。
“你要不要嘛?”
“当然了,我就不客气了,给我吧!”
“给你是可以,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这个嘛……我不提过分的要求,我给你讲道理,你看,它进了你的怀里,那我怀里就空了,你填上,就正好合适了,是吧,你说有没有道理呢?”
“哇,好有喜感的画面!”夏芳呲呲笑道。
“来,今天你生日,它归你了,你归我了!”胥梦见她不反对,便上前作势张开双臂。
“谢谢。”夏芳只是一笑,把狗抱了过去研究起来,不再理他。
这时许斌开玩笑说:“这可是我们俩辛苦十天赚来的,呵呵。”
程玫听后感到十分讶异,“怎么,你们去乡下干十天农活就是为了买这个?”
“呵,何止呢,干了十天还不够买这条狗呢!”
“你两牛,我佩服!”程玫竖起了拇指赞道。
“我们确实跟牛一样做了十天,就怕人家一句好听的都不说。”胥梦嘟哝着嘴抱怨,却没人接他这句话。
“要不我们去学校里面坐一下吧!”胥梦说着手指一伸,也不等别人,一马扎进了七中内,众人跟着在校园内游览了一番,最后坐在了池塘边。
“说吧,有话跟我说吗?”胥梦又张口向夏芳问,而夏芳只是愣着头笑,“呵,说什么啊?”
“呵!呵呵!”胥梦也学着她的样子,只不过夸张了一些,傻气了一些。
“狗是很可爱,但你更傻。”夏芳依然还是那副样子,只是两边脸颊上红艳了许多。
“喜欢就好,算没白辛苦了,来,再送你一样!”胥梦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纸递出,这张折纸虽然没有包装,却被折的很整洁。
“又是什么啊?”夏芳露出了大白牙,笑着张开了那折纸。
“哇塞,诗啊!”程玫凑过来笑道。
“呃……在乡下没事的时候写的,乱写的,程玫你多指正指正,对了,许斌也写了首呢。”
“真的啊,那拿出来欣赏一下。”
“我没写什么,我就陪胥梦玩的。”
“本来不是写了啊,你自己不写下去。”
“呵,都是抄歌词,有什么用,早被我丢了。”
“靠。”
“那别吵了,等我念念胥梦写的看。”程玫阻止了他们聒噪,开始念起胥梦的成果。
“听雨?”才念到题目,她便忍不住笑了,但很快她又恢复如常,认真地往下读起来。
“窗外,
下着小雨,
淅淅沥沥,
滴滴答答,
宛若一支潺潺心曲,
拨动着我的思绪。
雨那么密,
夜那么深,
仔细听,
想那会有多少欢乐,
又有多少愁落。
雨珠顺檐而下,
纯洁又冰清,
她能否带走我的思念,
流向远方的心河……
雨还在下,
千沟万壑,
千言万语,
慢慢的,
汇在了一起,
始终无息。
今夜的雨,
陪我吧!
来场无眠,
一场醉,
等那,
酒干了,
雨停了,
天明了,
我的心事,
完美的你,
会知吗?”
“呵呵,不错哟!”
“真的?”面对称赞,胥梦不禁地喜出望外。
“我是觉得还行,不过还要问夏芳好或者不好,毕竟她才有发言权,真要是好,人家可有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