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没有?”
“没!”
“机会那么多,怎么不拿?”
“哎,刚一下子感觉不太好,好不容易来一趟,人家对我都不错,所以还是没……”
“呵呵,是被迷住了心窍吧?”
“呵,说不来。”
“好好,也是,算了,没拿就没拿,是我估计也不忍心。”
“那钱的事怎么办?”
“既然来这了,就待着干活呗,干满它十天,买只狗的钱还能没有吗!”胥梦豪爽地拍打了两下许斌的肩,又攀了上去。
“嗯,我看可以。”
“赶紧走,都快中午了,回去吃饭。”
“是啊,我肚子早咕咕叫了,呵呵。”许斌笑了,他的脸颊被里面的舌头顶的老高……
午饭没许斌和胥梦想象的那样丰富,但食材总算新鲜。辣椒炒rou、烧毛豆、油淋茄子,丝瓜汤、炒西瓜皮,还有一个从他们来就一直摆在餐桌上的大陶碗,里面装着腌菜干。辣椒炒rou是胥梦吃的最多的,其次是烧毛豆和油淋茄子,丝瓜汤他在吃完饭后打了小半碗,中途还夹过几根腌菜,只有西瓜皮他一下都没碰过。许四叔说这是特意加了菜的,而且会保证农忙的这些天餐餐会有荤菜,已使大家在高强度劳动下保持体力。许斌和胥梦只是谈谈一笑,他们在饭中更多的是问一些农村的奇闻趣事,而这些问题算问对了人,许四叔确实是一个农村百事通,可以说是问无不知,知无不答,答无不全。
午饭过后,许四叔给他们找了张竹床,让许斌和胥梦在厅堂里午睡,许斌倒没什么,胥梦却有些抗拒,他找了个理由一人进了自己的屋子。大概半个小时后,整个厅堂里没人再说话,代替的是一两阵鼾声。厅堂里横着三张竹床,许斌一个人躺在靠自己房间的一张竹床上,他一直打着一张扇子,头上不时的滚落着汗珠。
“许斌,让点位置!”突然一声低呼把他刚来的瞌睡虫给赶跑了。
“诶?”许斌翻身半卧在竹床上,只见活脱脱的一个shi人像猴一般窜到了自己身边,他就像刚从水里掏出来似的,但却不是洗完澡的那般样子。洗完澡的人是神清气爽,可他却面目狰狞,龇牙咧嘴,看上去很痛苦,特别是他的脸,非常的怖人,满脸通红,上面流淌着无数汗粒,颗粒里还透着油光,头上像被人泼了盆水还没来得及擦拭,身上的衣服都是贴在胸前后背。
“我靠,床太小,挤在一起更受不了,扇子给我!”胥梦又跳下了地,坐立不安的在床边狭小的的空间里踱来踱去,手上和脚下都停不下来。
“我也睡不着。”
“里面太闷了,差点中暑了,这里怎么这么热,简直是活受罪!”
“是啊,连电扇都没有。”许斌也爬了起来,刚躺着的地方shi漉漉的。
“你说这要是到晚上怎么办?”
“哎,不知道,没想到乡下有这么热。”
“你看,这么小的蜘蛛网晃都不会晃动一下,风毛都没有,Cao!”
胥梦毫无办法,赤了脚,与许斌干坐在竹床上,间歇性而来的风就像是施舍一般,还热滚滚的。渐渐他们话少了,人疲了,就是汗没停下,他们呆望着屋外头的太阳,不见一点衰退的迹象。
不知几时,胥梦突然的穿起了鞋就走。
“去后院!”
“去干嘛?”
“找井,洗洗,黏糊糊的,你不难受?”
“好,走!”
两人轻轻地穿过厅堂,来到一间摆着各种农具的小房间,两人新奇的把这些玩意翻看了一番又朝后院走去。他们驻足在了后院的门槛上向外观察,外头的阳光和檐影是黑白分明,先头那只小黄狗正躺在一处暗角动也不动。后院里没有围栏,边上栽了几棵樟树,树荫连一个人都罩不住,一看就是栽了没几年的。地面是煤渣和石子铺成的,左手边堆放着半人高的柴垛子,几只大小相似的母鸡在柴垛下的缝隙里来回梭寻。这些母鸡个个体态匀称,Jing神饱满,脑袋一步一叩首,脚下一步一扒沙,见陌生人从屋里出来,这些母鸡噌的一下都钻进了垛缝里,惊起咯咯的叫声。
“呵呵,这些鸡真肥啊,去抓一只来吃。”许斌笑道。
“你别说,要抓到它们还没那么容易。”胥梦说着一跺脚,几只还留在垛外找食的母鸡被吓得拔腿扇翅,有一只甚至脚下一抖,在地上翻滚一圈,又不顾一切的双翅乱扑,狼狈的恨不得飞起来。
“呵呵,胆子好小。”
“是警惕,我说了难抓吧,我们还在八里外它们就开始跑了。”
两人笑盈盈的准备离开,忽然一声啼鸣把他们又拽了回来。原来是一只俊俏非凡的公鸡闯进了两人视野,引得两人驻足叫绝,“嚯,好神气!”只见这匹公鸡身匀体硕,锦毛如氅,红冠如缨,弯嘴如月,星眼如炽,铁爪如钩,就如一场京剧中的压场主角似得,准确的说更像是刀马旦穆桂英挂帅而来。它梳大头,线尾子,身披粉红硬靠,云肩箭衣,面戴七星额,头顶红球花雉翎,裤穿淡青彩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