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了一片叶子仔细的看了看。
“还可以入药。”
“这个呢?”
“龙爪槐。”
“这个?”
“八角金盘。”
“这个?”
“香椿,春天可以摘刚发出来的叶子抄鸡蛋吃。”
“那到明年春天来摘,这个是银杏,我知道!”
“嗯,这个呢?”
“这个……梧桐吧!”
“你还知道点,法国梧桐,会长两个小球,也叫二球悬铃木。”
“这名字好听。”
“胥院长!”忽然不远处有喊声,父子两人同时望去,只见一个带着藤编草帽,全身穿着长衣长袖的中年男子停下了手边的活,直朝这边笑,阳光铺洒在他的笑容上。
“诶,老揭!”胥重建迎了过去。
“胥院长,你很久没来了,今天怎么有空?”
“今天上午正好有点时间,带我儿子来走一走。”
“揭师傅。”胥梦向老揭打了个招呼。
“诶,你好你好,这么帅小伙了!”
“呵呵,怎么样,最近搞得还好吗?这么热的天,你还在忙什么呢?”
“这边有些杂草,不除不行。”
“你真是敬业。诶,老揭,我看这边几头红豆杉好像活了!”
“嗯,是啊,我看问题不大。”
“真不错,多亏你照顾的好,本来这个很难活的,还被你养活了!”
……
第八章 盛花 3
太阳走的很快,稀里哗啦的就又要下山了。
中午许斌来了电话,跟胥梦约好晚饭后到体育馆见面,具体时间大概是七点半左右。这边太阳还有小半个头露在山头,胥梦就披着彩霞早早的出了门,可没一会儿他就有些后悔了,所以他刻意地放慢了下来,边走边张望两旁的景和物,尽量拖延着自己的步伐,即使两旁的景和物显得乏味可陈。很快的,他的脑子所想又回到了那件令他后悔的事上。事情是这样,几次约玩,许斌都要迟到几十分钟,甚至一个小时都有过。那种什么都不干,只专心等人的滋味是很是熬人,所以他非常痛恨这件事。可以想象,一直看着相同的方向,遥望着每一个远来的身影,仔细辨认,却每每都是失望了结,然后又打起Jing神继续下去,会是种什么样的体验。有时他等急了干脆一路向前,直接去寻找,或者干脆就根本等不到,只能失望的回家。所以他现在情愿慢慢溜达过去,也不愿意先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慢慢的,他还是失去了对自己双腿的控制,散步变成了赶路,最后还是逃不离等的下场。
距约定的时间又过了半个小时,许斌终于来了,他还是那副死样,低着脑袋,摸着头,上来就连连道歉。
“你啊,什么都好,怎么就没时间观念!”胥梦有些恼,语气很不好。
“我家……”
“哎,算了,进去吧!”胥梦没听他的解释,反正每次都是那一套,他很清楚,没白等就算是好的了。
两人直径走到了一片草地上坐了下去。这片草地的左边是主体育馆,右边是一个只在白天开放的保龄球室,前方是铁栅栏围着的体育馆田径场,后面是进来的马路,其他的空位都塞满了各种绿化,形似一个南北通畅的半甬道地带。正因为这样,这里在酷热的夏天也格外的清凉,算的上是整个体育馆最宜人的一块地方。
“咦,今天就奇怪了!”
“怎么?”许斌也顺着胥梦视角向四周张望了开来。
“没一个谈恋爱的,还不奇怪?”
“是啊,以往至少三对以上,看来今天没戏看了。”
“嘿嘿,原来你喜欢来这就是因为这个,真是不叫的狗会咬人,装蒜的人sao死人啊,哈哈哈!”
“哈哈!”许斌也大笑起来,两个鼻孔还故意一张一闭,配合着胥梦的“褒奖”。
“你喜欢看搂着的、抱着的、还是躺着的?”
“都喜欢!”
“哈哈,好一个□□小王子,我就喜欢你这个贱样!”
“呵呵,这叫近墨者黑。”
“黑挺好的,我就喜欢黑色。”胥梦说着躺了下去,“啊,没人也挺好,躺一下,好舒服。”
……
这时,已入夜,两人半躺着,望着夜空,星儿寥寥无几,月儿朦朦胧胧,一会消失不见,一时又飘卧在云的夹层之中,良久……
“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话,看月亮吧,真好看,有种说不出的美。”
“中秋的月亮才圆,这时还没到最好看的时候。”
“现在的也不错,对了,你没来的时候我就在想一首诗,现在完全想好了,很符合现在这种夜色,我念一遍怎样,想不想听。”
“嗯。”
胥梦清了清喉咙,便一气呵成:
“来时徐徐清风,
归去一往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