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比我更在行。”
江盛丰刚想说些什么,电话忽然间响了起来。他低头一看是陆修远打来的,背过身去小声道:“DNA结果这么快出来了?”
“没有,是罗陆的婶婶来自首了。”
后面的话说的是什么他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旁边的白衣大爷还一个劲儿在询问他关于盘核桃的事情。
江盛丰撇下他直接开车就溜回去了。他虽然有些震惊,倒一点也不觉得意外,不然他也不会戏Jing上身费尽心思的想要从大爷那套出点什么话了。很多案件中大部分都是熟人作案,只是这其中的缘由不是旁人能够揣测的。
他这才从外面赶回来,打开审讯室的门,看见女人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向自己,江盛丰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想起了罗陆。
他真的毫不知情?完全没发现那个时时给婶婶汇钱的表弟早就消失成为一具白骨了?
女人沉默的做在审讯室的椅子上,她轻轻的开口:“那具白骨是我儿子,是我杀了他。”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好听的像是在云朵上唱歌。可是却是这么冷血的字眼。
是、我 、杀、了、他。
每一个字都冷冰冰又毫无感情的暴露在空气中,脸上的表情也毫无波动,像是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点稀薄
第49章 被遗忘的人①⑨
从她嫁过来起,她就是个被遗忘的人。
丈夫忙于生计无暇顾及她,所有的亲戚朋友也都忙于自己的工作事业,她被困在家长里短里很久都出不来。
她相貌不扬又不够圆滑聪明,一个人的时候不够耀眼,生完孩子后,连同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孩子身上。
唯一被所有人注视,是丈夫死的那天。
除了自家兄弟妯娌,村里大部分人都来了家里。村子里办白事,丧乐敲敲打打好几天。
一时间她年纪轻轻死了丈夫的事传遍了村子。大家对她的眼光多是可怜,孤儿寡母独自生活,怎么说也是清贫。
丈夫家里一共三个兄弟,她的丈夫排行第二。自他死后,其他兄弟有空也会照顾一下。但毕竟都各自有家庭,再亲的血缘沾上家庭都会变得很微妙。
儿子从小没了父亲,整个人顽劣又不听管教。学习人缘样样不如二叔家那个罗陆,每逢过年过节,总会被旁人比上一番。
“老大家的儿子虽然年纪小了点,但是聪明懂事,学习又好,我看以后这好大学肯定是随便挑。老三家的儿子也不错,虽然学习不行,但长得白白净净,女人缘倒是挺多。”
“老二就……”
旁人哄笑一声,连评价都懒得做。
她一生被人遗忘惯了,不想到头来连自己的儿子都和自己一样平庸。她找他谈话,努力管教他,想要让他好好学习超越老大家的那个罗陆。
可儿子对她的做法嗤之以鼻,“活在那些人的口中有意思吗?被人比较来比较去的你喜欢吗?”
“你总不能一辈子活在罗陆的Yin影下。”
“那就不要把我们两个比!”
“不是我在比,是那些亲戚在比较。你们两个同样的年纪,你又不如他,别人怎么会不比较?”
她真的觉得自己的内心有千百只蚂蚁在吞噬着她,自己一生得过且过,为什么还要自己的孩子也过上被人遗忘的透明日子?
“两个人少个人总不会被比较了吧?!”他愤恨的留下这句话夺门而出,“考不上大学我就出去打工。”
【两个人中少一个就不会被比较了。】他想的是逃离罗陆的光环,她以为的,却是“真的少一个人。”
那天的天气特别好,万里无云。儿子又一个人跑到山上玩儿去了。他总是一个人跑到山上去学什么动物叫,说是将来要去当口技演员。他学的惟妙惟肖,但村子里人都把他们母子当疯子。
她起的很早,少有的画了个淡妆,自从丈夫死后她再也没穿过裙子涂过口红。把自己辛劳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别人。
她描完眉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清晰明显的轮廓甚至莫名有点轻松。如果自己这次真的能让儿子摆脱罗陆得光环,那她做什么也是值得的。
她把买来的花生放了大料八角陈皮煮了一锅的咸花生,锅里沸腾的汤水嘟嘟的翻滚着。香味顺着空气延绵了好几个屋子。
罗陆青涩的脸从外面探了过来,十几岁正是大好年华,他从小就从顶着光环长大,学习好嘴又甜,和婶婶家的哥哥一比较,所有人的话题都会被他吸引走。
他吸了吸鼻子,“好香啊,婶婶你煮的什么啊?”
“煮的花生,你不是爱吃花生吗?你先去外面等一会,我把它们捞出来,你先尝尝鲜。”
罗陆有些惊喜:“真的吗?我吃头一锅啊?婶儿,表哥呢?又上山上学鸟叫了?”
“嗯。”她藏着心事,只回复他这么一个字眼。
她看着他喜滋滋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