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这么揣测曾经并肩作战的队友?”
“不是揣测,是现场的痕迹就是这么说。”江盛丰揉了揉淤血的嘴角,又苦笑了一声:“这是你第三次打我,每一次都是因为这件事。你扪心自问,如果这件事里是另一个人失踪,你还会和我站在对立面吗?你以为周局为什么反对你调查这件事?还不是因为要避开你的身份。”
“是怕给队里抹黑吧?”温奕名冷笑,“你们不过是害怕事情会和你们想的那样,所以要先人一步找到真相,然后想想怎么把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
江盛丰倒也不隐瞒,直接承认:“对,最初局里就是这么想的,我们瞒着你开了一次会。这是大前提,可是这里面也有我的私心。”
他的每句话都种种打击在温奕名的心上,像是一颗颗看不见的石头。明明很疼又压抑的喘不过气来,却又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
“你问我为什么要瞒着你,你以前有这么冲动过吗?因为这件事,你已经变得不是你了。我不想有朝一日,你因为这件事而去做了什么让人遗憾的事。一些不好的事情会影响到人的性格,我现在性格暴躁冲动易怒,万事都爱用武力解决都是因为小时候的经历。所以我不想你也因为这些事情变得和我一样。”
“不过好在那段时光,我遇见了一个很温柔的女孩子,虽然现在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江盛丰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轻声道:“变作这样的人会失去很多东西,我已经有太多遗憾了,不希望你也变成这样的人。”
温奕名抬起头:“就是因为不想有遗憾,所以我才会这么执着。”
江盛丰愣了愣,其实他该明白他的执着。
“我哥不会做的事情,我要替他擦掉那些污蔑。这是我不想遗憾的理由。大道理那么多,又有谁会去一步一步实践它?”
遗憾?江盛丰苦笑一声,他本想当个说客的,最后反倒他被他说服了。以往他觉自己人生中是没有遗憾这东西的,遗憾代表着对过去的怀念和未达到的失望。
遇到沈湫之前,他的人生就是个黑暗的洼地。父母离婚,父亲酗酒,稍有不如意就会遭到他的毒打,这样的童年经历让他一度以为自己的未来会变作和那些Yin暗的人一样。
可是后来有个女孩子,她笑容真诚的出现在自己的世界,告诉自己,努力生活的话,是可以追的上光明将黑暗抛掷脑后的。
因为她的愿望,他努力成为一名优秀的刑警,又因为是一名刑警,他又亲手弄丢了她。不过后来他也想明白了,没有谁的人生是因为另一个人的人生而存活。
江盛丰把刘四拉了过来,“你把你所知道的全都告诉他。”
刘四战战兢兢地靠近温奕名,因为刚刚的事情还有些后怕。
“三年前我欠了点钱,被催债的人找上店里。他们为了吓唬我还钱,就要切了我的手。我寻思光天化日之下,他们也不敢这么做吧,哪知道那群人还真这么干了,切了我两根指头,我疼的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值钱的东西被他们都搬空了,我看见照片上那个人在给我包扎。中途他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走了。”
“你不还说迷迷糊糊中听见他在电话里说什么了吗?”江盛丰提醒他。
“没怎么说话,当时我昏昏沉沉的,脑袋意识都有限模糊。不过……”刘四认真想了想了,“他好像说过什么蝴蝶文身.”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蝴蝶文身,笼统又模糊。他最后是见了一个有蝴蝶文身的人?
温奕名神色江黯然,盛丰还没来得及和他说什么,就看见周乘开着车也过来了。
他见他下来之后,车子后面还又下来个女孩。仔细一看是以前警察在警队里玩的除法妹妹,她还笨拙的抱着……一条狗。
“你来就算了,还带着这两个是来度假的?”江盛丰一脸不满对温奕名告状:“我的狗真是个交际花,一会跟你走,一会又跟着周乘出现的。你看看你看看,它还有脸冲着我叫。”
周乘一脸尴尬的把陈眠抽了回去,僵笑着问候两位:“师父,江队。你们俩没闹矛盾吧?”
江盛丰淡淡道:“原来你这小孩是怕我和你师父打起来,就偷偷摸摸的跑过来了。”
“这不听说你你们俩单独在这,怕一言不合又……”
“我看你是怕你师父吃亏才来的吧?”江盛丰揉了揉自己的脸,“寸头要是有你一半机灵,我也不会挨三次拳头了。”
周乘看了看旁边神色黯然的温奕名,见他虽然整个人有些恍神,不过全身上下完好无损,这才放下心来。
他笑嘻嘻的开口:“主要江队您太厉害了,根本不需要帮手。”
“赶紧滚。”江盛丰佯装要踢他,吓得周乘又是一个蛇皮走位。
江盛丰转身迎上温奕名,敛起脸上的笑,“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希望你想想我说的话。不要因为这件事影响了你,毕竟我们手头还有很多急切的案子要办。”
温奕名没有说话,只是兀自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