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亦或是同情。可她觉得这些似乎也不重要了。
第天一大早江盛丰就不合时宜的打电话过来,说是在出现浮尸的河岸附近发现了一瓶红色指甲油。
念在他也是为了案子的进程,温奕名就没骂他。
说完这个事情江盛丰又扭扭捏捏的问起其他的事情,什么最近的房价又涨了,股票又跌了。周乘又带着周除去队里了,寸头最近又有什么进步了。
温奕名歪头看了眼还在睡觉的陈眠,压低音量后转身回到自己的屋子,对电话里那个词不达意的人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就这么被毫无颜面的戳穿,江盛丰尴尬一会儿也不再左顾而言他,直接挑明来意:“你一会儿来的时候,带上落霞与孤鹜齐飞。”
“你当是去菜市场呢?”他将手机换了个方向听,“去复查现场还要带着它?”
“不是,我让罗陆也过来了。你把狗带过来,我直接还给他。我不会再做帮他做这种义务劳动了。”
“你们的恩怨我不想管。”
“你管不管我也不想知道,但狗是我的啊!把它还给我有什么不对?虽说当时是我一时意气用事抛弃了它,那是因为我知道你在边上,所以我才放心的开车走……”
温奕名忍了忍,低声打断他: “……那你等着吧。”
陈眠听见他讲电话的声音,起来转悠了几圈,过了好一会儿见他才将手里的手机挂掉,忍不住好奇问:“谁啊?不会又是江盛丰又后悔了想要带我走吧?”
温奕名将手机反扣在桌子上,准备去刷牙洗脸:“没有,是修远,说了一些关于案子的事,然后他问我你在家里习不习惯。”
陈眠僵了僵嘴角:“他哪会有这么好心。”
他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梢,以为自己的谎话被识破了,正默声思索着怎么补救,又听见她的声音从一侧传来:“陆修远这么问,肯定是想听到我说不习惯他才开心。”
温奕名轻轻舒了口气,换好衣服忙着在门口穿鞋:“你哪里也不要去,等我回来。”
“那我能和你一起去吗?”陈眠怕他会觉得自己碍事,又慌忙解释:“我不会在现场扰乱你的,我悄悄躲在一旁听你们说话就行,主要是一个人太无聊了。”
“不行。”他居然一改往日的温和,没有犹豫半分,直接回绝了她。
想到刚刚江盛丰在电话里说要把狗还给罗陆时,他的忧虑就又多了一分。
从江盛丰口中得知,罗陆是不喜欢落霞与孤鹜齐飞的,如今他又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说要把狗还给罗陆。本来在江盛丰那里温奕名就不放心,况且罗陆对他来说还是个陌生人,那他就更不能答应了。
陈眠被他鲜有的强硬拒绝吓得哑言,只好闭嘴乖乖待在家里继续看恐怖片。
温奕名洗漱完直接就赶了过去,半路上还接到江盛丰催命鬼的电话。要他帮忙给自己带个鸡蛋灌饼和一杯粥。
“你就不会吃过饭再去?,去那么早还在乎买饭的那几分钟?”温奕名带着蓝牙耳机,将心思放在开车上,直接回了他两个字:“不带。”
“你也没吃饭吧。”江盛丰的声音又传进耳膜,“没吃吧?”
“不劳你费心。”他面无表情的挂空挡等红灯,又想起早上他电话里说的,忍不住问:“那瓶指甲油是怎么回事?”
江盛丰完全不接他的话,又将话题绕了回去:“嗨,猜到你肯定也没吃,我就是用打着给我捎饭的旗号让你顺便也吃饭。你怎么就不能理解我的苦心。”
“收声。”温奕名冷漠脸挂了电话,将车停在路边上给江盛丰买饭,他是在受不了他这突变的腔调。
他在小摊边上等了一小会儿,瞥见人行道那有个男人也不顾自己的形象,正蹲在马路牙子上吸溜着一口银耳莲子粥。他倒是其次,主要是喝莲子粥那人身后,有个男人无声无息的将喝粥男人的手机从口袋里夹了出来。
温奕名将手机扔进口袋,快步走上去,悄无声的等在男人后面。
待偷手机的男人转身,温奕名面向他伸出手:“还回去。”
刘四这才刚得手,就被人从后面抓了个现行。他个子也不怎么高,转身突然被挡住了阳光,等他抬起头看清楚来人,起身就要跑,却被温奕名一把抓住领子又揪了回来。
“去把手机还给人家。“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句句撕碎了男人的侥幸。
刘四只好又悄无声息的回到那个位置,将手机塞回那个男人的口袋。动作熟练到被偷得人完全没有发现。
手机经历了这一连串的冒险,又回到了最原始的地方。
刘四做完这些,准备伺机逃跑,就被身后的温奕名一把抓住手腕又揪了回来。他的表情如丧考妣:“温警官,我都还回去了。”
见他没做声,刘四忽然就坦白起来:“我和那白骨案也没关系啊,小偷小摸我干过,但是这种大案打死我也不敢啊。”
“那你跑什么?”温奕名将他拽进车里。“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