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对我真好。”常仙儿捧着脸,水汪汪的大眼不住闪烁。
“哎,我们的百户大人啊,可天天把他这个徒弟当宝一样宠着,让我们这些老下属,眼红啊!”石庄感叹。
“天天!”季碧菡不知道为何,她的心一堵,她忍不住负气出手,狠狠地砸了下石庄的后背,将石庄吓得不浅。
“可不是么?我也是沈大人带出来的,我作为学徒的时候,可没少挨他的讥讽,可我这个仙儿师妹就是不一样,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季碧菡悄悄地握了握拳头。
“我去给你找些冰块来,虽说无碍,还是得冰敷一下。”沈纶站了起来。
“师父~”常仙儿又拉住了沈纶的手。
“嗯?”
“今天可是仙儿的生辰,师父还记得么?”
“我记得。”
“师父曾经说过的,今夜会出席仙儿的诞宴。”
“我没忘。”沈纶道,常仙儿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松开了拉着沈纶的手。
季碧菡头晕晕的:“诞宴,今晚,呵!诞宴!”
“石庄,你直勾勾地杵在这儿做什么呢?”不觉间沈纶来到了近前。
“啊哈,大人,是…”
季碧菡在后面狠狠地扯了扯石庄的衣袍一把,石庄忙缄口不言。
“你身后是谁?”沈纶米勒眯眼,季碧菡行迹败露,当即走了出来:“沈大人查个案子左拥右抱的,好不舒服!”
“季碧菡,你怎么来了?”
“是啊,我来了!我来看看沈大人是金口玉言还是信口雌黄。”
“能不能说得明白些?我这脑袋已经够糊涂的了。”
“我看你是被浓情蜜意腻糊涂了吧,说得真好听,我还当真信了你是个水米不进的木鱼!”季碧菡莫名一肚子的不快,“天天宠着乖徒儿,轻活重活都不让干,沈纶,你是教徒弟还是养媳妇儿啊?”
沈纶看向了石庄,石庄忙抽自己嘴巴:“小的口不择言,望大人恕罪!”
“季碧菡,你这反应让我很是吃惊…”沈纶哭笑不得。
“告辞,不打扰沈大人如梦佳期了!”季碧菡甩手离去。
走在路上,季碧菡的心情更加郁闷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无缘无故就发了火,想起方才的言行,她不禁有些后悔了。
当着沈纶这么多下属的面这般对她说话,会不会太不给他面子了?而且常仙儿也在,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不过她方才话音这么大,肯定是知晓了。季碧菡心想要不要回去跟沈纶道个歉,可她转念一想…
沈纶日间出了裁缝铺后急匆匆离去,查探春泥道的火灾是其一,但这失火并不是关系到谋逆和皇族安危的大事,他完全可以不出面让下属去查办,说不准就是想要去见常仙儿呢!
常仙儿人如其名,出落得美貌动人,在京城的世家小姐中,属于能够叫得上名的那种,可季碧菡自诩不比常仙儿差,她知道她自己为何莫名地来气了,因为沈纶只会对她出言讽刺,而对常仙儿却是柔声柔气的。
但常仙儿是沈纶的徒弟啊,她是什么?想到这儿,季碧菡哑然失笑,她自责道:“我都在想些什么?”
胡思乱想之间,夜色渐渐降临。
前方的街道拥挤不堪,季碧菡走近了才发现,是一个大戏楼前排着长龙,戏楼外悬挂着巨大的宣纸,上面写着:“落云水班子——戏曲商星。”
季碧菡掏出了口袋中沈纶所赠的两张票,票面写着同样的字眼,她心情低落,刚想去将票撕碎,突然有人在叫唤她:“季小姐。”
季碧菡循声而望,呼唤她的人是个面容清丽的少女,少女手上拿着一大袋的糖葫芦,正是南沁公主赵雅英。
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赵家几个人季碧菡全见了个遍。
“哟呵,季大小姐也来看戏啊?”赵雅英还有另一个女子,同样是熟悉面孔,是清河郡主。
“是。”季碧菡回应。
“真是不巧。”林清河她见季碧菡孤身一人站在戏楼之下,又道“自己来看?可真有雅兴!”
季碧菡道:“郡主没看见我手中拿着两张票么?”
“噢?是谁哦?”林清河的脸上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
“郡主管得是不是太多了?”
“只是看季大小姐一人站着落寞,想陪你打发下时间罢了。”
“不需要。”
“给。”赵雅英看了眼清河郡主,然后将手中的糖葫芦抽了一串出来,递给了季碧菡。
季碧菡接过了糖葫芦:“谢小殿下。”
“清河说得没错,反正太早进去也是坐着,不如就在这陪一陪季小姐吧。”赵雅英道。
“不不不,小殿下,不用了!”季碧菡心中一惊,今夜就只有她一个人,是决计等不到人来的。
赵雅英咧嘴笑道:“看你的反应,猜你在等的肯定是位公子。”
“唔…”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