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都见不到。
季碧菡又来到了阳欢坊,可还是没看见锦衣卫们的身影。
“真奇怪了,今儿个怎么集体失踪了!”季碧菡心中困惑,她脑门一亮,“偷懒了!肯定是偷懒了!”
这双小鞋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季碧菡心中想,华晨宫北门离阳欢和长乐二坊不远,季碧菡立马叫了车朝皇城而去,她径直进宫来到北镇抚司,原先季碧菡心念这些人肯定是在衙门里睡觉享乐,但北镇抚司的门阍却告诉季碧菡,沈纶和下属一大早就上任去了。
这是妥妥的擅离职守啊!季碧菡心道,她索性就在北宫门前候着,想抓归来的沈纶一个现行,可左等右等,日头西斜,各地的锦衣卫都已经回衙缴命,换班的锦衣卫也出了宫,却还是没见到沈纶一行人的身影。
季碧菡又跑回了镇抚司衙门,得到的答复却是,沈纶未归。
来回折腾了半日,季碧菡身心疲惫,此时她突然心中困惑:“我这是怎么了?我为什么要为了这个死人把自己弄成这样?大好时光我本应该拿来享受的啊!”
想到这儿,季碧菡怨怨地打了自己两下,她走出宫门,心道:“来日方长,这笔账终究是要记着的!”
季碧菡又唤了车准备归家,但这时她却又不死心了,鬼使神差间她招呼车夫:“师傅,再去一趟长乐坊!”
依旧是没有锦衣卫的身影,季碧菡心中莫名地担心起来:“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
但她随即心狠:“他那个人能出什么事儿啊,出事了才奇怪啊!”
经过了长乐坊,又进了阳欢坊,季碧菡有些坐不住了,她甚至想到要回东厂跟路欢汇报这离奇的事情,可正当这时,她的眼角忽然瞥到了路边的一家酒楼…
在酒楼大厅里,沈纶正和几个男子围坐在一个大桌子前,桌案上摆满了酒壶菜肴,常仙儿也坐在沈纶的身边,正娇声娇气地说着什么,引来一桌人的阵阵欢笑,季碧菡眼都热了。
这些人包括沈纶,都没有穿锦衣卫那标志性的飞鱼服和锦绣服,难怪季碧菡找了半天问了半日,都寻不到他们。
好你个沈纶,本姑娘苦寻你半日,还为你担惊受怕,你竟然在这饮酒吃rou好不快活!季碧菡跳下马车,冲进了酒楼就大声喊道:“东厂掌班季碧菡在此,锦衣卫百户沈纶携下属擅离职守吃香喝辣,真是令人发指!”
季碧菡的话一出,那一桌的锦衣卫的脸上瞬间集体煞白了。
“季碧菡!”沈纶站起身来大声怒吼。
季碧菡对沈纶的反应有些发懵,但她随即也发现,整个酒楼里吃饭的人,脸色都变得十分古怪。
“有鹰抓孙!抄家伙!”席间不知谁高呼了一声,四周食客纷纷踹翻了桌子,刷刷刷地从桌下抽出了明晃晃的刀,杀气瞬间在整个酒楼里弥漫开来。
“杀出去啊!”
锦衣卫们也纷纷拔出了隐藏的武器,不知是谁的火铳在这剑拔弩张的对峙气氛间走了火,整个酒楼瞬间被点燃了,锅碗瓢盆漫天乱飞,酒盏瓷碟纷纷碎裂,火铳嘴里黄色的火舌和长刀银白色的光芒交加在一起,锦衣卫和食客们战成了一团。
季碧菡惊慌失措,她本想回身逃出门去,可这时一个锦衣卫抵着三个食客,扭打砸到了门前,季碧菡的退路被堵了个严严实实,季碧菡又慌又乱,也有不少的食客看到了她,当即嗷叫着朝她扑来。
“救命!”季碧菡慌乱地大声尖叫,人堆后的沈纶爬上了桌子,他高高跃起,踩着几个食客的肩头借力落到了季碧菡的面前,他二话不说就横腰抱起了季碧菡,想也没想,就将她向窗外一扔…
木格窗花被砸了个粉碎,雨点般落下的木屑间,季碧菡摔得七荤八素,她爬起来一看,自己已然在了酒楼之外。
“好你个死沈纶,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季碧菡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疼得渗人,她愤愤地朝着酒楼里喊道。
这时又是一群锦衣卫包围了酒楼,李安过手持火铳高呼:“沈纶,我来救援你来了!
后至的锦衣卫如chao水般涌进了了酒楼,打斗虽然激烈,但处身在狭小的斗室里,结束得也十分地快。
不一会儿,打斗的声音渐渐停歇了,沈纶拖着刀,满身是血地走了出来。
“哇你怎么了!”季碧菡吃惊道。
“季碧菡,你瞧瞧你都做了什么好事,我真想抽死你我!”
“我…我做了什么了?”季碧菡小心翼翼地说,不用沈纶解释,光看刚才那副刀光剑影的场面,她也知道她做错了了事。
“罢了罢了…”沈纶瘫坐在季碧菡的旁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师父,山贼的二当家和那些个神秘的客商都死了,他们身边都没有发现那些毒物!”常仙儿跑了出来,与沈纶不同,她的衣服上半分血迹都没有,看来被保护得很好。
“当然没有,他们不会傻到在这儿交易的。”沈纶无奈道。
“季碧菡,我今日算是知道什么叫做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了,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