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吧。”
徐双奕深吸了口气,大皇子哪哪儿都好,就是没点脑子。
“老臣还有要事相商,您请进账吧。”请不要继续在外面丢人现眼了我的殿下。
大皇子便依言跟着进去,听徐双奕道,“您走前贵妃娘娘交代了要找准时机脱身回京,否则一旦皇帝……太子登基后,就难有机会了。
虽然形势是偏向我们的,可皇后绝不会坐以待毙,晚了恐生变故。”
“可是敌军在前,本殿若是弃三军不顾独自回京,日后何以服众!”大皇子摇头,“这事不行,得民心者才能得天下。”
“您说的确实有理,可民心日后能赢,上位的机会却是只有一次,殿下,三思啊。”
大皇子看向边上的老人,“徐大人,一直以来我都听您的,可这次不行。
太子年幼殷氏势弱,缓几天无妨。但是大军压境,我身为大明的皇子,不能为了一己私欲一走了之。”
“从前我争,是为了母妃,如今我争,是为你们这些选择了我的人。可是百姓呢?”
他目光清澈认真,脸上一片坚定,“为君者,如何能弃自己的子民不顾?百姓选择我戚氏一族,是信任我们,我不能辜负他们。”
“定国□□,方称为君,我不知道如何做一个好君王,可我知道一个君王的底线在哪。
如果只用身披龙袍高居皇宫来判断的话,未免太狭隘了。于庙堂谋福百姓,于沙场护佑万民,何必非要执着那一声万岁,拘泥形势,却不能做到本职,这是没有道理的。”
徐双奕愣怔的看着面前的青年,这是他从小看大的孩子。
从小这孩子就老实内向,被人打了只会哭,从来不知道打回去;头脑也不聪明,一首律诗两炷香都背不出。
那么自己为什么还会选择他呢
是了,
因为赤子之心从来都难得啊。
他叹了口气,“好吧,只是您虽然留下,可武不能杀敌,文不能献计,老臣先教你如何看地图吧。”
“徐大人,您刚刚是不是在骂我没用?”
“您多虑了,只是老臣还是第一次在两军交战的时候教副都督看地图,颇有些新奇。”
“徐大人,您是不是在讽刺我?”
“您多虑了。”
“徐大人……”
“您多虑了。”
同一时间,远在京城的坤云宫也热闹非常。
僚徽在尚酒居请了仵作验尸妙音,从她胸口找到了条寸长的青黑色长条烙印。这个记号并不是什么秘密,巫族许多人身上都有,代表着他们所崇尚的管乐。
京城里的巫族人不多,可也不少,就是后宫之中也有太后和纯妃。
僚徽的直觉告诉他,或许背后主使就在太后和纯妃之中。
兰沁禾皱眉,“她的房间如何?”
“火势不大,大部分东西都无恙,可属下并无查获。”
“墙壁和地下都查过了吗?”
僚徽摇头,“一切正常。”
“不对,”兰沁禾抬头看向他,“她那般急着烧毁屋子,里面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继续查,直到发现为止。”
“是。”
等僚徽出门之后,兰沁禾依旧拧眉深思,妙音在自己身边埋伏了六年,若不是银耳出宫自己提拔她做管事姑姑让她一时得意露了马脚,恐怕她还能继续隐匿下去。
可是这都六年了,什么人这么有耐心,六年了都没对她出手?
或者那人已经做了什么是自己没有发现的?
这些年的小打小闹确实不少,可出在自己身上的大事却几乎没有。从前自己以为是因为自己幸运又小心谨慎,现在想来,大概是慕良一直暗中护着自己。
如今慕良远征,她须得尽快把这件事处理好,免得消息传到那人耳朵里,徒添担忧。
“主子,你去哪?”
“本宫去妙音的屋里看看。”
银耳不解,“您早上不是已经去看过了吗?”
兰沁禾:“一定有什么是被我们疏漏的,再去看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银耳遂跟在后面一起前往。
妙音的屋子不大而且干净整洁,开门进去,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衣柜再无其他。
兰沁禾站在门口把整个房间收入眼帘,她闭上眼思索着,如果是她,最重要的东西会藏在哪里?
柜子?枕头下?床底?
不不不,这都太普通了,别说是东厂了,就是前世的宿管老师都能找得到。
等等!
兰沁禾猛地睁开眼,宿管!
她穿越过来的时候,刚是高二,住宿制的学校里不允许带手机,一旦发现后果十分严重,为了躲避严格的、突击性的检查,那些偷偷带手机的女生们有一个比较隐秘的的藏机地点——厕所里的卫生巾包装袋。
不能是柜子里的卫生巾,必须是厕所里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