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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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熬,日复一日的煎熬,修炼到瓶颈期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去碰着那本星铃。
这条路,踏上了,便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星铃既然被列为禁术的一种,便自有它的道理。
莫归露踏过狐湖,将手掌覆盖在仙子树的树干上,仙子树没有回应,只有刷刷的风声从耳边经过,刮过一颗仓皇的心,徒徒留了一地悲伤。
“我放不下。”
回来的这些日子,她每日都跑到树边倾诉,可如今,倾诉也不起作用了,她想着,自己唯一能为他做的,便是报仇了。
莫归露坐在仙子树下,借着月色从怀里掏出了银铃和星铃。
后果如何,她都不在乎。
“狐子彦,你是要我等你一辈子吗?”莫归露掏出一把小刀,她做好了准备以血为引阅星铃。“你知道整个北冥,就属我最没有耐心了,我等不了那么久。”
刀刃没有划过手掌便被打落在草地,眼前飘过银色的发丝,若是细闻还夹杂着一股血气。
莫归露没有勇气回头,她怕这是仙子树带给她的另一场梦,她一回头,梦就破了。
“我怎舍得让你等我一辈子。”
他的声音听起来无奈又略带着疲惫,莫归露坐在地上,抓着身前红黑的衣袖,细长的手指小心翼翼的去触碰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掌,是温的,她抽噎出声。
“你去哪儿了...”莫归露想回过身体,她想看看他的脸,看看他的眼睛。
狐子彦将下巴抵在她的头上,把她圈在怀里,“别动,就这样坐会儿。”
莫归露此刻乖的很,挺直了腰板儿抓着他的手,动也不敢动。
“真是心急。”他轻轻笑出了声,将她圈的更紧了些。“不是说了让你等我吗。”
度日如年还不算久吗?他怎么还能笑出来?!
莫归露急了,扭捏着一推便转过身来,不对,以狐子彦的力气不该如此轻松的被她推开。
她跪着趴在地上,看着他狼狈的身影半坐在仙子树旁,眯着眼,嘴角溢出鲜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灼了她的眼。
狐子彦他何曾伤成这样过?莫归露咬着唇,水滴从眼眶溢出,shi了衣襟。
他坐起身,伸手拽住她的胳膊,一把拽进怀里,似有责怪的语气吐了三个字。
“不听话。”
“你伤的那么重...”莫归露不敢直视他身上的伤,更不敢问他疼不疼。
“无妨。”
莫归露把头埋进狐子彦的肩颈,却不敢用力压他的伤口,只能用小手撑着身侧的草地。
“我想着至少借助仙子树的灵力将伤养好,可偏偏,你太不让人省心。”狐子彦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鲜血。
“我以为你已经...”
“死了?”狐子彦脖间的喉结上下涌动了一下,他专注的看着莫归露哭的梨花带雨,然后嘴角微微翘起,陌陌千载月光融化在他的笑里“告诉我,你有多想我。”
莫归露一愣,红了脸颊,抿着嘴不肯开口。
“我想听。”他说话的语气很轻柔,戳着莫归露柔软的内心,她咬了咬下唇,眼睛撇向一旁的狐湖。
镜中月,湖底颜。
“想,很想很想,一想到你死了,我就吃不好饭睡不好觉,我想着努力修炼,将来一定要给你报仇,可是那些都有什么用呢,就算我把青丘所有的人都杀了,也换不回你。”
“我再也不想与你分离,想与你永远在一起。”
莫归露抬头,狐子彦嘴角含笑,已经歪着头睡着了。
她小心的从他怀里爬起来,伸出手颤抖着捏了捏他的脸颊,他的睫毛抖了抖,许是太累了,没有醒来,周围银光闪现,他化身为一只七尾白狐。
莫归露心里舒了一口气,那些解释就等到他养好伤再说,只要他回来了,只要他还活着,她就心满意足了。
也不知道刚才说的那些话他听到了没...
狐子彦狐狸身型的模样有些大,莫归露费了好大的气力才把他扛起来,踏着小路,笑着回家。
将狐子彦背回他住所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她捡了半臂长的几根柴火,在门口烧了热水,小心翼翼的给他擦了擦毛,皮毛之下尽是血污,有几处还在流血,看的她心疼的不行,拧毛巾的手都在发抖。
他已经借助仙子树的灵力养了一阵子的伤,那在没有养之前是何模样?
莫归露突然想起来上次自己给他渡灵力,能让伤口恢复的快些,她挽起袖子,将手掌覆盖于他受伤的地方,看着伤口渐渐愈合。
效果奇佳,莫归露将自己的灵力一丝丝渡给狐子彦,时间久了,竟然涌上来一股困意,身子疲乏的很,眼皮也忍不住打架,她化身狐狸,团成了个球缩在他的身侧。
晚安,狐子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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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的极其安稳,当莫归露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