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必定要个把月不见,我怎么舍得。”
未到晌午,徐风堇便准备带着岑灵去普光寺小住,这是赵端下的口谕,赵郁可以不去,但他无论如何都要去住上两天做做样子,余三娘本也想收拾行李回临安,刚来外宅花厅说了要走,徐风堇却道:“先别,你帮我看着家门,待我回来再走不迟。 ”
余三娘道:“你去多久?”
徐风堇道:“当初说是小住半月。”
余三娘道:“你知道这半月得亏我多少银钱?”
“你快拉倒。”徐风堇道:“南馆没了你还不能经营了是怎,有gui大主事,你坐着收钱不就得了。”
余三娘拿乔:“我可信不过旁人。”
徐风堇对她知根知底了解透彻:“你若信不过旁人连这次都不会来。”
余三娘被戳穿便把包裹仍在桌上嘲他:“瞧你个没出息的,这些年我打你骂你都不见你掉一滴眼泪,怎么当了王妃这么三天两头的红眼眶?”
徐风堇道:“你懂什么,郁郞出事我疼,郁郞走了我想,我爹当年那样要死要活你不是哭得比我还惨,你怎么好意思说我?”
余三娘掐腰抻脖子:“别跟我提你那死爹啊!我看你就是皮痒!两天不抽打就要上房揭瓦!”
徐风堇白眼横她:“这可是郁王府,还反了你不成?”
余三娘怒道:“你个没大没小的!岑灵给我个鸡毛掸子来!”
岑灵左右拦着忙得不可开交,眼看两人又要打起来,突然眼前一亮,忙道:“阿,阿堇,卲公子来了,快别打了。”
徐风堇扭头,正瞧见卲山背着包裹垂头丧气地走进来,便挑挑了眉道:“卲公子这是从哪里来啊?”
卲山迈进门槛坐在桌旁唉声叹气:“我知道今儿个六爷要走,特意去城门口等他,前几日在家中整整饿了两天半,终于求得爹娘让我跟着六爷去北边。”
徐风堇忍不住笑道:“这是好事啊。”
“是好事,若我爹娘同意,六爷铁定爽快,那我这兵还不是当定了?不出五年我就能光宗耀祖!”说着慷慨激昂,接着又万念俱灰:“可谁能想到咱家王爷怎还跟着去了?他最是难搞,我险些要当街给他下跪磕头,他却不让我迈出城门半步。”
徐风堇想也知道,咯咯笑道:“那你就死皮赖脸的跟着呀?”
邵山道:“我怎么死皮赖脸,王爷说他这次去要随军,我若跟着他便让我整日割草刷马不能上阵杀敌不能出人头地!不能杀敌我还去什么战场!王爷说到做到,我心里实在委屈。”
徐风堇看向岑灵,似是说:瞧见了吗?这就是直接说后的下场,要么不同意,要么被威胁。
卲山悲苦不已,看了看徐风堇又道:“不过算了,王爷说他走这段日子,对嫂子万分放心不下,让我好好保护着你。”他对赵郁向来盲目,虽更想打仗,到赵郁既然开口,他也会尽全力而为,又道:“王爷还叮嘱我别让你离开京城,不要到处乱跑。”
“这样?”徐风堇看似听话地点了点头,说道:“对了,刚好我要去普光寺小住,你去不去?”
邵山道:“当然去,既然答应了王爷保护你,我自然不会偷懒。”
既然要走,便备好车马一同出发,钱慎本要带一队侍卫跟随,徐风堇却道:“我是奉旨清修,这样浩浩荡荡着实不好,有卲山护着就行,他拳脚厉害,以一档十。”
钱慎为难:“可王爷说了,让咱们护着王妃,不能让王妃有半点安危。”
徐风堇抓着话茬便开始挑拨:“钱队长这样说,就是不信卲公子的身手咯?”
邵山乃京城富商之子,钱慎忠厚老实哪里开罪的起,忙道:“属下并非此意。”
徐风堇道:“那还有什么放心不下,卲山也是王爷安排来保护我的,他待王爷那样忠心,你还有甚信不过的?”
卲山剑挑包裹,扛肩上道:“行了钱慎,你就放心罢,我定不会让王妃出事,凡事有我担着,你还怕甚。”
钱慎犹豫半晌,最终带人退下。
随后几人上车,马蹄声响,走出一里路后,徐风堇便盯着卲山不怀好意道:“你还想不想去打仗?”
邵山道:“当然想啊,但现在想还有什么用,王爷他们早走远了。”
徐风堇摆摆手道:“他们走他们的,你若真想去,我有一招,你听不听?”
卲山一怔,忙道:“什么招?嫂子快说来听听。”
徐风堇当下便在他耳边嘀咕起来,卲山先是喜悦不已,接着又略显不安,他沉yin片刻道:“可王爷说不能让你出京啊。”
徐风堇道:“这你有什么可担心,到时我们见了面,你把所有责任推我身上不就完了,说我以死相逼,若是不来就要上吊自杀,等你人到了北边,身手拳脚都属上乘,他还能让你整日刷马割草?别说我看不过眼,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啊!待到那时你战功累累,刀锋银甲,白马长枪,谁见了不都得喊你一声卲小将军?”
卲山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