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连吞笑道,“五行中与土沾边的金、火,都不能碰,非常金贵,自然不能把锁上得这么近。”
寸心还想再问,却听无名突然道:“我找到了!”
“赶紧走,”连吞说,“地字号要回来了。”
无名只看了两眼,将账本放回原位,一切复原,又从兵器架上拿了一把上好的匕首,无名连吞走门,寸心溪北走窗,四人一路都未遇见认识人,飞速撤离,出门直奔医馆。
医馆的大夫们似乎十分敬重连吞,早上给他们空出的屋子,一直留到晚间,四周闲杂人等也都清过。
无名心跳如撞钟不止,平日根本不当回事的一段路,走得气喘连连,到了医馆才勉强能开口说话。
“好了,说密码吧,我给你开锁,”连吞抬手示意,溪北将门窗都锁好,“现在,可别告诉我你忘了?”
无名长出一口气:“南南南,东南西北中,南东南西……”
无名说了足有一页纸的字。
四方锁是仙界常用的锁,通常只有四个锁向,每个四层,总计十六个密码,但段殊的有五个方向,密码更是一长串。
寸心无语:“……每个人的都这样?这也不怪段遗星自己记不住,他给每个人开锁前都要翻账本吗?”
无名忐忑道:“提前看过一遍就行了。”
连吞放好琴,却按琴不动。
“又怎么了?难道记错了?”溪北崩溃地质问无名,“这么长的密码,你就不能也拓一份吗?”
“我和你不是一个等级的体修,这点东西完全能过目不忘,”无名问溪北,“你说‘也’是什么意思?你们谁还拿什么了?”
寸心想起来了,追问连吞:“你拓的那个石头到底是什么?”
连吞抬起一手,手掌对着寸心,示意她别说话。
三人紧张了半天,结果最后听他说:“你再说一遍,我忘了。”
无名只好翻出张纸来,写给连吞。
连吞对着纸看了半天:“我现在用心音开锁,寸心溪北帮我护法,不要碰到我,不要让人进来,最好不要有刺耳的杂音,还有,不要当着我的面亲热。”
寸心被他的无耻镇住了,心想谁要当着你的面亲热,嘴上冲他:“凭什么?”
“凭你们与我情同至交啊。”连吞强调了“至交”两个字,看着溪北。
溪北只好给寸心按摩肩膀。
寸心将房间用结界圈好,溪北靠在窗边把守,无名盘坐在连吞对面,连吞开始试琴试锁。
这一试就是大半天,左右无声,梅梢月也无声,寸心睡了一觉醒来,揭开溪北给她盖的外衣,揉揉眼睛,看到无名仍是她睡着前那样,连吞还在弹琴。
而且他边弹琴,边看那张写密码的纸,时不时还挪动一下纸。
“行不行啊……”寸心小声道,“看着这么不靠谱。”
溪北对她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又招手,让她过来。
寸心靠在溪北怀里,溪北从背后环住她,握着她的手,两人十指相扣,百无聊赖地看着时不时颤动一下的梅梢月。
连吞突然慢悠悠地说:“你们别当着我这个万年单身的面亲热,自然就行了。”
寸心呛他:“喔,你不是说最好没声音吗,怎么还搭腔?”
连吞:“我还说最好别亲热呢,你们听了吗?”
“我们、我们什么时候……”寸心脸颊微红,不说了。
溪北靠近存心耳畔,低声对她说:“别理他。”
“嘘——”连吞说,“听。”
溪北和寸心也紧张起来,房间内寂静无声,两人忍了半晌,突然听到“咔哒”一声,非常微弱,但分外清脆,似是铜铁相击、兵刃相碰——
是开锁的声音。
与此同时,远在销魂窟二层,刚刚外出回到生死门总门的段殊,忽然觉得心脏漏跳了一拍。
“嗯?”段殊搓了搓手心,自言自语,“恁地有些心慌?莫不是这笔单子又数错钱了?不行,我直觉向来准,得去找高义再核对一下。”
地字号跟在他身边,附耳提醒道:“虽然其他三个地字号都在秘宝阁,但天字号也在……三公子不先回去看看吗?”
段殊沉yin片刻,自负道:“能开我的锁的人还没出生,不怕她掀什么风浪,我们先去核对一下灵石。”
地字号:“是。”
医馆内,无名盘坐不动,久未出声,神情复杂,任心音扫过丹田,半晌想站起来,被连吞拦住。
“先别动,”连吞侧耳倾听,手下扫弦不停,“我还要再做个弦切术,将锁取出来。”
寸心已经绕着无名转了一圈,又回来溪北身边,靠着他小声说:“也亏你们坐得住,就不累吗?”
连吞笑道:“怕累成不了大成就啊。”
无名声音嘶哑:“你能把它取出来?”
“留在身体里总归是个祸害,”连吞右手从梅梢月上抬起,手腕一翻,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