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还要这水干嘛。”
”啊?殿下走了?您怎么不拦着点儿啊?”香儿倒比她还着急。
张静姝没好气道:“我拦得住他吗?我刚说要给他泡泡脚,他就像听见什么吓人的东西一样,一溜烟就跑了。”
香儿把热水放在地上道:“娘娘不着急,日子还长着呢。”
张静姝点点头道:“我也不求什么,只要太子能给我个孩子,让我能在这东宫立足,其他的我都不在意。”
金銮殿内,气氛空前压抑。皇帝皱着眉看着手里的奏折,越看越生气。
“朕看这匈奴是越来越放肆了!”皇帝气急了一把把奏折甩到地上。“没消停几年,就敢再次犯我大梁边疆!是看大梁境内百姓安居乐业,就以为我朝中无猛将了吗?!”
丞相顾允站出来道:“陛下,匈奴位居塞外,常年以游牧为生,羡慕中原地区地大物博是必然的。”
皇帝正在气头上,听了这话眯起眼睛问道:“顾爱卿的意思是匈奴犯我边疆还是理所应当的了?”
“臣,不敢。臣的意思是目前最重要的是派良将死死守住边关。边关只有日常的守军,不足以抵挡匈奴的入侵,臣恳请陛下派十万大军去往前线支援守军。除此之外还要押送大批的粮草到边关。从前边关没有战事,或许可以自给自足,如今,十万大军一到,粮草必然紧张。还请陛下速速决断!”
“边关现有镇远将军陆行把手,陆行带兵打仗多年,经验丰富,上次匈奴进犯就是他带兵击退的。有他在,朕不担心。只是这粮草确实是大问题。”
“诸位爱卿,你们谁愿意当这押运粮草的监军。”
大臣们平时你争我抢吵得厉害,到了关键时刻,没一个人吭声。
谁傻呀,上赶着去干这吃力不讨好的活。押运粮草途中风餐露宿不说,还得时刻担心敌军在半路埋伏,把粮草抢走。如果能顺顺当当的运到边关还好,但要是半路中出了意外,耽误了前线抗敌,杀头都是轻的。
“平日里一个个的吵起来不是很有本事吗,怎么这时候没一个人说话?”皇帝冷哼一声道。
众臣依然低着头不说话。
皇帝气的胡子都要吹起来了:“退朝退朝!真是气死朕了!”说完拂袖而去。
徐连海尖声道:“退朝!”
皇帝一生气不能对别人说就喜欢找襄阳吐苦水。襄阳总是有本事用三言两语把皇帝的怒火平息下来。
“徐连海,去东宫把太子叫来。”
徐连海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答是。皇帝看他不动更生气了。“怎么,朕使唤不动你了吗?”
徐连海忙跪下道:“陛下,奴才不敢。只是太子如今已经成亲了,目前还在新婚之中。奴才贸然前去是不是……”
皇帝这才想起来,他的襄阳已经成了亲,再也不是他一个人的襄阳了。
皇帝坐在椅子上,手指蜷起来,不久又重新舒展来。
“算啦,你别去了。襄阳为了应付太子妃和良娣一定也是焦头烂额。这点儿事就别打扰她了。”
襄阳从清秋阁中出来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还好她及时反应过来,要不然还真不好糊弄过去。
三日婚假很快就过去了,然而朝堂上却不似以往。平日里大臣们你来我往争吵个不休,今日却都像被堵住了嘴的鸭子似的。
“怎么?都已经两天了,还是没人愿意担当监军一职吗?”
听了许久,襄阳这才知道,边疆发生了战事,父皇担心粮草不够,要寻一个押运粮草的监军,而大臣们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来担了这差事。
”父皇,既然大臣们都不愿意去,不如让儿臣去吧。”
此话一出,朝臣们顿时像炸开了锅一样。
“太子殿下,您身为储君怎么可冒如此大的风险呢,万不可如此啊。”
“就是啊,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您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吧。”
“您是我大梁国的储君,谁去您也不能去啊!”
襄阳冷笑一声转过身来面对着众位大臣掷地有声:“尔等口口声声说为我大梁,可是如今,匈奴已经犯我边疆,我大梁的好儿郎们在边关为保百姓浴血奋战,拼死拼活。你们呢?拿着朝廷给的俸禄,满口仁义道德。关键时刻,一个敢站出来的都没有!”
众臣冷汗直流跪下道:“臣知罪!”
这时,礼部尚书林修平站出来道:“回陛下,臣愿担当监军一职。”
“好!”皇帝大笑“林爱卿如果能将粮草平平安安的送至边疆,回来以后朕就封你为左丞相,朕绝不食言!”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说话了。后悔也晚了,谁让自己不争气呢。
所幸,从京城到边关这一路很顺利,林修平没费什么功夫就把粮草平安的送到了大营。
前线的士兵们感受到了朝廷对他们的重视,士气大涨,加上新调十万大军后,兵力大大增长。很快就把匈奴击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