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席卷而上,差点令她昏厥过去。
“本座再给你三天时间,不交出那些东西,你就为你的陛下舍生赴义去吧!”
说罢,拓跋桀甩袖离开,大门被重重地阖上,再次落了锁,听着脚步声逐渐远去,岳凌兮终于支撑不住地趴在了地上,汗shi重衫,凉透心扉。
他终于要实现他的夙愿了……
第90章 上刑
夷军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第一战就会被宁王率领的楚军打得落花流水,大败而归。
墨丘城易守难攻,在后方资源充足的情况下可以跟越境作战的楚军耗上一个月,直到他们弹尽粮绝,然而就是这样坚固的一道壁垒却倒在了主帅拓跋征的欲望之下,他想斩获宁王首级立功,更想满足自己嗜血的天性,于是就动了歪主意。
血涂阵位于墨丘城侧方,本来是为了防止楚军绕道偷袭才设下的,因此在位置上并不适用于正面交战,可是拓跋征一心只想着借助其庞大的威力坑杀楚军,于是故意领兵出城交战,随后佯装败退,将楚军一路引至东漓江边的血涂阵。
本来他都已经作壁上观,只等楚军入瓮,可他万万没想到宁王如此威猛,连追带赶竟灭了他八千Jing兵,他从假逃跑变成了真逃跑,所以刚到达指定地点就迫不及待地开启了血涂阵,谁知毫无动静,五万铁骑就这么不受任何阻拦地踏过河岸来到了他面前,将他逼到死角。
夷军惨败。
宁王当众斩杀了拓跋征,士气大涨,紧接着就拿下了不足一万兵力的墨丘城,消息传到西夷都城之后,皇帝连下数道诏令痛斥拓跋桀,并在八王爷的推举下更换了主帅,拓跋桀暴怒不已,杀了前来传诏的太监,然后毫不犹豫地去了岳凌兮所在的宅子。
血涂阵不会无缘无故失效,必是有人从中捣鬼,时间和能力都对的上的就只有她一个。
彼时岳凌兮正指挥着书凝布阵,听到门外有异动,立刻停下所有动作回到了房间,才坐下没多久,房门就被人从外面大力踹开了,拓跋桀走进来,一袭黑衣和惨白的脸形成鲜明对比,犹如索命阎罗一般,周身散发的戾气更是让人胸口发闷,难以呼吸。
书凝下意识地用身体挡住岳凌兮,谁知下一刻就被两个壮汉钳制住,然后押到了一边。
“你们做什么?放开我!”
她挣扎着望向了拓跋桀,却发现他面色Yin沉地朝岳凌兮走去,站定之后,突然狠狠拽起她的手腕,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分一寸地收紧五指,直到鲜血慢慢染透水烟色的薄纱,shi红一片。
“修仪!”
书凝失声惊喊,当即就要冲过去推开拓跋桀,奈何被人死死地扣在桌面上,完全动弹不得。而岳凌兮也没有挣扎,宛如深谷中昂然绽放的幽兰,带着一丝傲然和疏冷看着眼前的拓跋桀,毫不示弱,仿佛疼痛不过是必经的雨打霜冻一般。
“果然是你。”拓跋桀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然后猛地把她甩到了地上,“本座原以为你是只小白兔,却不料咬起人来这么疼,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破了血涂阵不说,还让墨丘城的八万大军就这样葬送在你的釜底抽薪之下,岳凌兮,本座真是小瞧你了。”
岳凌兮忍痛撑起虚弱的身体,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你错了,那八万大军是葬送在拓跋征的贪婪和愚蠢之下,与我无关。”
纵然事实如此,可拓跋征是拓跋桀嫡亲的胞弟,她此言无异于捋了虎须,暴怒之中的拓跋桀骤然抬手,旋即暗影一闪,房间里多了好几个人,手里揣着各式各样的刑具,诸如老虎钳、断指夹之类的应有尽有,上面俱是血迹斑斑,浓重的腥气混合着铁锈味,简直令人作呕。
“你若是马上把那些图纸交出来,这些皮rou之苦就免了,反之,本座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岳凌兮淡然目视着前方,一语未发,就像是没听到似的。
“好,好……”拓跋桀眼中凶光大盛,旋即狠声下令,“给本座上刑!”
两名西夷人默然出列,拿着刑具一步步向岳凌兮靠拢,岳凌兮不但不害怕,还微微昂起了下颌,素净的面容宛如被秦淮秋月所笼罩的一池寒水,无波无澜,静到了极致,见状,拓跋桀愈发怒火中烧,折磨她的欲望也愈加攀升。
“其他的都放着,就从她的手开始!”
闻言,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六角匣,并开始往岳凌兮的胳膊上套。
顾名思义,这种刑具是个六边形的匣子模样,空心无盖,中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尖锥,在合拢的过程中,那些尖锥会一一穿过皮肤刺进rou里,扎出无数个血窟窿,并带来难以忍受的剧痛,能够瞬间摧毁一个人的意志。
书凝曾从流胤那里听说过,西夷人通常用这种东西来对付战俘,没想到今天居然用到了岳凌兮身上,她当场就变了脸色。
“住手!你们要用刑就冲着我来,别碰修仪!”
拓跋桀充耳不闻,看着他们把刑具慢慢套上岳凌兮的双臂,眼中迸出一丝嗜血的寒芒。
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