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汗,慈爱之情满溢。
景簌却没有看窗外了,慢吞吞喝着nai茶。
闲坐到傍晚,两人决定出去走走,晚饭随便找了家小餐馆。
景簌吃的很少,在她默默扒拉碗里的白米饭时,盛濯然拿另一双筷子给她夹了些菜。眼里全是不赞同,似乎在督促她吃下去。
很少见到盛濯然作为照顾别人的角色,景簌对他笑笑,明白自己的情绪已经直接到让别人难以忽视的程度,于是慢慢吃完一整碗饭。
结完账后,沿着街边一路走回去,夏日夜风簌簌,却不改热意。
这并肩的沉默而行,还是被景夏打破了。
发现自己有点害怕接小女孩的电话了,每次都能扔出让景簌慌乱着急的□□,或者干脆用言语上的争吵,让她心烦意乱却无法说出口。
“怎么?”
“我回家了。”
“妈妈在吗?”
“不在。”
“有什么事。”
“我钱不够了。”
……
沉默片刻,景簌发现自己一直难以应对景夏的理直气壮。
“然后呢?”
“我翻了下你的房间,钱包不在,你出门了?”
“谁叫你随便动我东西的?”
nai茶和美食转化成的快乐维持到现在转瞬即逝,景簌不由皱起眉,声音也低了下去。
“……我着急用钱啊。”
“不关我的事,景夏,你前几天出去的时候我给了你多少,你自己现在就用完了……不该先反思下自己的问题么?”
“反思什么。谈恋爱很费钱的,你知道吗?哦对,你这种男朋友很有钱的人,是不会体会到的。”
屡屡在景夏面前被戳中叫盛景的这根软肋,景簌也来了脾气,她悄无声息看了盛濯然一眼,他果然正注视着她。
想必也猜到了在和谁吵架。
“景夏,你前段时间在我面前保证过,那件事之后会好好听话的,怎么现在又不算数了是吗?”
“你果然是打算拿这件事威胁我,我不怕谁知道,妈妈知道了我也不怕。她那么疼我,我为这个打掉的孩子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她怎么会不疼我……”
“啊!!!”
景夏急促的声音忽然变得遥远,似乎电话被谁拿走了。
不由停住了脚步,景簌心里咯噔一下,千万别是……
啪——
这个声音,虽然有些模糊通过电流声传来,景簌却实在起了鸡皮疙瘩,她这几日梦里都难以逃脱这个熟悉的声音。
“……妈妈……”
景夏声音模糊而微弱,景簌却听出了其中的害怕。和她那日一人面对刘芳丹时何其相似。
她尝试喂了声,焦急发问,“妈妈?景夏??”
……
电话瞬间被挂断,同时耳中窜进一声景夏尖锐的叫喊,无助无措。景簌也慌了,握着手机喃喃,“怎么办怎么办……”
被盛濯然一把掌住,他问怎么了。
“我妈,可能要打景夏了。她做了一件错事,我害怕……”
她嘴唇微颤,一双眼里淋漓氤氲着水光,看起来像狂风暴雨中的栀子花,盛濯然忍不住靠近了一点,诱导性问,“你家周围有没有认识你妈的人,要距离很近能马上赶到的,去敲门试探下情况。”
她如梦初醒,眼角燃起一抹亮色,低头翻通讯录,“你说的对,我找人……”
被盛濯然轻按的肩上传来的温度让景簌冷静下来,她咬着唇,翻到最后,打出一个电话。
就在她背后的盛濯然垂眸,轻易看到了她寻求帮助的人的名字。
庄森。
“喂,庄森吗?”
“我想……让你帮我个忙。”
盛濯然转过头,去看来往的行人。他早就说过,不想见到景簌的柔弱和无助展示在别人面前,可此刻她就在身前,这种无端的计较被削弱许多,却无法消失。
快速说明了事由,“所以我想让你现在上去看看,敲门问情况,尽可能让我妈来应付你,不要盯着景夏……”
“谢谢你,我们现在马上回来。”
景簌刚挂断,看见一辆出租车停在面前,她愣了下,被盛濯然轻轻往前推,“走啊,不是说我们马上回去吗?”
她顺从地坐到了里面,叫司机速度快一点。
刚到楼下,景簌意外看见一辆略显破旧的警车,她抬头看了看家的方向,抓紧朝上跑去。
到六楼,庄森正和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说话,听到脚步声立刻回头。他伸手去拉景簌,目光却落在盛濯然身上,不过一两秒的功夫就收了回去,“你妹妹哭声很大,其他的也听不出来。我敲过门,阿姨没理,喊话没用,我就叫了一个派出所认识的叔叔来。”
“不好意思麻烦您了。”
景簌立刻转向那位警察,咬了咬唇,不好意思抬眼看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