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我便成全你们。”帝卿绝的雪颜浮着邪魅的冷笑,“无风,传令下去,每隔一刻杀一个孩子。”
“逆贼!你不要以为这样做就能让我们屈服!”耿大人怒吼。
他不在乎自己的孩儿,其他大臣却面色大变,热议如chao。
有一个胆小的大臣走出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悲怆道:“帝大人,手下留情呐。我老来得子,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若儿子死了,我许家就此断了子嗣,可怎么办?”
接着,三五个大臣跟着跪地求饶,表示只要放过他们的孩儿,他们会明哲保身,会支持帝卿绝。
无邪冷笑,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子嗣为大,毕竟是亲生的骨rou。
耿大人火冒三丈地怒斥:“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是魏臣,怎么可以对乱臣贼子摇尾乞怜?怎么可以为了小家而置天道大义于不顾?”
“你不心疼孩儿,我们心疼!那毕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是我们的骨rou,我们怎么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孩儿去死?”那大臣义正词严地反驳,“你想牺牲孩儿的性命,你自己牺牲,不要强迫其他人!”
“你们……”耿大人气急败坏,“没有大家,哪有小家?你怎么这么糊涂呐?”
“改朝换代再寻常不过,大魏不也是这样吗?没有大魏,还会有新朝!”
争吵的大臣越来越多,热闹如菜市。
无邪心里冷笑,这形势有点出人意料。
帝卿绝雪颜淡淡,无风打了个眼色,一直沉默的张御史缓缓走出来,压了压手,道:“肃静,请听我一言。”
那些争吵的大臣渐渐闭了嘴。
张御史道:“身为魏臣,张某理当忠于大魏,保卫大魏。一年前,张谋无意中看见祖父所攥的杂记,详细记载了五十余年前,前燕哀帝暴毙、武帝继皇帝位前前后后的事。诸位大人想看看吗?”
张家历代忠良,虽然不是世家望族,在前燕就颇有名望。张大人为官多年,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官声颇好,得到不少大臣的推崇。因此,他所说的话,颇有份量。
耿大人立即把那本杂记接过来,迅速地浏览起来。
其余大臣纷纷走到他身边,一起看。
有人震惊,有人不敢置信,有人唏嘘感喟……
帝卿绝温柔地摸着无邪,气定神闲。
无邪暗暗寻思,张御史与帝卿绝联手多次,想必早已经是他的人。
不过,张御史刚正不阿,对大魏忠心耿耿,为什么会选择帝卿绝?
莫非,张家、张御史是忠于前燕的人?
“没想到武帝当真毒杀前燕哀帝,篡位称帝。”一个大臣感叹。
“武帝乃一代枭雄,其子孙守不住江山,怨不得人。”
“谁知道这本杂记是不是真的?说不定是张大人所写,今日拿出来欺瞒众人,诋毁武帝。张贼,你背叛大魏,诋毁武帝,为虎作伥,该当何罪?”耿大人再次怒斥。
“这本杂记已有数十年的光景,四角卷缩,全本发黄,字迹不够清晰,你看不出来吗?再者,这笔迹根本不是张某的,是我祖父的手笔,还有我祖父的印鉴。”张御史铿锵地驳斥,“事实摆在眼前,你不信便罢了,何必说出这种话?”
“即使武帝当真做过那些事,那又怎样?不表示这乱臣贼子可以效仿武帝,谋夺大魏江山。只要有老夫在的一日,乱臣贼子休想得成!”耿大人一副义薄云天的神色。
“耿大人对大魏的忠心日月可鉴,帝某敬佩。”帝卿绝清冷道,“帝某本姓燕,前燕哀帝便是我的祖父。我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夺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换言之,改朝换代再寻常不过,拓跋靖取燕而代之,燕某取魏而代之,只是寻常事。”
“原来他是前燕后裔!他要复国!复国就复国,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我绝不会让你Yin谋得逞!”耿大人怒吼。
“耿大人冥顽不灵,诛九族。”帝卿绝风光霁月地下命令。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众臣热烈地议论,面露惊骇之色。
耿大人愣了一下,破口大骂道:“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跪下求你吗?我绝不会对你这种天地不容的乱臣贼子摇尾乞怜!”
无风陡然出招,凌厉的气劲袭向耿大人。
耿大人正是激愤的时刻,忽然僵住不动,下一瞬,他喷出大口的鲜血,慢慢倒在地上。
其余大臣惊骇地后退两步,面露恐惧。
在他们的注目下,耿大人气绝身亡。
只是一招,而且是隔空杀人,耿大人就死了,太可怕了!
若他们再闹下去,下场也是这样吗?
帝卿绝原本就是jian佞权臣,杀人不眨眼,说不定真的会大开杀戒,把他们全杀死,再诛九族。
无邪冷笑,这些大臣怂了。
任何人都不想死,亲眼目睹死亡,是最有震撼的威慑。
看着那些低着头装孙子的大臣,帝卿绝剑眉轻扬,“违逆者,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