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传令下去,任何人不要抵抗,也不要密谋叛变,否则,我不会心慈手软。”
“你放心,我会传达下去。只希望你说到做到,不要伤害任何人。”
“那就要看宫里的人是不是安分。”
宋天恩自去传令,禁卫军、凤羽卫就此解散,离开了。
帝卿绝吩咐无风:“调所有人进宫,掌控皇宫,密切注意宫里的风吹草动。”
无风领命:“是!”
帝卿绝拉着无邪的小手,离开紫宸殿,“走吧。”
“去哪里?”她好奇地问。
“去睡觉。”他的语声低沉而暧昧。
“……”她斜睨他一眼,娇羞地别过头。
……
天蒙蒙亮,天光渐白,新的一天来临了。
帝卿绝带着无邪来到太极殿附近的涵元殿歇息,她的确乏了,不停地打呵欠,不过躺到床上,却又Jing神奕奕,根本睡不着。
“你睡会儿,不要担心。”他温柔地哄道。
“你不睡会儿吗?”她诧异地问,这会儿没什么事,完全可以歇会儿,白天还要战斗呢。
“我不累。”他坐在床边,薄唇噙着轻笑,“我要想想事,你快睡。”
“哦。”无邪闭上眼,又睁开眼,“长公主殿下跟你说了什么?为什么她心甘情愿自尽?”
“过两日大局稳定了,我详细跟你说。”
“好。”
她安心地闭眼,只要他在身边,她不担心任何事。
帝卿绝摸摸她光洁的额头,笑了笑。
四周极静,无邪很快就睡着了,雪白的小脸甜美动人,撩拨着他的心。
忽然,外面响起吵闹声,好像是墨国师的声音。
帝卿绝立即出去,无影拦住墨凌尘,墨凌尘看见帝卿绝出来了,怒指他:“你出来!”
“让他进来。”帝卿绝道。
“你竟然做出有违天道的谋逆之事!你要当乱臣贼子,就别拉着无邪给你陪葬!”墨凌尘怒气冲冲地奔过来,劈头盖脸地怒骂。
“眼下的情形,何来陪葬一说?”帝卿绝冰冷道。
“无邪在哪里?”墨凌尘气急败坏地问。
“你不关心拓跋弘,倒关心起我的女人了。”
“陛下暂时……我问你,你为什么这么做?你是不是杀了上凰长公主?你是不是要篡位称帝?”
“很快你就会知道我想做什么。”
“长公主殿下待你不薄,你为什么叛变?你这是为人臣子的本份吗?”
“你没有资格教训我。”帝卿绝的玉容清寒似落满了冰雪。
“我知道了,你一锅端了太尉府、齐王府,还有去年的左相府,原来是要清除大魏的护国柱石。”墨凌尘气得心肝儿疼,“亏得我还傻乎乎地帮你,我真是为虎作伥!”
“无论是太尉府还是齐王府,他们落得覆灭的下场,是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你想篡位称帝,我一定不会让你Yin谋得逞!”墨凌尘怒不可揭,可是又辩不过他,快气疯了,“要么你杀了我,不然我一定会千方百计地阻止!”
他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不正经模样,其实他只是想活得潇洒一些。
一旦他认真起来,头脑、计谋也是不俗。
帝卿绝的眉宇顷刻间萦绕着骇人的戾气,“你以为国师府可以独善其身吗?我之所以暂时没有对国师府动手,是因为无邪。”
墨国师一直对无邪很好,数次救她,他对她的这份情谊,帝卿绝看在眼里,才决定不动国师府。
倘若他动了国师府,无邪重情重义,必定不会冷目旁观,定会夹在他们中间,左右为难。
他不想她陷入两难的境地里,饱受折磨,才放过国师府。
不过,国师府人丁不旺,嫡系只有墨凌尘一人,旁支大多没落,没有在朝为官,与嫡系来往不多。
墨凌尘是天子之师,虽然风花雪月,流连花丛,但没有作jian犯科,洁身自好,找不到他的把柄,就动不了国师府。这是最重要的一点。
“你还想对我动手?你个死没良心的,我对……无邪这么好,你竟然想动我!”墨凌尘炸了毛,“你倒是试试啊,若你能找到我作jian犯科的证据,我就五体投地佩服你!”
“你的确没有什么把柄,但是你的祖上不干净。”
“你几个意思啊?我墨家百年清流,祖上数代皆为忠良之臣,绝对不会知法犯法!”
“若非前燕的恩养,墨家会从一个县官小吏成为朝廷大臣吗?若非前燕皇帝恩宠,墨家会成为风闻名天下的国师世家吗?墨家非但不感念皇恩浩荡,反而与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同流合污,以至于前燕哀帝毒发暴毙。若非墨家为拓跋靖那老儿占卜测算,拓跋靖也不会坚信他自己是真龙天子,从而篡位称帝。”帝卿绝怒目而视,眼神狠戾。
墨凌尘懵了懵,大惊失色,“你……如何知道?”
为什么帝卿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