捶他,“你是色中饿鬼。”
帝卿绝把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你可以问问我的心,是色中饿鬼还是什么?”
“不问!”
“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你想清楚了?”
“对!”无邪恨恨地转过头。
他扒光她的衣裳,也脱了自己的衣袍,赤身相对。
她试图推开他,往里面挪去,“我乏了……要睡了……”
“今夜是个无眠之夜。”
帝卿绝把她卷入怀里,热吻侵袭,铺天盖地。
无邪呢喃道:“你轻点……”
“疼!你力气太大了,再轻一点……”
“不要抓我的手……不要……”
“够了吗?我累了……”
“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你就不能轻点吗?”
“混蛋!不许碰这里!”
……
无邪觉得自己散架了,整整两个时辰!
他不是人!
她累得昏昏欲睡,躲到最里面准备睡觉,可是帝卿绝还是缠上来,吻她微微肿胀的唇。
“不要了,我好困……”她撒娇着推他。
“不要睡,我们还有重要的事要做。”他的语声低沉而笃定。
“你就让我好好睡一觉嘛……”
“起来,我给你穿衣。”
帝卿绝揽着她坐起来,取来衣裳亲手给她穿上。
无邪耷拉着头、闭着眼任由他摆弄,反正她就是要睡觉。
他给她穿好衣裳,系上黑色披风,尔后自己穿衣,却看见她又倒下了,不由得宠溺地笑。
穿戴完毕,他取出两张全新的人皮面具,自己戴上一张,给她戴上另一张。
“无邪,醒醒,快起来。”他揽着她,低声轻唤。
“唔……”无邪烦躁地打他。
“再不醒来,我就把你就地正法。”帝卿绝失笑威胁。
这句话很管用,她不耐烦地睁开双眸,“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亲自给她穿丝履,“若今夜不走,我们就走不了了。”
犹如一桶冰水从头顶浇灌而下,她瞬间清醒过来。
“我们要连夜离开金陵?”
“嗯。现在就走。”帝卿绝拉着她站起来,“我们要连夜赶路,你吃得消吗?”
“当然没问题。”无邪兴奋地笑。
在金陵东宫的四个月,她无时无刻都想着离开金陵呢。
她明白他的顾虑,是担心妖孽太子反悔,搞出什么幺蛾子,毕竟夜长梦多。
可是,北魏国使团这么多人,在三更半夜出城,目标太大,能顺利出城吗?
帝卿绝取了文房四宝,匆匆挥就,一张书函就此完工。
无邪惊讶道:“墨国师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他是使团之首,必须在明日上午启程。”他抚着她的下颌,“今夜我们先行一步,想跟我走吗?”
“嗯。”这个时候,她不能任性。
她相信,只要是他想做的事,就没有办不成的。
一切准备就绪,他们从驿馆的小门悄无声息地离开。
夏侯潇在驿馆四周布下耳目,不过帝卿绝有办法,先把小门附近的耳目引开,他们再出去。
离开驿馆后,他们迅速来到附近的一户民宅,尔后从民宅的地下通道出城。
这个出城的办法,与当初夏侯潇离开北魏国帝京的办法一模一样。
当他们共乘一骑,策马在无边的夜色里,在莽莽夜风里风驰电掣,无邪畅快无比,高声大喊:我终于离开金陵了!
帝卿绝一手抱着她,一手拉着马缰,听见她的叫声,会心地微笑。
“坐稳了,我们回帝京!”
他心情愉悦,失去她四个月,总算把她找回来了。
无邪,从今往后,我绝不会再放手!
……
翌日,墨凌尘起身后洗洗刷刷,收拾停当,却看见一个随从送来一张书函。
他展开书函,顿时暴怒:帝卿绝竟然连夜带无邪跑了!
他们竟然扔下他一人在金陵!
墨凌尘气得想杀人,帝卿绝,你好样的!这笔账我会跟你算清楚!
夏侯潇来送行,却发现宋公子与那只小东西不见了,震惊地问墨凌尘:“宋公子呢?”
“宋公子家中来信,他家出了事,他连夜赶回去了。”墨凌尘撒了个谎,也知道夏侯潇不会轻易放过无邪。
“连夜走了?”夏侯潇满目Yin郁。
宋公子离开驿馆,为什么他的下属没有来报?有人三更半夜出城,为什么没人来报?
都是吃屎的!
墨凌尘向他告辞:“太子殿下,墨某启程了。欢迎太子殿下来大魏做客,墨某必定尽东道主之谊,带您游遍帝京山川名胜。”
夏侯潇客气地笑,“若有机会,一定去北魏国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