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几乎都是毫无交集的,他知道自己有个皇叔叫慕容司,然后便仅止于此。
西鄞那边大抵也是没有想到无罪城的军事力量强大如这般,又或许是被河西分走了一半兵力的缘故,这场仗他们几乎是屡战屡败,无罪城占领国土的速度之快,简直是令人瞠目结舌,而慕容司目前还没有松口说到底是要帮衬哪一方,所以西鄞那边派来和谈的力度也始终不曾见少,这一次,更是派来了慕容司的岳父连扈。
“侯爷,听说爹爹来了?”连嘉乐的肚子还不曾见大,但走起路来也是摆出了一副怀孕七八个月的架势,她撑着腰身,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他的书房,眉目之中全是抑制不住的喜悦神色。“在前殿等着你呢,你怎么还在这儿坐着,也不过去看看?”
王衣玄也在,或许是前些日子被连嘉乐甩了不少脸色的缘故,所以现在一见着她,也不管何时何地就先起身恭恭敬敬的朝她拱手做了个礼。
“那可是我的亲爹,我肚子里孩子的亲外公,你也好意思就这么把他晾在外头?”连嘉乐本来一听着连扈过来了,自然是先欢欢喜喜的见自己亲爹去了,谁知道刚一面着连扈,就被对方赶来请慕容司,连嘉乐自然也知道自己爹爹是过来讲和的,不过她哪里顾得了慕容司的难处,只管自己不被冷落便是。
阿雪后两步才追上了她,一进了屋子,见着王衣玄也在,行动便也突然变的别扭起来。
“论家事,我认他是我岳父大人,自然该去见见。”慕容司手指不停的在信纸上写些什么,也顾不得抬头去看。“可论公事,他于我只是一个敌国的大臣,见与不见,还得另做考量。”
“可是,爹爹终归是过来了,于情于理,你也得出去看看才行吧。”连嘉乐上前两步去,夺过他手中的毛笔,放置在瓷架之上。“你这么不闻不问的算怎么回事,你这样,我在中间得多为难。”
“夫人,下官正要代侯爷出门去会客。”慕容司找王衣玄过来本也就是因为此事,他自然是要出面来解这个围的。“若是公事,便由下官决策,若是私事,再来请侯爷出去便是。”
“你一个小小的知府,能决策什么公事。”连嘉乐对这说法自然是不满意的,她明显露了些怒色来,一是怒这慕容司不留情面,二是怒这王衣玄不分尊卑。“再说我不想管你们什么私事公事的,总是我爹爹来了,你就必须得出去见。”
“夫人,您还怀着身孕呢。”阿雪见势不对,也只得上前去打个圆场,她伸手扶住连嘉乐的胳膊,低眉顺眼的好生劝着。“侯爷不是不明情理的人,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您还是回屋好生歇着吧,昨日林姑娘还吩咐说让好生照顾着您,可千万不能生气动怒的,对孩子不好。”
“滚开。”连嘉乐抬手一甩,晃得阿雪脱了手不说,还连着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住。“林书好算个什么东西?她说不能动怒就不能动怒?”
“姑娘,姑娘她也是为了夫人好。”
“为了我好?我看她巴不得把我扒皮拆骨吧。”
不知怎得就突然把这火放到了林书好身上,也是说曹Cao曹Cao就到,正好到了慕容司用药的时辰,林书好端着慕容司的药碗一进屋子就嗅到了这诡异的氛围,连嘉乐气势汹汹的仿佛要吃人一般,而其余三人倒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尤其是慕容司,面无表情的又拿起桌上的笔来,继续自己未完成的书信。
“听说连大人来河西了,姐姐怎么还在这里,不出门见客去呢?”像是不知情一般,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林书好这话一出,连嘉乐这火就烧的更旺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嘲讽我呢?”
林书好满脸的不明所以,只得上前去把药碗送到了慕容司的手边,这才又转身来朝连嘉乐低头示意。“姐姐今日是怎么了?火气这样的大?需要我开几幅降火的药方子吗?总这么生气的话对孩子可不是太好。”
“吃什么药?你才有病呢,还吃药。”
“行了。”那封信总算是写完了,慕容司将信纸整齐的叠起,然后伸手交到王衣玄的手中,慕容司自诩自己向来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可面对林书好的时候,他似乎真的是要偏爱一些。“你要是想见你爹你就去见,不想见就回屋去好生养着胎,整日不是骂这个就是骂那个,怎么所有人你都不待见。”
“怎么着?我说她一句你就不乐意了?”或许是慕容司护的有些过于明显了,连嘉乐面上的表情也是一变再变,越变越难看。
“姐姐别误会,侯爷也是关心你的身体,才让你别总是动气,动气伤身的。”
“你给我闭嘴,装什么小白兔呢,你林书好是什么人真当我不知道。”连嘉乐大声呵斥住林书好,若不是那女人离得她远,自己还真想一巴掌呼到她的脸上去。“秋心的事儿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倒好,蹬鼻子上脸,现在是想扶正了是吧。”
“我待侯爷真心实意,与名分无关,就算这辈子都这么无名无分的当个丫头跟着他,我也无半句怨言,姐姐永远是正房,您的地位无可动摇,但也请姐姐多站在侯爷的立场想想,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