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放什么贵重的东西,掂量着很轻。
“林姑娘医术高明,既然来了无罪城,还请劳烦去替咱们家的老祖宗诊一诊身上的病痛,大抵是年纪大了,老人家最近总是说身子难受。”话毕,白书桃又转头向慕容司问道。“可以吗?昭襄侯爷。”
“可以吗?书好。”慕容司转头去问林书好。
“夫人送了我这么贵重的礼物,我自然是要帮夫人这个忙的。”那盒子被她一直捧在手中,林书好不停的用自己的大拇指去轻轻的拨弄那把挂住盒子的小金锁,心里似乎在想些什么。
“啊,林姑娘误会了,这盒子里并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只是我做的一条喜帕。”
“我说的是这只盒子。”林书好站起身来。“侯爷同林夫人这么久不见,想必也是有好多话想说吧,我就先不打扰了,白公子,能麻烦你替我带个路吗?”
“带路?”白书谨有些懵,随后立即反应过来。“哦哦哦,我带路我带路。”
见白书谨和林书好离开后,雅琴也自觉的退下,厅堂里只剩下白书桃同慕容司二人对坐,两个人都静默了一会儿,白书桃才率先开口说。“你都知道了?”
“你是指什么?”
“...”
见白书桃不说话,他又无奈一笑。“嫁给自己的表哥,是为了要保护自己?还是为了要报仇?十年前白家的事情,你们一直都没忘。”
“你能忘吗?如果遭遇这样事情的人是你,你觉得你能忘吗?”
“我不是说你不该报仇,白家散的确实是冤枉,只是那个时候我们既然在一起,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不相信我吗?还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决定要放弃我了?”
“有些话不是那么容易能说出口的,我没有不相信你,如果这件事情只和我一个人有关,那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找你一起想办法,可是这件事情不只和我一个人有关,这件事情牵涉到的人太多了,我不能因为我的个人原因,而去拿他们的命冒险。”白书桃抬眼看他。“你能明白这样的感受吗?”
慕容司没有回答,白书桃露出了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苦笑。“现在说这些确实已经失去了意义,不过能告诉你我也已经很满足了,我曾经以为自己会一直抱着这个秘密到死,或许我的做法不能得到你的谅解,可是你只要知道我没有因为别的原因离开就好,表哥说的没错,活着真的是件很无奈的事情,好多事情都不是努力能够改变的。”
“下次见面是敌人了吗?”
“虽然说出这样的话会很伤心,可是如果真的要对立起来,我没办法站到你那一边。”白书桃有些犹豫,这样的感觉和她在慕容司同连嘉乐新婚那夜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这一次好像是真的要彻底分开。“无罪城不是一个好地方,做完你要做的事情,就赶紧带着林书好离开。”
“林殊寒什么时候回来?”
“最晚明日。”
“他是去栎阳了吧,找阎墨去了?”要说林殊寒为了一个女人大动干戈的出门去找什么金佛,稍微是个脑子正常一点儿的人都不会相信。“想抓书好替秦彦之报仇?或者是想让我和阎墨反目?还有你们家的老祖宗,她活着只会阻碍林殊寒的计划吧,你还特意让书好去替她诊病,为什么这么做?”
“书谨那孩子的目地你早就看穿了吧,你明明什么都知道,还敢带着林书好一起过来。”
“我要是不来,林殊寒这戏可怎么唱下去?他好歹也得叫我一声皇叔,又白白送了个女人到我身边,这个忙,说什么我也得帮帮他。”
“你认为书好是林殊寒送到你身边的?”
“这么回答你吧,如果我和林殊寒真的对立起来,我不敢保证林书好会站到我这一边。”
“那你留她做什么?”
“既然做了我的女人,那自然是要留在我的身边。”慕容司站起身来,看起来是打算离开。“我倒是从来没想过要利用哪个女人来替我做事,她要是乖乖跟着我便留她,她若是还起了其他心思,那就别怪我留不得她了。”
慕容司住的还是南苑那间宅邸,气候变了些所以路旁的小黄花儿也都谢了,林书好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她看起来很累,面色也难看的不得了,一进门便如失了灵魂的幽灵一般无力的坐到桌子前,愣愣的,也不说话。
慕容司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书后才问道。“怎么了?丢魂儿了?”
“侯爷,咱们回家去吧。”
“老人家的八十大寿还没开始,我们不能先走。”
“礼物送到不就好了吗?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回去了。”林书好走到慕容司的身边,她蹲下身来抱住他的胳膊,把自己的脸埋进他的怀中,像是在撒娇一般。“回家嘛回家嘛,我不想在这个地方待着。”
“为什么?”慕容司伸手揉揉她的头。
“不为什么,就是不喜欢这个地方。”
“害怕见到林殊寒?”
“那倒不是。”林书好撇撇嘴,然后抬头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