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从天而降,浑身是伤,咱们几个姐妹替她上药包扎熬了整整一夜呢。”找到阿雪的时候,她还守在林书好身边熬夜照料着,屋子里的药味和慕容司房内的相比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程度。“不过最辛苦的还是侯爷了,冒着雨去替医仙姑娘拿药,我估计就是因为淋了那场雨的缘故,这才突然病倒了的。”
“侯爷同意留下她?”
“岂止是同意,还生怕医仙姑娘出什么意外呢。”阿雪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来。“医仙姑娘要是能留下就好了,侯爷身边一直缺一个能真正体贴照顾他的人。”
“你不是吗?”王衣玄上前几步走到床前,看着林书好面色苍白,双目紧闭的模样,这确实也不像是装出来的。“这世上还有谁能比你更体贴侯爷?”
“可是,可是阿雪又不能一直留在侯爷身边。”这才答了他一句话,阿雪便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立即羞红了脸,埋头加快了手中研磨药粉的速度来。
“也是,你终究也还是要嫁人的,可即便是这样,你的小医仙姑娘和你的侯爷也绝对不可能会在一起的。”
“为什么?”阿雪疑惑的抬头问。
“不为什么,绝不可能。”王衣玄伸手轻轻拉开了些盖在林书好身上的棉被,手指却不慎触到她缠着厚重绷带的左肩,只是一碰,那白色的布条便立刻开始层层侵染起血迹出来,王衣玄也惊慌了一下,他平日里检查身体的受伤程度的也都是些死人,何时碰到过这种突然冒血的身体来。“阿雪,她的伤口好像裂开了。”
“哎呀,衣玄哥哥你走开。”阿雪有些着急的跑上前来把王衣玄往后推了几步,这才用力的捂住那不断出血的地方,血迹顺着她的手指不断往外冒出。“愣着干什么呀?还不去找大夫。”
“哦,哦好。”王衣玄朝门外快步踏出去,左脚还没跨出房门又和着急过来的澹台亮撞了一个满怀。
“大人,阿雪,侯爷醒了。”
“侯爷醒了?”王衣玄抓着澹台亮确认了一遍,正打算往慕容司房里去的时候,又突然记起刚刚屋里还躺了一个,他对澹台亮说。“澹台,你去找个大夫给林姑娘治伤,我去看看侯爷。”
“好的,王大人。”澹台应了一声,便目送了王衣玄慌慌张张跑开的身影。
慕容司虽是醒了,可还是咳得厉害,王衣玄一进门就看见七八个玲珑俏丽的丫头把他团团围住,送药的送药,捏肩的捏肩,铺被的铺被,个个脸上都流露着担心之色,啧啧啧,瞧他们家侯爷这个小日子过的。
“侯爷可算是醒了,我都回来这好几天了,天天还都被这些妹妹们拦在门外不许进来呢。”
“咳咳..咳。”慕容司轻咳了两声,这才把手中的药碗递了出去。“听澹台说你带了个姑娘回来?”
“这小子嘴巴这么不严?不过侯爷也别说我,你自己屋里不还藏着一个的吗?怎么?不怕你那正室夫人知道了吃醋闹事?”
“我把她关起来了。”
王衣玄眉头一紧,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目光一凛。“侯爷,你难道真打算留下林书好?”
“我还没做关于她的打算,不过既然都来了,也不能放着不管吧,总归留着也是个牵制林殊寒的筹码,他们俩的关系你我还没弄的清楚,送上门的把柄还有放掉的道理?.....对了,你在栎阳出了什么事情?”
见慕容司问了,王衣玄也就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他,其中包括顾清风的事情也未做隐瞒,王衣玄自己也知道,林殊寒并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而如今他身边还有个阎墨做帮手,就更是难以应对了。
“如今顾清风和林书好两个人都在我们手中,这样只怕是会起到拉拢林殊寒的反效果,他大抵是会觉得我们故意拿人威胁他。”王衣玄有些担忧的说。“而且林书好还不知何故弄得这一身伤,要是治好也就罢了,要是治不好,这话可就说不清楚。”
“要是实在拉拢不得,也只能作罢,先等林书好醒来问问再说吧,总得知道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话毕,慕容司便坐起身来想要起床,王衣玄眼疾手快的伸手去扶他。“侯爷再休息一会吧。”
“过去看看林书好,我那天见她伤的很重,也不知道恢复了多少。”
“侯爷这样在意,莫非真是动了心?”
“别胡说八道。”
“我可从来不敢胡说,上一次见你这样关心一个人是什么时候呢?”王衣玄一只手搀着慕容司,另一只手则是摸着自己的下巴,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来。“哎呀,我还记得以前白姑娘生病的时候,我们家侯爷也是这样冒雨翻墙偷溜进丞相府给人家送药去,谁知道在屋顶没踩稳摔了一跤,还被当做窃贼被人家府中下人追出半个城外呢。”
“我何时做过这样的事情?”慕容司不肯承认。
“哈哈,侯爷也有这样赖皮的时候?”
慕容司起了身,见他执意要去王衣玄也就不再阻拦,两个人并肩而行,刚刚转进林书好的房内便又见好几个人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