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桃学着她的样子啃了起来。
“我是被暗算的。”她又举起自己缠满绷带的左手来。“一只手换个自由身,值。”
“四哥可能想揍死你。”
“我倒是希望他来揍我一顿,我从河西回来这么几天都没看见过他。”
“四哥忙着呢,哪儿有空来看你,再说了,他成日跟你混在一起像什么话,避嫌懂不懂,你们之间那点儿事又不是什么能拿出来说的事儿。”
林书好斜眼看他。
“别这个表情,我四哥不是我亲四哥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林初隐伸手推开她的脸。“你们俩的事情虽然四哥没给我说过,但是我多多少少也能猜出些来,有些东西要完成真的很难,所以你啊,别一天惹事了,乖乖的在无罪城待着,或者乖乖的出去找个地方待着,什么都别做,那才是不给他添乱。”
“你知道了?”林书好语气有些惊讶。
“就你?成天想什么都恨不得全部写在自己的脸上,喜欢谁不喜欢谁,一眼就看出来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哥哥他知道你知道吗?”
“他当然知道了。”
“哇,那你居然还能活着。”
“你信不信我揍你。”林初隐又端起桌上的茶杯,假意要往她身上砸。“你这次跑去河西,四哥又找了栎阳阎家的人一起来河西救人,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王衣玄和慕容司,这个叫林书好的人跟我林殊寒有关系,而且还很不简单吗。”
林书好偏头想想,似乎觉得林初隐说的是有些道理,她又问。“他们知道了也无所谓吧,我哥哥喜欢我,在乎我,我们关系很不简单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你是不是傻啊,他林殊寒凭什么和你小医仙关系不一般,到时候王衣玄顺着这条线一查,把什么事情都摸个清楚,慕容司那边再搞些小动作,这些证据都是能害死四哥的。”
林书好站起身来,面色逐渐凝重。“那我去杀了王衣玄和慕容司。”
“杀你大爷,你以为那两个人是说杀就能杀的了的?”
“那怎么办呀。”林殊寒是如何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没人比林书好知道的更清楚,从乌冥山到晋河,再从晋河到无罪城,一路上他们留下的线索也不算少,若是王衣玄真的有心去查,那顺藤摸瓜都是迟早的事。
“办法我倒是有,不过看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做坏事了。”
林书好探过头去,林初隐在她耳边‘嘀嘀咕咕’了好一阵子,她那脸色的变化,越发难看起来。
“反正信不信我就由你自己了,你喜欢四哥,四哥呢姑且也算是喜欢你吧,不过你得知道咱们的处境目前是非常危险的,想要完成一个大目标,更是困难,必须得牺牲点儿什么,对不对。”
“为什么要我去做?”
“除了你还能有谁?四嫂?她可能一离开四哥身边,连自己保命的能力都没有。”话音刚落,又听见一旁的白书谨被原阳责备姿势不标准的声音来,林初隐又说。“还是说你觉得书谨能去?”
“好,明天我们就出发。”她一拍石桌,豪情万丈的就答应了。
此前白书桃答应要替她把林殊寒喊过来,可是她后来发现那个人除非他自己想来,否则是谁都叫不动的,于是等到了天黑,这才自己偷偷摸摸的溜到了他的书房房顶上头,灯还亮的通透,林书好小心翼翼的掀开一块瓦,谁知她刚刚把眼睛凑上去,就发现自己和房间里的人四目相接了。
“下来。”冷冷的一声。
她吐吐舌头,又把瓦片重新放了回去,这才跳下楼去,顺着窗户翻进房间。
“给你说过多少次不许上房顶。”
“无数次。”
“为什么屡教不改?”林殊寒合上手中的书卷。“一个人跑出去好玩吗?我是不是给你说过慕容司不会对你手下留情,刺你那一剑有没有把你刺清醒?”
“慕容司伤我是因为我在帮秦彦之,再说我手上这伤是王衣玄弄的。”
“秦彦之。”林殊寒又是一声嗤笑。“就算没有秦彦之,他一样会对你动手。”
“可是......”
“哪怕你能救他,哪怕你是唯一一个能救他的,但是只要你有一丁点威胁到他利益的意思,他就会杀了你。”
“说的像你多了解他一样。”林书好不太服气的嘟囔。
“我当然了解他了,我对他的了解,比你,比白书桃都要多千倍万倍。”
“知道了知道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乱跑了还不行吗?”
“就只是不乱跑?你就不能乖乖听话不要闹事?再说秦彦之是死是活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非得去插上一脚,若不是我安排了人跟着你,若不是阎墨那边来人来的快,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林书好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越辩解反而会惹他更生气,就闭上了嘴,她也知道这次事情的严重,就王衣玄那个模样,像是真的要杀人灭口一样。
她站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