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娅遭灾,每年都是这个时候,王衣玄他不可能不知道。第二,你想问我们为什么要把人往无罪城赶,若是无罪城那边收留了这些灾民,那么你们河西的风评明显会下降好几个点。第三。”秦彦之冲着王屿策轻轻一个眨眼。“第三我暂时还没想到。”
虽然他也算是把自己的心思猜了个明白,可是王屿策依旧不肯承认,他仰起头,鼻孔朝天又是一个“哼”字。
“你跟王衣玄应该都是同一个爹妈生的吧,怎么两个人差别这么大。”
“三公子见笑了,屿策他年纪还小,和大人自然是不能比的。”江翎眼疾手快的抱住王屿策,满头大汗的打起了圆场。
“年纪小?王衣玄像他这样大的时候,已经开始主持河西的事物了吧。”他摇摇头,露出一副惋惜的模样来。“差得远就是差得远,脾性差得远,见识差得远,为人也差得远。”
“你....”王屿策气的满脸通红,可是又不好发作,他知道自己的哥哥是十分优秀的人,可是他保证自己从小到大也是对哥哥十分的敬佩和尊重,绝对没有半点嫉妒的心思,哥哥是他学习的榜样,因为内心也是认同秦彦之的说法,所以气势就弱了下来。
“我来给你解释为什么。”秦彦之见此,便觉目地已经达到,其实他对王屿策也没什么别的恩怨,就是觉得这小孩儿脾气冲了些,性子直了些,若是能再多生些心思,日后必定也不会差出王衣玄太远。“第一,你哥哥是吃官粮,他头上的昭襄侯爷那也是吃官粮的,你真当他们有这么多钱,这么多功夫来伺候这些难民?”
“可是阿司哥哥是侯爷,柏娅官员面对灾情无作为,他就不能管管吗?”
“他管什么?他的手就是再长,那也只能伸到河西,别的地方他管得着吗?”秦彦之白眼一翻。“他只是个诸侯,又不是皇帝。”
“那....”
“那就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如果这些灾民一旦进了河西,觉得河西比柏娅住着舒服多了,没人想离开了,那时候的他们又要住什么地方?吃什么东西?去哪里工作?去哪里赚钱?河西是富庶之地不错,可是再富庶的地方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再退一万步说,你们河西富庶的是百姓,他王衣玄的府衙里头又不富。”
“河西百姓,每人捐出一些钱来,也足够安置他们了。”
“捐钱?谁开头?谁组织?你们河西官府的决定凭什么要老百姓来买单?到时候弄得怨声四起,王衣玄可就收不了场了。”
林书好稍微侧目,心想这个家伙倒也不算是不学无术之徒,只是。“既然是个麻烦,那你为何要将他们往无罪城赶。”
“小娘子。”秦彦之的注意力一转到林书好身上,就立刻换了个调调,满脸痞子相,像是在对她说‘怎么?心疼了你们无罪城城主了?’。“这无罪城和河西完全不一样嘛,河西富的是百姓,可无罪城富的是城主,而且是巨富。”
“既然是块烫手的山芋,那无罪城肯定也不会收的。”王屿策连忙插话。
“那就看无罪城主怎么选了,他若是收了难民,那必定是一片好声名........”
“无罪城早已臭名远扬,还要什么声名。”
“屿策。”江翎又拦住他。
“所以说你做不了城主呢。”秦彦之笑过之后又立即正经起来。“不过如果是我,那自然也不会收,后患无穷,林殊寒不可能想不到这点,只是为了一点儿声名,就看他能付出多少了。”
“无耻。”林书好压低了声音在一旁骂道。
“心里不高兴?”秦彦之也压低了声音回应,又冲她眨起眼睛。“王衣玄毕竟是一个好官嘛,如今这个世道,好官本来也就不多了,再为难他可是会遭天谴的,再说无罪城那么有钱,为了苍生出点儿油水又如何?”
“你们秦家也有钱,你怎么不出。”
“我刚刚可是给了那么大一块金子,还不算?”
马车‘嗒嗒’的往前走着,途中趁江翎带着王屿策下车买包子的空隙,秦彦之和林书好两个人还留在马车里顺便串了一下供,把各自的时间线都拉通了一遍,就开始胡编乱造起故事来了,马车好不容易行至河西,林书好稍稍撩开了些帘子,这盘查的森严程度,丝毫不低于无罪城。
“阵仗这么大。”秦彦之此前就是从河西溜出来的,不过也还是故意做出了一个第一次看见的惊讶表情来。
“做作。”王屿策啃了一口包子,还白了他一眼。
因为有府衙的牌子,所以他们很快便进了城。
河西府衙离城门并不算远,可是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马车堵在路中间迟迟无法前进,秦彦之侧耳听了许久,才算是大致听明白了外头的情况。
原来是一位少年带着自己染病的娘亲出门来看病,在药房里捡了药,本都打算回家了,可刚刚踏出店门口就撞上了一位富家姑娘,这位富家姑娘呢又刚刚在店里买了块价值不菲的玉坠子,两人这么一撞,是药也撒了,坠子也落在地上摔碎了,这药倒是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