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能会轻易放过郑家。
郑父沉默,儿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思量了,但他却说不出儿子这样做是错的。毕竟......他终归一叹气:“希望你这步没走错。”
怎么能错,他还想着有朝一日......他撇过头看已经空空荡荡的院落,叶尖枯黄的竹丛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在地面投下一片浓重的Yin影。
在父子都在前厅出神的时候,一个丫鬟从前厅侧边的小道慌慌张张离开,回到东南边的院子焦急地说:“夫人,奴婢刚才见到世子爷了。”
“怎么,世子被什么事情绊住了不能往后院来吗?”
谢柔正歪在罗汉床上,轻声细语的。
丫鬟摇头又点头,语气里有着惊恐:“前院来了客人,奴婢还看到画相上的人!”
画相上的人?
谢柔不解,丫鬟顺过气来说道:“就是世子书房里挂着的那幅画,谁也不让碰的那幅!但好像那人穿的是男装,还被一个英俊的少年拥着,走路踉踉跄跄的。”
谢柔一下就坐起来,因为动作过急,身子不争气地又咳嗽起来,想到中元节过后她去过书房一趟。她夫君那个小暗房里牌位不见了,她为此还愣了一下,然后郑元青匆忙前来,她问了几句却说不要她多问。
她在回忆中又记起先前说要拜祭顾家女的时,郑元青说不必了,以后都不必了。
所以,那句不必和牌位不见是因为那个顾家女还在人世?!
她心里慌了一下,又软倒靠着迎枕喘气。
顾锦芙被赵祁慎一直拥着上了马车,窥听到秘密的许志辉神色复杂,终于恍悟为什么天子总对她迁就,还不许他们这些家将过多接触。
原来她是个姑娘家啊。
他突然就想起之前还给顾锦芙开过玩笑的事。当年她瘦弱,被赵祁慎拽着硬跟他们练武强身,她每回都是被|Cao|练得快昏倒,他闹着玩儿让她喊哥,说要认她当妹妹以后就放放水。
本来是想激发她身为男人的尊严的,即便太监净身也是男人啊,结果她咧嘴一笑真喊了哥哥,反倒让他下不来台。
而且男人一言九鼎,他也只能背着赵祁慎给她作弊。
现在想想,本就是姑娘家,认了又怎么样。
许志辉一拍脑门,也不知道该说顾锦芙装得太好,还是自己太粗心,主要是她还没有耳洞!
哪个姑娘家会没有耳洞的,偏她就没有!
马车上,顾锦芙难得那么安静缩在他怀里。他搂着她,退过亲心里一块大石头也落下,是欢喜的,可见她受打击又高兴不起来。
平时张牙舞爪一个人,却被郑景明气蔫了。
“锦芙......”他叹着气喊她,她却是突然抬头,唇就那么送了上来。
像是找慰籍一样,紧紧抱着他脖子,吻得毫无章法,甚至还磕到他的牙。
他哼哼一声,在喘息间轻声唤她,她突然就又离开了,用一种凶狠的目光看他。像是要吃人凶兽一样,甚至是舔了舔唇,看得他直毛骨悚然。
“肃王反案里还有什么,除了郑家和付家!”
她极敏锐,敏锐到他都不知道哪里露了端倪。赵祁慎拉着她手笑笑,心中居然还骄傲了那么一下,他心爱的姑娘多聪明呀,可高兴劲儿还没过去手背就传来一阵疼。
顾锦芙抓住他手就狠狠地咬了口,疼得他直抽气:“还得批折子,轻点!”
她不但不松口还加重,他只好说:“你父亲可能还有受我父王的牵连,当年我父王到封地前发生过一场斗争,那件事情与先帝、肃王都有关。当年先帝还是太子。”
与皇子们相关的斗争。顾锦芙想到的只有夺嫡二字,后来肃王不就是为了帝位造反!
她眼眶一下就红了:“所以从顾家里搜出那份布防图,就是付家放的,付家是受令先帝!所以付家最后顶替了正使,郑家不受牵连除了把我父亲推出去之外,是因为先帝知道根本与郑家无关!”
事情瞬间就清晰无比。
她父亲曾经帮过还未到封地的建兴王,最后还是遭到先帝的记恨。
“你个骗子!”
她猛地推开他。
有关于建兴王这事肯定不是他今天才知道,他还是瞒她了!
赵祁慎被推得直接后脑撞到车壁,疼得他哎哟一声叫唤。许志辉正想着接下来两人要去哪里去,正好从帘子缝隙看进去,结果就看到天子被施爆了,他头一缩又坐回车辕。
算了,他还是当自已耳聋眼瞎。
顾锦芙恨得直咬牙,赵祁慎死皮赖脸又贴上来,委屈地看着她:“我要是不瞒着,你一气之下就冲回京城怎么办?我瞒你,你都冲动得要杀回京城,难道我就眼看着你去送死?建兴是我地头,你怎么横行霸道都可以,但京城不是,你回京只有绝路一条。”
“那既然现在进京了,你为什么不说?”
他摸鼻子,她一巴掌就拍他脑门上。
她这么些年nai妈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