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她的野心也算是暴露出来了。首辅手一抖,这个魏锦就是想控权,一句直达天听,不就是在暗示朝臣有蒙蔽天子的意思吗?!
“臣觉得不妥,先帝撤番厂,就是因为有内臣勾结反王,动摇朝纲......”
“朕倒觉得可行。”赵祁慎手指轻轻一敲桌子,不理会Yin沉着脸的首辅,“百官里有言官,内监里也该要有直达天听的,想来成祖当年就是这么认为,才会设立内监监督。”
他搬出成祖,首辅不能反驳,想着拿来示好的筹码就那么折了,一时间也茫然不知如何再谈。
赵祁慎趁这会说:“穆王一事,朕会继续查下去,总归是要有个结果。太后那头,朕知道太后为朕的好意,朕也立了翊德皇后之子为太子,所以没有首辅所谓的受jian人挑拨离间。首辅回吧。”
话到此,今儿也没有再谈的余地了,说白了赵祁慎就是要捏住穆王的事。除非内阁如今表态完全靠拢他,不然他就让穆王的人制衡他们。
首辅走出乾清宫的时候脚下都打晃,发现不但天子难缠,那个魏锦更难缠!
内监如果再立番厂,内阁就真成了一个笑话!戎衣卫这支他们如今还掌控的天子亲卫也会被架空。
这个时候,首辅才意识到真正狼狈为jian的是天子和那个魏锦。
“朕的魏公公厉害了,这么个招儿怎么想出来的,连首辅都不敌你。”
等人离开,赵祁慎把手往袖子里一插,似笑非笑睨她。顾锦芙眼一弯,露出招牌的讨好笑容说道:“这都是从陛下那儿学的,那天收拾您写的东西,看到您写着重农抑商几字,就想到这么个法子。其实都是您想的。”
他在外人跟着纵着她,这内里自然是要捧着他。
赵祁慎把她心思想得透透的,哼笑一声:“收起你这狗腿子一样的笑,不过倒是和我想一块去了,就按着这么走,正好把番厂重新立起来。到这个时候,首辅再不恍悟,还以为刘皇后那假肚子就捏着我,就真是可笑了。”
顾锦芙没吱声,心里想的其实就是首辅自己也不愿交权。
尝过权利的滋味,谁舍得放下,她也一样的。
在晚膳前,卓宏来一趟,说是郑元青把秀琴给他们了,如今已经妥善安置着。
“把秀琴还活着的事透露给太后。”赵祁慎觉得今儿挺高兴,一件接一件的高兴事情。
卓宏应是,顾锦芙知道他又憋着坏,刘太后那头估计头发得再白几根了。
临摆膳的时候,他突然站起身说要去老王妃那头,顾锦芙只好让人拎上食盒过去。
老王妃跟林珊两人正下棋,他一来,林珊自动就让开位置,然后拉着顾锦芙说话。说的都是今天她在宫里都做了些什么的琐碎事,听得她耳朵嗡嗡直响,心里悲催地想,如若林珊真成了皇后,她会更惨吧。
都不敢想像林珊一有空了就召她到跟前说话的光景。
顾锦芙在摆膳的时候逃了出去,说要回内监吩咐正事,走到宫道上时才长长舒气。天色已经暗了,欢喜领着一队戎衣卫给她打灯笼,走到半道的时候遇到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戎衣卫当即喝停,顾锦芙就听到那宫女朝自己说:“魏公公,是奴婢,青瓷。”
她一怔,接过欢喜手中的灯笼举着一照,就笑了:“倒是巧,你这是做什么去?”
“奴婢要去司膳房,让再去给娘娘做一些吃食。”
青瓷一面说着,一面偷偷地看她,似乎还有些不安地绞着衣角。
她有些好笑。是不是先前吓着人到现在还后怕,所以刚才躲躲藏藏的,于是挥挥手说:“去吧,莫耽搁了主子的正事。”
她和颜悦色的,宫灯下眉目再俊秀温润不过,青瓷看得心怦怦跳了跳,朝她行一礼。站起来的时候,原本犹豫地话已经出口:“公公,皇后娘娘那头不对,好几回晚上奴婢听到有奇怪的动静。按着规律,今晚又该有了。”
一句简单的话,青瓷说完跑得飞快,心也跟要跳出来似的,直跑到小道上才捂着胸口。心里期待地想,不知道魏公公会不会相信她。
顾锦芙倒是被弄得怔在原地,细细一琢磨,转头就回去找赵祁慎。欢喜疑惑:“公公,不回内监了?”
“内监的事哪有这事要紧。”
欢喜刚才离得远,没听清两人说什么,这会更加一头雾水。
赵祁慎听到她在耳边禀过后,也丢了筷子:“母亲,儿子这头有要事处理,还请恕罪。”
老王妃笑得温柔:“去吧,不必要日日都过来我这的,你理好自己的事,我也就放心了。”说着,意有所指看了顾锦芙一眼。
赵祁慎只能扯着嘴角陪笑,一幅我搞不定的样子。
老王妃暗中骂他一句没出息,目送两人一前一后离开。
赵祁慎回到乾清宫让卓宏的人晚上就潜进太后那里,势必摸清刘太后那里到底在做什么。
等吩咐完事情后,他一转头就见顾锦芙在出神。正想问她想什么,准备让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