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微微发抖。
这一刻,韩清澜忽然不愿意去想那些前世今生的过往,只想紧紧地抱住秦湛,她跟随心意张开双手去环住秦湛的腰,用额头摩挲他的下巴,像平日里哄韩文宣睡觉一样,温柔地轻轻抚摸他的背,“我没事。”
座下的马无聊地打着响鼻,林间的鸟雀发出清脆的鸣叫,风不知从哪个方向来,吹得林间的树叶簌簌作响,清浅柔和像是情人诉衷肠。
这一刻,经历了布满疮痍的前世的韩清澜,十足地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鲜活和明亮,但这一刻又仿佛万籁俱寂,她的心里眼前,都只有秦湛。
片刻,韩清澜忽然疑惑,“你怎么在这里?”
“唉。”秦湛浅浅的叹了一声气,无奈笑道,“原本吩咐了元宝自己去领板子,现在看来不但不用挨板子,反而应该好好地赏他。”
元宝前两日替宋云乔传信给秦湛,已经被罚了一顿板子,只是此时在翠微山庄,元宝是秦湛跟前第一得力的人,若是罚了他,秦湛难免行事不便,因此暂且记着,等回了睿郡王府再领。
今日元宝不心在韩清澜面前了那些话,他极会察言观色,当即知道韩清澜往心里去了。元宝年纪就能做秦湛身边的总管太监,显然是个Jing乖的,他已然明白韩清澜在秦湛心中的地位,为免死的更惨,当即去秦湛面前痛陈了自家罪状。
秦湛一听,也不管那什么柳儿芬儿了,一言不发就追了上来,只不过他行事讲个策略和方法,并没有直接跟上,而是带着几个侍卫,做一副正在打猎,然后偶遇的模样。
“幸好我来了。”秦湛将韩清澜的头按在自己怀中,长舒一口气,“我不能没有你。”
韩清澜乖乖的侧靠在秦战的胸膛上,垂下眼眸却看到秦湛腰上挂着一个彩线结,要知道秦湛在一向不喜繁琐的装扮,腰上惯常只挂一个玉佩,玉佩下缀着一缕和衣袍同色的穗子而已。
而那个彩线结用了数种颜色,虽然都是清浅色,但对秦湛来已是十分花哨,更刺眼的是,那彩线结是双环相扣,缀双缕穗子——赫然是一个同心结。
同心结,结同心。
韩清澜想起了容样出色,近日一直被秦湛带在身边的柳儿和芬儿,她一下子冷了心肠和脑子,推开秦湛,“多谢殿下救命之恩,现下已经安全了,劳烦殿下放我下去。”
秦湛有些莫名其妙,这上一刻还软糯可人,怎么突然就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了?
他顺着韩清澜的视线看到了自个儿腰上的同心结,当下了然,原来不光他会吃她的醋,她分明也是个醋罐子,秦湛心中又甜又软,忍不住低低地笑了两声,“傻子。”
韩清澜见秦湛不解释,当下就要强行挣脱,然后自行下马。谁料她一挣,秦湛反而抱得更紧,“你听我解释,我对那两个宫女毫无兴趣,你看到的和听到的都是我故意装的。”
韩清澜耳朵里听着话,想着整个山庄的人都已知道秦湛很宠那两个宫女,谁知他到底装到了什么地步?
姑娘的心思就是别扭,愿意听解释的时候他若不,等他的时候她就未必愿意听了。到底不肯软下来,韩清澜连假客气都不愿意了,“你放我下去!”
这俨然是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架势,秦湛好气又好笑,看着她面颊粉如桃花,撅起的嘴唇像红润樱桃,按捺不住心神摇荡,一手如铜臂般紧紧地将她箍在怀里,一手去抬起她下巴,一个字也不,只管低头吻了下去。
“你放我——”韩清澜未完的话就这么被堵住。
秦湛予她的这一份温柔却不容拒绝的触碰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带着珍而重之的爱意,更是带着思之难寐的欲求。
她口舌之处尽是温暖缠绵,明明这一回没有糖,却教她不知今夕何夕,全身心都沉溺于那一份甜蜜之中,她迎接他,她渴望他。
……
“澜澜?”秦画的声音远远地响起,听得韩清澜一个激灵,她连忙别开脸,细声道:“有人来了,放我下去。”
她微微喘气,声音娇软,秦湛品着她的话,一边不安分地用手指摩挲她腰肢,一边凑到她耳边,低声笑道:“那若是没人,你就不会下去了,是吗?”
他的声音醇厚低沉,带着男子特有的硬朗,韩清澜听得心尖发酥,却又被他的话气得羞恼,越发挣扎起来,“快放我下去。”
“呵。”秦湛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脸上带着笑,无赖地挑眉:“休想。”
韩清澜听着秦画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近,心中越发着急,她是侧坐着被秦湛搂在怀里,当即两手去推秦湛,身子往马头那一侧倒,秦湛却并不阻止她,反而放开了双手,同时双腿一夹,马竟然不紧不慢地跑动起来。
“啊——”韩清澜一声惊呼,她是想下去,但不是想摔下去啊!
她推秦湛的手只得改为抓着秦湛的衣袍,还没明白秦湛脸上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是什么意思,眼前一暗,秦湛弯下身子,搂着她的腰,问道:“还下去吗?”
Yin险!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