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容别人置喙,更不容忍任何污蔑。
她刚才一时着急本就是单膝跪地的,本来他们挡着皇上看不到她和宗厉城,现在那些人突然跪下去,被围困在护卫中间的萧灵和她怀里的宗厉城自然突兀的出现。
皇上来了,萧灵注意到佟乔儿正想“转醒”,立即抢在她面前开口:“求父皇替王爷做主,王爷今日一早入宫,久久不归,儿媳担心就进宫来寻,没想到竟有人要谋害他!
父皇,我们一路归来极不容易,九死一生回归故里,只想安安稳稳的活着,没想到竟还有人不愿放过他——王爷他已经什么都不要了,只求与家人相聚,求父皇为他做主!”
因为宗厉城就在她怀里,她不好磕头,不过她这声泪俱下的哭诉赢得了先机,皇上直接下令去请了太医。
佟乔儿闻言着急要起身,萧灵直接扯下腰间的玉佩趁大家起身的间隙掷了过去,她刚发出一个“皇”字,随即又晕了过去。
宗厉城瞥见她这个样子,用力握紧她的手,萧灵知道他有话说,附在他唇边认真的听他说完,一句话他断断续续说到太医到来,萧灵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解开身上的披风给他盖在身上,地上凉,她就把他上半身都抱在怀里。
他们相依相偎的身影,看的许多人羞红了脸,方才她们见到肃王妃当众口对口喂药,许多人都避开了,现在同样不少人侧身不正视他们,如此萧灵刚好有机会拿到宗厉城花怀中的东西。
皇上来了,那些护卫自然退了下去,萧灵把从宗厉城怀中取出的帕子塞到自己袖中,寻求丢出去的机会,不多时相王带着储婉婉走了过来,好啊,就怕你不来呢。
“皇上,此处风寒地凉,王爷又昏睡不醒,求皇上开恩准许王爷——”
“父皇,六弟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倒在御花园里?”相王直接开口打断了萧灵的话,他刚问完,储婉婉看到昏迷在地的佟乔儿直接扑了过去:“佟嫔,你怎么了,太医,快来给她看看!”
他们两个一打岔萧灵没说完的话只好又咽了回去。本想引相王靠近,没想到他那么警觉。
御花园里的太医本来就不只一位,除去一位给佟乔儿诊脉去了,余下的都跪在皇上身边“皇上,肃王爷中了软玉骨,服下的时辰太久,已经无力回天,王爷他——。”
“将会怎样?”皇上此时也怒了,这个儿子才回来没几天,什么都不要什么也不求甚至都不与人结交,肃王府的大门都极少出,这一个月不过入了两回宫,怎么就出事了?
“活——活死人。”宗厉城服下解药的时间太短,太医根本诊断不出来,只能如实相报。
萧灵闻言也大惊失色:“不可能,软玉骨只会让人浑身无力,以至体力尽失,意识涣散,但它的药效只有三天,三天就可恢复,王爷他身强体壮,怎么可能成为植物——不,怎可能会成为活死人?”
面对她的质问,太医跪地颤抖着回答:“皇上,软玉骨以茶水冲服,三日确实可解;以酒水冲服,半月可解;肃王爷用的是酒水冲服,后运功抵制,又被用了迷迭香,因此……”
这下别说萧灵,皇上也气不过随即命相王彻查。相王领命要离开,萧灵突然起身对着众人大喊:“不许走,都不许走,这里是皇宫,层层守卫的皇宫,到底是谁要害他,是谁?”
她是肃王妃,肃王爷如今出了事生死未卜,就算是她再失礼再不守规矩也不会有人说什么,所以她就可以放开了闹,这件事没有水落石出决不罢休。
看到她近乎发狂的样子,嫔妃中有一个小声的劝解一句:“肃王妃,节哀!”
这句话成功激怒了她,她一一扫过这里的人,目光清冷凄厉。那些人被她这么盯着看虽然有些微怒,但是皇上不开口阻止,自然也没有人敢开口。
她最后的目光停在佟乔儿身上,此时她被太医施了针灸,正要转醒。
“是她,一定是她!皇上明察,王爷路过海林郡的时候她就刻意陷害,那时候王爷刚受过伤不能饮酒,所以躲过一劫,没想到她不甘心追到驿馆,妄想以美色引诱王爷,被儿臣当场捉住赶了出去,没想到她竟追至紫宁城来了!”
佟乔儿终在萧灵的声声指控中醒来,她掀开身上的披风露出凌乱的衣衫,爬起来一把把身边的储婉婉推开,她跪在地上哭诉:“皇上,皇上救命,臣妾没有要杀肃王爷,臣妾只是在御花园裳花,没想到肃王爷就走了过来,臣妾——”
她说话的间隙,萧灵趁机靠近褚婉婉,把手里的帕子塞到她的手里,附在她耳边低语:“想要活命,把这个放到相王身上。”
若是肃王爷没有被查出中了软玉骨的毒,或许她的这一番说辞还有人相信,但是此时无论她再怎么哭诉,也没人相信了,一个已经浑身无力的人走路都成问题,又如何会生别的心思,何况肃王夫夫伉俪情深。
佟乔儿还没说完,余光扫过大家的神色,就知道她已经失了先机,只能换另一套说辞:“皇上,妾身没有谋害肃王的缘由?肃王妃如此污蔑妾身,妾身只能以死明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