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所出,外家是将门风家。越王三岁那年,钦天监算出他冲撞了当今圣上,圣上便将他送往漠北军营,随着风将军长大,年前同小姐议亲才回京。”
“越王在军营长大?不会武?”就算是跟木头,在军营呆了这么多年,也该学会一点吧。
兰釉点头,说,“越王先天不足,身体瘦弱,不宜学武。”
“知道了。”
沈容染泡了个澡,舒舒服服地睡下,暂时把住在旁边院子的天潢贵胄抛到脑后。
天潢贵胄此时却没睡,对小厮说,“去把那写着宁湾喜恶的纸拿来给我瞧瞧。”
小厮依言把纸递给自家王爷,看着他笑得十分之Yin险。
“小姐,小姐快醒醒。”
“干嘛啊?”来了这个世界这么久,她都是睡到日上三竿自然醒。今天这是怎么呢?
“越王爷请您去用早膳。”
沈容染一脸烦躁地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坐在梳妆台前任兰釉给她快速编了个发髻。
“小姐面纱。”兰釉拉住一脚快踏出房间的沈容染,替她把面纱带上。
为了避免事端,宁湾的真容除了兰釉和钟叔这两个王府带来的人,是没人见过的。
第268章 水中月04
沈容染带着面纱进了唐知越的别院,柔声细语地给他请安,“见过王爷。”
兰釉低着头站在她身后,觉得自家小姐这般压抑天性着实憋屈。
“小姐,不必多礼,请坐吧。”唐知越笑道。
小厮立在越王身后,嘴就没有合拢过,何时见过自家主子对人这么温柔。
别看他长了一张温柔人的脸,眼神扫视过去漠北军营最壮的士兵都怕。
沈容染坐下,在唐知越的目光意识下拿起筷子,一时竟有些落不下去。
一大早的,这人竟然吃饭?
沈容染夹了一筷子青菜在碗中,慢慢地吃起来。
一双筷子伸了过来,唐知越给了夹了一条竹笋。沈容染笑了笑,掀起面纱,即将放进口中。
兰釉匆忙出声唤她,“小姐。”
沈容染放下筷子,疑惑地回头。
兰釉说:“大夫说您最近不能吃竹笋,对您脸上的东西无益。”
沈容染点了点头,将竹笋丢在桌上,对唐知越笑道,“抱歉,王爷,我忘了。”
唐知越不在意一笑,又给她夹了一块茄子。沈容染坦然吃下。
兰釉站在后面看着桌上的菜,狐疑地偷瞄了唐知越一眼,安静地低着头。
唐知越又给她夹了一块鸭rou,沈容染眼眸弯弯地朝他说,“王爷,您自己用吧,不必帮我。”
唐知越看着沈容染把那鸭rou夹到一边,一顿饭吃完都没有碰一下。
饭后,唐知越说,“昨日得了一柄琵琶,不知小姐可善琵琶?”
“略懂。”沈容染一想就觉得宁湾应该不会琵琶,估计敲个水杯都敲不出调子来。
小厮递上一柄琵琶,沈容染接过,材质极好,划过琴弦,音色极为清亮。
沈容染抬眸看向唐知越,“王爷想听什么曲子?”
唐知越说,“本王是粗人,小姐随意吧。”
沈容染颔首,弹了一曲小调,小调是前世沈熙洵为《百世繁华》做的插曲,沈容染极其喜欢,在家时经常和白逸辰琵琶吉他合奏。
一曲终了,唐知越坐在椅子上不知想些什么,沈容染唤了他一声,他笑道,“小姐的琵琶声和本王亡妻竟有几分相似?”
宁湾竟然会弹琵琶?
沈容染抱着琵琶的手一颤,笑着说,“草民何德何能,能同先越王妃相比较。”
“含清她,琵琶确实弹得极好。”唐知越低垂着眼帘,看着很是情深。
含清这两字一出口,沈容染就恶寒了一下,他们何时这么熟了?
沈容染柔声说,“王爷节哀。”
唐知越一笑,说,“我自是节哀,我烧了不少东西给含清,人,她在地下应该过的极好。”
真是谢谢您了。
唐知越突然哀伤了起来,说,“可惜,她一直未曾给我托过梦。”
给你托梦了才是有鬼。
“先王妃许是想让王爷不再思念才不托梦,只希望王爷过得好吧。”沈容染说,“王爷若是实在思念,不如去先王妃坟前祭拜一番。”
唐知越看着她,慢慢问,“她真的希望我过得好吗?”
“是。”说出的话又不用负责,还不是一通乱讲。
唐知越淡淡一笑,神情莫测地看向了门外。“小姐可愿带着本王去苏城逛逛?”
唐知越一边问就一边起身了,与其说是问话,不如说是通知。
“王爷请。”
说是她带着唐知越,其实是唐知越带着她在苏城的各大名店闲逛,还挥金如土地为了买了好些东西。
夜幕落下时,苏城有头有脸的人家都知道了,越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