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高兴,所以吃的多了些吧!以后徒儿会注意的。”
“别,看到你这样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只管多吃一点,无伤大雅的。”彼岸莞尔而笑,说着又拿起一块雪花糕递到雪彤的面前,“以后呢,咱们有福有享,有难同当,有糕同吃。”
“呵呵……”雪彤大笑得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拿起糕点便吃了起来,其实她惦记着这块糕点已经很久了。
两人又说笑逗乐了一阵后,门外来了一人。
雪彤以为云大叔来了,兴奋地转过头去,结果发现是一黑衣女人,她顿感失了兴趣。
“祭司大人,听说您找我?”竹桃站在门外,脖子上还绕着一圈轻纱,那是为了摭住彼岸留下来的痕迹。
由于竹桃泄漏机密,本应处死的,是彼岸一力保住了她,她才有命活到现在。
“进来吧!”彼岸起身相迎,将她引至桌前,“坐下吃点东西。”
竹桃已经领教过彼岸的厉害,心里正打鼓她是不是又要为难自己,哪里还有心情坐。
“不了,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便是。”
彼岸见她不肯坐,便站了起来,雪彤见师父站了起来,自己也跟着站了起来,三人就这样围着桌子站着。
“我叫你来是想求你一件事?”彼岸一改之前的态度,用恳求的语气说道:“我想请你在我不在Yin阳殿中的这段时间内,保护雪彤的安全。”
此言一出,两人一愣。
“我……”竹桃支吾起来,她是真不想答应,但又不敢拒绝。
“你今日在大殿之上,已经得罪了少司命,以她的脾气你觉得她会不会对你秋后算账?”彼岸微微一笑,拿起一杯茶递到了竹桃面前,“聪明人都要学会保护自己,既然她那棵大树已经无法乘凉了,你何不寻找另一棵呢?”
竹桃将头垂得更低了,声音也开始紧张起来,“祭司大人多虑了,雪彤姑娘既是大人的徒弟,那就是自己人,不会有人去威胁到她的生命。”
彼岸长叹了一口气,在心底翻了一百个白眼,心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群豺狼的本性,可是既然是拜托人,既然要有拜托人的样子,依旧笑道:“如果真如你所言,自然是再好不过,可我这段时间得罪了不少人,我担心有些人趁我不在,来伤害雪彤,所以只能拜托你了。”
“可是竹桃身份卑微,在殿中亦没有话语权,如果雪彤姑娘真受了什么威胁,恐怕竹桃也没有能力保护她。”竹桃仍在推脱。
“这个你放心。”彼岸从腰中搜出一枚泛着青铜色光泽的铜牌,牌上雕刻着祭司二字,她将这表示身份的令牌交到竹桃手中,“这令牌你拿着,她少司命虽然位高权重又蛮横不讲理,但本司却不受她管,你拿着这枚令牌,但凡她找你,你都可以凭借此令牌回绝她,让她有何事直接找我,而你只需要专心负责保护雪彤的安危即可。”
竹桃双手颤颤巍巍地捧着那枚令牌,个中滋味恐怕也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雪彤对于师父为给自己新找来的保镖非常的不满意,像云大叔就特别的好,给她送好吃的,还会陪她聊天,哪像这个竹桃,呆呆傻傻的,而且还不能跟她谈心,让她整天跟着自己,自己岂不是要闷死。
等竹桃走后,雪彤拉着彼岸问,“师父,是不是您不喜欢云大叔了,还是您觉得他把我养得太肥了,因此嫌弃他了?”
雪彤这一句话,把彼岸弄得哭笑不得,她轻轻地安抚道:“便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云大叔了,也不是因为云大叔把你养胖了,而是因为云大叔需要休息了,而且他身为男儿身,保护起来总不像同是姑娘的竹桃来得方便,所以换个人跟他顶班,不过这件事你可不能告诉竹桃知道吗?竹桃虽然领了我的命令,但还是要小心一些知道吗?”
好吧!顶班这种借口雪彤接受了。
***
夜半三更,当Yin阳殿中除了按点巡逻的人之外,所有人都已经休息了。
祭司寝宫内,彼岸看着熟睡的雪彤,小声地下了床,然后披上夜行衣,趁着没人之际,偷偷地溜出了寝宫,然后一路躲避巡逻的Yin阳师,来到了云实的寝宫前。
她轻轻地敲了敲石门,石门便立即打开了,而她则闪身躲了进去。
“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吗?”云实将彼岸让进屋,然后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刚才在大殿之上,彼岸向云实暗示今晚三更会来找他,于是他便忍住了去她寝宫的冲动,专程在这里等她。
彼岸接过水杯,轻轻喝了一口,走到桌前坐下,“已经好多了。”
“我听说你把竹桃叫过去让她来保护雪彤?”云石跟着坐了下来。
彼岸把玩着手中装有水的茶杯,淡淡地道:“这也是我来跟你要说的,我今日重伤幽灵,她是不会放过我的,以她的心性肯定会先拿雪彤来开刀,即便有殿主坐阵,也难免她耍Yin招,这是我最担心的,如果你过于保护雪彤,对你来说也会不利,所以我便找来了个竹桃顶替你,希望她不负我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