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去也分辨不住谁是谁,倒像两朵云花在天空中闪现绽放,地上的人看着还觉得相当有趣。
宇文音儿拿不到玉佩,心中更加恼火,拳脚开始向玉溪身上招呼。玉溪惊讶不已,虽然她的拳脚功夫不如他,但他又不能伤到他,只能一味的闪躲,再加上心情复杂,免不得失神之时被她踢了两下,心中的疼痛在皮rou疼痛的刺激下忽然炸裂,一股火气也莫名升上来。
她一个侧身连环踢,力道不轻,玉溪双臂抵挡,生生挨了十下后抓住她双腿带力一甩,扔出去。宇文音儿暗自惊愣翻身安稳落地后又怒气冲冲地冲上来。正要粉拳伺候,却被他死死扣住手腕猛地一拉,扑到他的身上。
她再扬起另外一只拳头,又被他扣下。
瞬间双手都被锁在身后,身体则被他紧紧包围在他怀里。
她与他身体相贴,呼吸相闻,他的气息就暖暖的痒痒地扑打在她脸上。
他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不停地转,但目光始终落在他的眼睛里。
“闹够没有?”
“放开我!”
她使劲挣脱,却挣脱不开他的手。她跳起来发狠地咬住他的耳朵,他痛呼一声,加重扣住她双手的力道,她越发挣脱不开。
“不要闹了。”他的声音柔软下来。
宇文音儿却觉得更加委屈难受。看着她受伤的表情,他心里抽痛,想紧紧抱住她,却慢慢松开了手。
宇文音儿得以挣脱,还不肯死心,扬起手掌就要打下来。他迅速抓住。她又扬起另一只手,又被他抓住。他将她的双手交叠于胸前用力一推,将她从屋顶上推下去。
☆、金陵(2)
黯然的表情坠落,他心口疼痛,后悔万千。他站在屋顶之上,看她安稳落地后松了一口气。她直直盯着他,眼睛里都是伤痛。
潘昀焦急跑过来关切道:“你没事吧?”
宇文音儿没有回应,依旧望着玉溪。
良久,玉溪飞落谢朗身侧,朝宇文音儿拱手致歉。
“宇文姑娘,在下方才失礼了。”
潘昀担忧地看着宇文音儿,只见她微微一笑,道:“我们不是要去吃金陵城最好吃的糕点么?走吧。”
离开未央街,谢朗小声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
玉溪遵照尉迟竞的指示来到城西深巷一座小院子找肖晓。肖晓的父亲肖忠原是宏静王部下,因为政见不同被贬到上州,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原因遭到暗杀,在尉迟竞的帮助下逃到南燕。如今肖忠已经去世,肖晓则在南燕质子府当侍卫,随身看护赫连术。
肖晓睿智沉稳,武功卓绝,虽然未曾带兵出征,但曾为其父出谋划策成功抵御北境敌国的偷袭,保卫周国北境一线安稳太平。
肖晓在廊下备了茶,请玉溪落座。
“你父亲的飞鸽传信我已经收到。我很乐意有此机会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听闻燕帝已经同意护送术殿下回国,但时间与兵马未定。”
“如今术殿下的态度如何?”
“能够回国,他自然是十分乐意。先帝光景帝还在位时,燕帝对他倒是十分宽容,吃穿用度都不曾亏待过,但先帝驾崩之后,燕帝的态度就变了,看管越发的严格,即使在府中,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吃穿用度也严格控制,如今能离开燕国,免受寄人篱下之苦,他高兴还来不及。但是容我一言,术殿下刻薄寡恩,胆小怕事,且不说他回到北周是否有能力与宏静王抗衡,就怕他并非明主之选,若是他日他登上至尊宝座,也未必能给北周百姓来到福音。
“想要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需要明君,也需要明臣。如今周国别无选择,我们身为周国臣子,只能尽力而为。”
肖晓点头,“宏静王绝不会允许术殿下平安回到北周,燕帝即使同意派兵护送殿下回国,途中必定会伺机下手,要确保他平安回到北周绝非易事。你可有对策?”
“宏静王想要在南燕下手没有那么容易,关键是回到周国之后。宏静王派了钟之良率领一千骑兵在平江关等候,而我们不能明目张胆的领兵护卫。”
“平江关?”肖晓惊讶道:“平江关地处平原,四面平坦辽阔,要渡关必须乘船渡河,如若宏静王派来的人想要动手,我们便成了板上之鱼,任人宰割。”
“没错,所以我来之前已经与拓跋将军商量好,到时他会借巡察江边之名,带兵前来迎候。”
“煞风将军拓跋提?”肖晓道:“拓跋提将军忠义仁厚,我曾听父亲提过他,很是敬仰,却未曾有缘一见。”
“此行回国,便能一同抗敌!”
肖晓满怀期待地点头。“只是,拓拔将军乃镇守南方边境大将,没有调令他不可能与我们一道护送殿下回京都!”
“是。回京之路我们需要避开宏静王的势力范围。”玉溪自怀中掏出一张牛皮地图徐徐展开。
他的指尖指着红色标注的城池,“从平江到武陆,再到横河以东,直至京都,都在宏静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