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阁,我饿了。”
“是,是!”唐管家笑开了花。
会风院琳琅阁前的庭院花树下,宇文安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宇文音儿在他身旁蹲下,“哥哥,我回来了。”
宇文安缓缓睁开眼睛,“今日阳光真好,音儿也一起来晒晒太阳吧。”
“嗯,哥哥身体好些了么?”
“再服用三次药,并每日泡上一个时辰的药浴,就可以自由走动了。”
下人将桌椅搬过来,并准备好了茶点。宇文音儿坐在宇文安身侧,双手交叠在躺椅边缘,脑袋靠在手臂上。宇文安轻柔抚摸她的头顶,阳光透光花叶洒在他们的肌肤上,仿佛闪动着光芒。
“果然,六妹妹一回来就会第一时间往这里跑。”宇文延脸上有一丝不爽。
“因为我在这儿嘛。”莫子君笑道,却没人理他。
“既然回来了,就呆在家里,别老是往外跑。”宇文昂道。
“是啊,音儿这么漂亮可爱,被人惦记了可不行。”宇文良道。
“我已经吩咐厨房准备你最爱吃的蜜枣糕了。”宇文殊道。
“谢谢二哥。”
“你给母妃上过香没?”宇文昂道。
“没有。”
“那用完午膳就去吧。”
“嗯。”
“明日瑞河正好有举行龙舟赛,音儿也一起去看吧?”宇文殊道。
“那儿人太多,何况都是男子。”宇文良道。
“不是有我们在吗,不用担心!音儿喜欢热闹,我们明日正好有空陪她一起去玩玩。”
“也是,不过音儿还是换上男装比较安全。”
莫子君玩味道:“那我们安安换女装去?”
众人一起怒视莫子君,莫子君一声冷笑,闭了嘴。
“还是五弟好,虽然病着出不去,但六妹会回来都是因为你。”宇文延酸溜溜地道。
“父亲呢?”宇文音儿问。
“太后在太极殿召见父王,估计傍晚才能回来。”
“嗯。”
“音儿是不是外头受委屈了,回来之后一直不怎么开心。”宇文安道。
“我只是有些饿了,哥哥别担心。”
傍晚宏静王回到府中,宇文音儿见面第一句话就问道:“父亲一定要将尉迟将置于死地吗?”
师父常常与她说,天下更迭永远免不了战争与流血,免不了家破人亡、生灵涂炭,对错是非,也永远分布清楚,但不管当下此刻局势如何,战争终有平息的那一天,那时谁平天下,谁便是对的。倘若依旧是错了,那么战争将会再次爆发,直到时间之洪将这天地推向正确的彼岸。在这期间,个人之力,无论正邪,或会起到推波助澜之力,但绝对没有决胜之力。决胜之力是万万人之势,所以身为魍魉峰弟子要做的不是纠结于某个人的善恶或某件事的对错,而是要记载事实以警醒后世万载。
总而言之,师父要她无论身在那个立场,无论战争如何纷乱,她都要她始终冷眼旁观。
宇文音儿虽然明白师父的意思,也一直铭记于心,但是,这一次她做不到。
“音儿!”宇文昂担心宏静王发怒,自己先一步责备宇文音儿,“父王因终日为国事烦忧,又为你常年独自在外寝食不安,你一声不吭的回来又一声不吭的离开,已是做女儿的不孝,如今这般无礼质问,还不跪下认错!”
其余四兄弟也都紧张地望着宏静王,生怕他责骂宇文音儿。
宏静王蹙眉喊了口气,“跟我来书房。”
宇文音儿跟着宏静王进书房,其五位哥哥也都在。
宏静王看着眼前这个长得与自己妻子十分相像的小女儿,想不明白为什么她的性情观念与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同。难道真的是因为她从小就被人偷走,不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原因?那个人究竟是谁,究竟是怎么教育她的?
让她能够健康的成长,拥有比常人更敏捷的身手与思维,惊世的智慧,他原本应该感谢那个人,但是这又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明明是自己的女儿,想让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却不行,她总是来去无踪,他每日提心吊胆,就怕她那日真的一去不复返。
人生最痛苦的不是失去自己不曾拥有的东西,失而复得,得又复失,就似刮骨又挖心!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隐逸山庄?你知不知道那里有多危险?”
看来梁羽正已经将所有事情告诉他了。宇文音儿道:“那里不危险,危险的是您!”
“你说的什么话,我是你的父亲!”
“正因为您是我的父亲,所以我才要问,您非要将尉迟家置于死地吗?不能放过他们吗?”
“音儿,我们与尉迟家已经水火不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宇文昂道。
“为什么?”
“因为一山不容二虎。”
“为什么?”宇文音儿固执地大声地问,众人皆惊愣不已。
“音儿你怎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