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过来将他按回药桶,“命都快没了,还想拉住她。你若担心,我帮你去查。”
“别做伤害音儿的事。”
莫子君俯身逼近他的脸,“我怎么舍得伤她!我说过许多遍了,这世上,我想取任何人的性命都易如反掌,唯独你们两兄妹,一个我舍不得,一个我下不了手。”
皇宫长春殿内,皇太后、摄政王与众大臣正在商议接回四十年前送往南燕的大皇子一事。
殿外一名侍卫不经意抬头,瞧见殿顶之上有一白色身影。“谁!咦?人呢?”
“你乱喊什么?”旁边的另一名侍卫道。
“上面,我方才明明看见一个人影在殿顶上面,可眨眼就不见了。”
“什么眨眼就不见了?”他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殿顶之上空空如也,“你是不是昨夜喝多了,现在还晕呢?”
他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瞧,殿顶之上除了一片片漂浮的白云,什么都没有。“或许,真是我眼花了。”
☆、宏静王府六小姐(2)
散朝后,朝臣鱼贯而出,宇文音儿的四位哥哥也相继出来。宏静王则被皇太后召进太极殿,继续商谈国事。
宇文音儿一直跟在尉迟竞身后,直到他从皇宫出来回到尉迟将军府邸,她发现除了自己,还有人一直暗中盯着尉迟竞。夜里她潜入府内,发现将军府中还安插了宏静王的眼线。
第二日,玉溪回到京都,她亲眼看着他走进将军府。如月的身影无论在何处何时都吸引着宇文音儿的目光。
玉溪快马加鞭赶回,匆匆下马,佩剑交给谢朗后直接去书房见尉迟竞。
“父亲。”
尉迟竞见到玉溪很是惊讶,“如此快就回来了?”
“是。”
“先做吧。”待玉溪坐下,尉迟竞道:“我本想写信于你,让你暂且不必回来,不想你已经回到了。”
“为何?”
“今日朝上,皇太后及摄政王已经同意派人到南燕去接回大皇子赫连术,使臣是周居华,迎接将领是钟之良。”
“周居华与钟之良都是宏静王的人。”
“没错。我本想让你直接到金陵与肖晓汇合,一起护送大皇子回国。如今你已经回来,再要出京都怕不是易事。我们需好好计划一番。回国路线必须避开东线,走西线,如果发现钟之良在途中对大皇子意图不轨,谋害他的性命,立即改变线路护送大皇子前往西境。”
“此事交给孩儿吧,我会想办法。”
“嗯。还有一事,你爷爷因韦老之死伤心过度,如今怕是时日无多,你有空多去陪陪他。”
“是。”
“你nainai与母亲也甚是想念你,你先去拜见他们吧。”见玉溪欲言又止问道:“还有什么事?”
“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从书房出来,玉溪先去给自己的爷爷nainai问安,尉迟老太爷见了玉溪又询问了一遍隐逸山庄的事,心中更是悲痛欲绝,差一点晕过去。当年韦老退出朝堂隐居山林,时年四十,在他没退隐之前与尉迟老太爷的父亲,也就是玉溪的祖父亲如兄弟,对尉迟老太爷视如自出,悉心教导,两人感情深厚,如今听闻韦老惨死,尉迟老太爷岂能不悲痛?
从爷爷nainai当中出来,尉迟夫人与玉溪道:“玉儿,母亲瞧你消瘦了许多,你才十八岁却要承受这么多苦楚。”说着眼中含泪。
“母亲别担心,孩儿没事。”
“你快回去歇息吧,母亲去给你做好吃的,等你醒来就可以吃了。”
“谢谢母亲。”
夜里,将军府中陆续有三人离奇失踪,他们当中有将军夫人及老夫人的贴身丫鬟,还有一个是管家的儿子。
彼时将军府还无人察觉此事,书房内,灯火昏暗,只能勉强视物,人的面部表情都看不清楚。
玉溪命房中所有下人退下,将烛火一一熄灭,只留下书案前一盏青灯。他自怀中取出折扇,在微弱烛火下缓缓展开,熟悉的画面映入眼眸,他看着久久失神。
音儿的父亲究竟是谁?或许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却又不愿相信。
窗外纤细的手扶上窗棂,宇文音儿禁不住脱口而出,“玉溪哥哥”,虽然声音极为细弱,玉溪仍然听到了,他推开窗,四处张望,却什么都没有。他又推开门,走出房门再一次仔细地察看四周,一片寂静,依旧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心里有只小船缓缓沉入黑暗,他能感觉到她就在自己身边,但越是感觉到她的存在,就越加清晰感到不安与心疼。
清晨,尉迟夫人醒来,以往都会在床前伺候的丫鬟春翠却不见人影,心想春翠伺候自己多年,向来勤快,不会无辜偷懒,莫不是哪儿不舒服。她连叫了几声未有应答,另一个丫鬟秋红听闻呼唤赶来,尉迟夫人问及春翠去哪儿,却也是不知。
待尉迟夫人洗漱更衣之后派人去找,还是找不到,这时老夫人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老夫人身边的丫鬟晓春也不知所踪。
尉迟夫人将院子里的丫鬟召